时间:2023-12-28 10:30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沈丘自卖自夸还不够,还想要听柳不言的夸奖,柳不言克服了苏芳草在旁嗤笑的心理障碍,心平气和地夸了夸他。
就这样,回到家里,沈丘搜集了一大堆电话录音,剪成了一个柳不言的语音包,还颇为骄傲地设置为手机铃声,只要一来电话,就能听见柳不言在给自己鼓劲儿。
“沈丘,沈丘,沈丘,你超厉害的,失败只是开始,并不可怕,慢慢来也没关系……”
嗯,柳不言的鸡汤,沈丘爱喝。
所以在女同事对他无比关心的时候,沈丘很期待能有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听听柳不言的语音包,毕竟女同事的做法也不出格,直接一本正经拒绝好像自己是个无比美味的香饽饽。
公司有个秃顶男人,总是爱造谣,看见沈丘和女同事前后脚进公司,就会一脸八卦,“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呀——”
不仅沈丘很烦这种人,女同事也很烦这种人,自从女同事听见柳不言的鸡汤语音包后,就没再打扰沈丘了,她相当有分寸,毕竟天下男人那么多,一棵树上吊死的大多属于恋爱脑。
有一天,女同事董小青刚从老板办公室里出来,沈丘就听见那个秃头男说,“呦,这都是靠老板才能上位的,要不然这个项目地负责人肯定是我呀——”
董小青伸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仿佛一只小猫看见了人在狗叫,语言系统暂时错乱,她把手机拿在手中,撩了撩头发,“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秃顶男的地位还蛮高的,在公司也待了很多年,便还真就大声地又说了一遍,“我说你以色侍人,勾引老板!才拿到项目!”他薅出一根儿烟,熟练地抽了起来,一笑,一嘴的大黄牙,不知道是什么吃多了。
“我拿到项目是因为我优秀。”董小青的声音也很大。
“你就说实话吧,肯定跟人家睡了!”秃顶男气急败坏地吼道,老板办公室隔音,他没听见争吵。
但董小青当场报了警,手机里录的就是刚刚的所有对话。
这件事搞得沸沸扬扬,弄得其他公司的人都扒着门问沈丘,“你们公司发生什么了?警察都来了?谁猝死了?”
沈丘一个头一个头给他们按了出去,“猝死你们也放不了假,几位大哥,回去吧——”
“警察叔叔,我同事说我和别人睡了,但我没有这段回忆了,我报警,老板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强奸我。”
秃顶男百口莫辩,“不是,那个,我瞎说的。”
“他说得那么信誓旦旦,怎么就是瞎说的,你们赶紧找老板问问吧。”
老板是个快三十岁的年轻人,他被警察叫了出来,和秃顶男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后怒不可遏,“张哥,明天你不用来了,你这么败坏我名声不是一次两次了,多少女同事都反映问题到我这里了?我是觉得你在我这儿工作了好几年了,于情于理懒得动你,也就是董小青,这丫头遇见什么事儿解决什么事儿,要不然你还得白吃我多少年啊?”
那天之后,沈丘再也没看见过秃顶男,他的东西被董小青收拾好,扔到了门口,过路人以为是垃圾桶,扔进去不少垃圾。
董小青,真是个洒脱的姑娘啊。
第二十九章你不需要为他们的情绪负责!那是他们的课题!
几天之后的公司聚会,办公室零零后小杜说了几件张秃顶的乐子事儿,惹得几个人笑了半天,年轻的小伙子们喝了一壶茶水后,就散去了。
董小青正和男人约着会呢,她说这种破聚会,少来烦姐......
沈丘心里一直认为,杭州的这个工作唯一的好处就是——同事之中正常人的比例较大。
他把这件事和柳不言讲了,柳不言不出所料地夸了董小青三十分钟。
“柳不言,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讲故事了!你就夸她,还夸她这么久,那我呢!我上班儿这么辛苦,怎么不夸夸我呢!”
