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9 10:34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却也烦扰,但听到他的话,齐珞锦已经止住了动作。
姜佑的手指顺着她细嫩的颈子滑下,“说来也有趣,她知你喜欢吃饺子,又知你日日惦念孩子,觉得你这孩儿给你做了饺子馅儿,入口入腹,必要成全你的圆满。”
说到这儿,甚至还点了点她白嫩的肚皮。
齐珞锦已然颤抖的厉害。
“够了!”
姜佑仍低低笑,阴郁的可怕:“不是不想要他?齐珞锦,朕给你机会。踏出这府邸,朕把他给昭和送去,瞧你这模样,出了府不出十日必然饿死,届时黄泉路上你定不孤单。”
他说完话儿,已然腻烦,随手把她推在榻上,对身后的奴仆吩咐出去,李公公哪敢耽搁,一手抱着嫡长子姜遂,一手拉着还担忧看着齐珞锦的秋月出去。
门被紧闭,秋月咳嗽两声,算是顺了气儿。
“公公,娘娘不会有事吧?”
皇上是活生生的玉面阎罗,现对娘娘那般说话,似是没了好性儿,娘娘刚将养好身子,可受不得磋磨。
“跟了娘娘些日子,嘴上愈发没个把门儿的,主子的事也是你能操心的?”李公公忙哄着姜遂,口中的话虽不客气,但也没多少斥责的意味,他看秋月惨白的脸儿尚还挂着丝丝血迹,叹了口气。
这丫头也是个忠心的,罢了,就当结个善缘。
“你当圣上和我们似的,整日操忙的是国家大事,以往后宫之事皇上从不过问,如今竟能记得安排院子,想来心里也看重娘娘,你不必操心。”
第18章 君恩
宅子服侍的下人不多,但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李公公唤乳娘把姜遂抱下去,又让人带秋月去疗伤,他带着几个下人守在屋外。
屋内,齐珞锦和姜佑对峙着,或者说,是她单方面的怒目而视,他撩起袍子坐下,姿态闲适,屋内烛光昏暗,他狭长的眸子如蒙了层雾气。
从她生产那日‘死’后,昏迷中他便命人把她送到了这处,御医日日过来为她请安诊脉,名贵药材也从未断过,他两三日会过来看她一眼。最初醒来时她哀求他想要见见孩子,他心情好时会抱着遂儿来,拢共一月有余,她也才见了孩子五六次。
如今她愈发看不懂他了,她要走,他不愿,又特意安排她假死,是想磋磨她?
也是,昭和才是他的心头宝,想来她生的孩子他也不在乎。
“皇上,虎毒尚且不食子,您养一个稚嫩小儿,并不多费工夫,宫中自有嬷嬷。”
姜佑打量她仍惊魂未定的模样,有些后悔。知她胆子小,他吓她作甚。不过他抱着孩子进来时,恰巧听见她要离开,顿时失了理智,恨不能折了她的翅膀,让她永远留在这处。
听她为孩子打算,他心情也算舒畅了些。
她也是在意这孩子的,那是他们的骨肉。
“母凭子贵在朕这儿可行不通,唯有子凭母贵的道理。”他对她招招手,“身子可养好了,过来,朕看看。”
齐珞锦咬住唇,全身上下都在叫嚣抗拒。
“皇上,我想去看看孩子。您身边已有了昭和公主,宫中嫔妃也有许多,何必找我。”
姜佑尚可的脸色顿时冷下,她分明是不想被他碰,才牵扯出这许多理由。本怜惜她的身子,他何曾对别人这样温柔小意过,忍了许久,今夜想温柔些,她却是半点不领情。
他冷冷笑,高大的身形站起,笼罩住她:“齐珞锦,你当真是给脸不要脸。记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愿也得愿,不愿也得愿。”
她下意识的逃向门口,他也不急着追,只道:“要逃便逃,朕给你十息,到时你在哪,孤便在哪办了你!”
既能说得出,他必做得到。
齐珞锦也明白他的性子,背抵靠在门上,泪珠不住落下。
“昭和如今在你身边,我不过是她的替代品,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何还不愿放过我?不在意遂儿,就把他给我,我一定带他走得远远的,终生不入姜国皇宫一步!绝不来碍眼!”
她说着便要起誓,姜佑却率先握住她的手,危险的眯起眼。
“你是朕的女人,姜遂是朕的儿子,劝你早早打消这念头,今生你哪也别想去!”