沈丘的东北味儿突然变重,柳不言笑了笑,看来这家伙也想家啦——于是,她非常糊弄地安慰了沈丘一番,笑着把手机还给了苏芳草。
苏芳草笑嘻嘻地偷着给柳不言拍了一张照片,经过好几天的纠结,才谨慎地发给了沈丘。
嗯,柳不言绝对不会发现!苏芳草很喜欢这种偷偷做“好事”的感觉。
这天,沈丘坐在电脑桌前,因为程序运行的事儿气得焦头烂额,外卖刚到,就收到了一个短信,是一张照片——柳不言扎着马尾辫,整个人缩在座椅之中,她抱着膝盖,手里拿着一个玩偶,那玩偶不像是柳不言的玩偶。
可能是那个初中小孩儿的,柳不言的娃娃都是丑萌丑萌的类型,至少沈丘见过的,没有这种水水灵灵、可可爱爱的玩偶。品味独特,不愧是柳不言。
她的侧脸依旧那么美,和他们初见的那一瞬间很像,还有啊,沈丘一直想说,柳不言小时候的头型睡得特别圆,侧面看去也是蓬蓬的。
他的关注点真是奇怪......他不仅看了很久,还放大看了看柳不言的脸,貌似睡得还行,没有黑眼圈......好啊,以后都能去给人看面相了。
也许是柳不言的照片放慢了沈丘的节奏,他不再急着修改错误代码了......慢慢来吧。
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这肯定不是柳不言发来的,感谢那个小朋友,他默念着,接下来,先吃饭吧。
三中八年四班的女同学苏芳草认为,母女关系是一个严重的课题。
苏芳草她妈放假,娘俩一起还没待到两天,苏芳草就“疯”了,她一气之下跑出了家门,谁也找不到了。
晚上,苏芳草她妈敲开了柳不言的家门,今天宋红也没上班,一个月好不容易休息这么一两天,正准备晚饭的她擦了擦手,连忙去开门,“呦,这是怎么了?”
“我家孩子来这儿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芳芳妈?”
苏芳草的母亲闪烁言辞,“她没来找柳不言吗?”
“没有啊——怎么了吗?”
华灯初上,霓虹微闪,这时苏芳草的母亲才开始着急,她和宋红说明了来龙去脉,赶紧去警察局报了警,她从来都觉得女儿和自己的矛盾,上升不到这么严重的地步,然而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宋红和柳不言打了声招呼,叫她随便吃点儿什么,晚上的时候先睡觉,然后就匆匆离开了,邻居家的孩子嘛,关系也算是亲近,便也出了门帮忙寻找。
柳不言帮不上任何忙,她也想唤一声苏芳草的名字,可是出门都是一件大问题,在自己这里非常正常、可爱、明理的小女孩儿,怎么一到母亲那儿,基本的交流都成了问题呢?
到底症结在哪里啊?
凌晨一点多,几名警察冒着汗,在隔壁小区的顶楼发现了苏芳草的身影,夏末,天仍然很热,苏芳草吹着风,正在犹豫要不要一跃而下。
她犹豫很久了。
当她听见声音后,便转过头去,在几名警察的手电筒灯光下看见了母亲的ʝʂɠ脸,她惨叫了一声,“别过来——”她祈求着,流着眼泪,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别动!听话!有什么事情我们下来说!”一个警察叔叔压低身段,试图安抚,但苏芳草只要看见母亲,就想跳下去。
“我对你还不好吗?苏芳草!你到底想怎么样!”母亲大喊着,也流着眼泪,她已经很累了。
苏芳草听见这句话,又往前走了一步。
下面黑漆漆一片,但那何尝不是另一种光明的未来。
警察见形势不对,对着苏芳草的母亲大吼了一声,“你别说了!你闭嘴!”
“小姑娘,跟叔叔回去好不好?”
这警察说了半天,没什么用,苏芳草软硬不吃,“小姑娘,那你想叫谁来和你沟通啊?”
苏芳草想了半天,以为自己连一个想沟通的人都没有时,想起了柳不言,“我,我想和柳姐姐沟通。”
“这人谁啊?”警察问了问苏芳草的母亲,没想到这个女人很是生气,“大晚上的,你叫人家来干什么?看你闹笑话吗......”
“闭嘴——”警察扶着额头,又大声地吼了回去,气得心脏差点儿蹦出来,按照他的经验来看,这女人再多说一句,这小女孩儿肯定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赶紧吩咐人去找柳不言。
此刻的柳不言躺在床上,盖了层夏被,吹着电风扇,她一点儿都睡不着,宋红给了她一个没插卡的手机,能上网,能听歌,但在柳不言这里,没有任何用处,她打不了电话,也无法下载微信。
她仍旧听着播客,听着光怪陆离的事,听着光鲜亮丽的人生,听着不同人们的不同遭遇,此时,宋红推门而入,“柳不言,起来!芳芳要跳楼,你去劝劝!”
灯貌似被拍亮了,宋红帮她套了一身儿白裙子,拽着她就出了家门,母女俩非常没有默契,下台阶的时候,宋红骂骂咧咧的,总觉得这群人把自己的休息搞砸了,柳不言靠着小心谨慎,才安全地上了另一幢楼的楼顶。
风很大,有灯光从她眼前的黑幕上一闪而过。
“芳芳?”
她叫了一声,凌晨的风很大,天边的深蓝色变得舒适与静谧。
苏芳草转过头去,柳不言的裙子在光的照耀下,正散发着透亮的白,像是悬疑片里不知道怎么就死去的女学生,给苏芳草一种轻易就会破碎掉的感觉。
可柳不言从不是那样的角色,她往前摸索着,又问了一句,“芳芳,你怎么了?和姐姐说说。”
“姐姐——”苏芳草又哭了,她几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