李公公守在屋外,听着门内剧烈的动静,吩咐奴仆都长些眼色,先去睡了,他翌日还要服侍姜佑早朝。
屋内要了水,又有了动静,断断续续直到天边泛起鸭壳青。
待齐珞锦清醒时,已是朗朗晴日,白花花的阳光在地上反射出闪闪银光。
第19章 欢心
秋月推门走进来时,便看到齐珞锦裹着轻薄衾被,目光呆呆看着窗外,露出的胜雪肌肤,衬得斑斑点点紫痕尤为触目惊心。她看的眼眶发红,命人抬了水。听到动静,齐珞锦看向她,坐直身体。
“你的伤可让大夫看过了?我这儿让别人来伺候就是,你是女儿家,挨了那一下,还是好好养着身子的好。”
姜佑是在战场上杀出的名声,身上那肉硬如铁块儿,拳脚功夫也从不曾落下,昨日她真是担心秋月有个好歹,幸而她现在脸色看着只是苍白些,并不严重。
“谢娘娘体恤,昨日李公公就命人给奴婢诊过脉了,大夫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内服外用的都有,没几日便该好了。”
听到不严重,齐珞锦才吐出胸口的闷气,闭眼靠在床上歇着。
水是一早就备好的,粗使婆子恭敬地把水抬到了净房,秋月服侍着齐珞锦沐浴,她出来卧房时,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床褥。昨夜姜佑被她激怒,折腾掉了她半条命,好在她睡了许久,才有了精神。
秋月命人摆了饭,她用了几口,把剩下的赏给了下人。
秋月劝说:“娘娘吃的太少了,还是在用些吧?”
“又不做事,整日躺着,哪需要吃那么多。”
她看到外面日头正好,便起身走向院子,秋月忙命人收拾干净,跟在齐珞锦身后。
院子不大,但胜在精巧,活水引入碧池,金色锦鲤争相咬着水中吹垂下的柳丝绦,细看那水中柳叶儿,便能看出鱼儿噬咬的痕迹。齐珞锦坐在浓荫下,秋月从专门打理水池人手中的取过鱼食,恭敬地递给齐珞锦,她接过,随手丢向水中,万千锦鲤涌在一处,金灿灿的,别提多好看了。
她自嘲笑笑。
往日在齐国时,昭和是皇上皇后的嫡公主,捧在手上心尖儿的人。如今在姜国,她是弃之如弊的亡后,昭和还是皇上的白月光,名正言顺的皇后。
忽的,她心生感叹:“秋月,你去过齐国吗?”
“娘娘说笑了,奴婢家中贫苦,能入宫侍候已是求也求不来的福分,怎么会去过齐国。”
“入宫侍候是福分吗?”
“当年奴婢入宫时宫外战乱不止,邻家的一个姐姐和奴婢交好,她父亲大哥都上了战场,无一生还,留下一家老弱妇孺。饥荒时,襁褓中的弟弟被人生生剥皮吃了,她遭贼人看上,母亲为了护她在她眼前被贼人活生生打死。”
血淋淋的事被秋月用这样平静的声音说出,更显触目惊心,齐珞锦听得不忍。
她在齐国皇宫受的欺辱不少,吃不饱饭遭奴才冷眼是常有的事,可她从未领略过战争的残酷,更无法想象出秋月说的这一幕幕。
“你那姐妹后来如何了?”
秋月默了一默。
“死了。”
揭起人家心底的伤疤,齐珞锦心中愧疚:“抱歉。”
秋月却似不怎么在意,反来劝齐珞锦道:“娘娘,在宫中,有皇上宠爱的日子才是好日子,要紧的是让皇上欢心。”
第20章 偷听
齐珞锦不喜欢听这话。
“秋月,你可有父兄?”
秋月沉默,齐珞锦垂下眼,看着池中的鲤鱼:“看你的模样,想必是有了。我是齐国公主,我齐国千千万万的好男儿战死沙场,保家卫国,我有何颜面去讨好敌国皇帝?”
秋月道:“我知道娘娘心里过不去,可那些打仗什么的,都是男人的事情,再者也不是皇上动手杀的人。出嫁从夫,娘娘应该事事以皇上为先。”
“不,无论嫁与谁,我都先是齐国公主。秋月,我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我生下孩子,已是个错误,若我真为了恩宠小意讨好,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配为人。至于不是他动手杀的人……”
她顿了顿,冷笑中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