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5 12:45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薄宴辞连一个哼哼也没甩给他。
“你这是咋了,好像肚子里有气啊,我哪里招惹你了?”陆云廷一脸不解。
一小时前,薄宴辞还挺积极的,又是表示感激,又说累着他来回跑什么的,好话一句接一句的。
自从苏浅音出门后……
咦?
苏浅音出门!
陆云廷懂了,悔悟了。
他一脸好笑道:“哎呀,某个人呐,明明是想自已媳妇儿了,硬是干躺着,一句话也不说,我待会儿就告诉肥草,让她不用进屋了,以后你的事儿统统归我管。”
“陆云廷!”
一道压抑着怒火的低吼从薄宴辞嘴中吐出。
他扭头,眼神满是杀气。
下一秒,薄宴辞语气不善道:“不许叫她肥草,她有名字叫苏浅音,你可以喊她田同志,再乱喊,我不认你这兄弟!”
“哎呦,生气了?真生气了呀?”陆云廷抿嘴直乐。
他这兄弟啥都好。
只是平时是个闷葫芦,也不太会疼人,有时候出任务,一副不死不休的势头,他有一次受伤了,薄宴辞不仅不照料,还出言打击道:“男人出点血算什么,嚷嚷个什么,又不是软骨头。”
而他之前也一直称呼苏浅音“肥草”,也没见薄宴辞动怒。
现在是认真了,陷进去了?
不过,以一个局外人的眼神判断,陆云廷一眼看穿苏浅音的“通透无情”,人家明显是做着“分内”的事儿,不带一丝情感。
好啦。
薄宴辞的苦日子来啰。
男人嘛,一旦动情,情伤最是痛,也最难治愈。
“滚犊子!”薄宴辞没好气道。
他喉咙还疼着呢。
不然一定要跳起来跟陆云廷干一架。
“你走,这里不用你,我家叶叶照顾我好好的,你添什么乱?”薄宴辞语带威胁道。
这会儿一见到陆云廷就烦透了。
跟柱子一样守着自已。
害得整整过去一小时,苏浅音愣是半只脚都没迈进屋……
“哈哈哈,好,我现在就去换回你的苏浅音,不妨碍你们两口子腻歪,我再多管你们闲事儿,我就是狗子!”陆云廷道。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薄宴辞幽幽还击。
“……”某狗子。
第58章 没有被安慰到
夏日蝉鸣聒噪。
燥热难耐。
苏浅音抱着个大西瓜从外头进来。
她胖,腰间的肉嘟嘟跳跃着,走路一歪一歪的,大西瓜比脑袋还大,扛在肩头时,一大一小两个头。
她一进屋就吆喝陆云廷吃瓜。
陆云廷感觉再滞留一分钟,就要被某个醋坛子用眼神秒杀,连连摆手不吃瓜,不敢吃不该吃的瓜……
“咦,怎么这么急?不是说刚出任务,最近挺闲的吗?”苏浅音一脸不解,抱着西瓜走到桌边,拿刀剖开瓜。
瓜瓤又红又水润。
一股香水甜味涌入鼻息。
苏浅音好久没吃瓜了,口水直冒。
她下午找了几个维修工,将洗衣机维修技术以手写的范本为蓝图,分层级一一划分,再让每个人负责一部分,组建一支小队。
届时,维修以天付钱,一人一天五块。
几个人全是老维修工。
一天五块的价格,乐得他们直哼哼,连连表示会用尽毕生本领,一定完成任务指标。
苏浅音见事情办得差不多,才收工的。
回来的路上,见路边摊西瓜堆成山,她顺手买两个西瓜,一个送给孙梅,一个就抱回家放在水井里晾着,才拿出来的。
一刀又一刀。
西瓜被剖腹成十七八牙。
她端起一块一啃到底。
“吃瓜吗?”她问。
被晾了好大一会儿的薄宴辞,目光幽幽扫着她,看见她嘴唇上沾满西瓜汁,空气里飘荡着瓜果的甜香,他干吞了吞口水。
他想吃她嘴上的瓜汁……
念头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痒痒,从心口一路蔓延,像火点燃一平原的野草,大火过境,寸草不生。
他语调嘶哑又暗沉,干瘪着嘴,难受道:“你只顾着吃瓜,我被陆云廷放养一下午,连口水都没喝上……”
“啊?”
苏浅音愣住了。
她一脸的不可思议:“不会吧,果然不是个不会照顾人的主,他不会觉得伺候人上厕所麻烦,才故意不给你喝水吧。”
有些黑心肝的护工,照顾老人就是这样干的,渴着饿着老人,他们干活就轻松不少。
按理说,陆云廷人品没这么差。
他应该是不太懂怎么照料病人……
薄宴辞望着她一张甜蜜蜜的嘴,很想吃一口“瓜水”。
“我拿西瓜你吃吧。”
苏浅音将瓜切成小丁丁,用筷子夹着送到他嘴里。
瓜水爆满口腔。
甜。
好甜好甜。
他从没吃过比这更甜更水的西瓜。
“好吃吗?”她问。
薄宴辞想点头,才发现自已动不了,只能边咀嚼着西瓜,边道:“非常甜,好吃……”
“还要吃吗?”
“嗯。”
还要吃。
她喂的可真好吃呀……
吭哧吭哧。
一张铁嘴一口气吃掉半个瓜。
嘴巴一路没停。
苏浅音胳膊酸唧唧的。
她将碗筷一放,说道:“你别再吃了,到时候半小时就得尿一回,吃瓜水多,尿也多。”
轰——
薄宴辞脸颊爆红。
他一路吃瓜,一路欣赏着苏浅音娇美的脸蛋儿,秀色“下饭”时,不知不觉下,竟然没停下过。
肚子早涨了。
膀胱也满了。
他瞬间觉得自已是不是受伤,把脑子给伤了,竟然在她面前一次次地失态,一次次劳烦他的妻子做这种粗活儿。
“叶,等我好起来,换我照顾你……”他嗓音滚烫道。
苏浅音下意识想到薄宴辞伺候她起居,再往深处一幻想,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了,便连忙摆手,果断拒绝:“不用了,我好端端的,麻烦你干啥?”
这就不用一报还一报了。
早点把离婚证给办了,她才感激他呢。
“那个……我,我想……”
想上厕所!
苏浅音二话不说就从床底下掏出痰盂,动作熟练地开盖解纽扣,一系列动作下,脸色如常地干完。
薄宴辞感觉自已像根铁柱。
尤其是……
麻木,没有情感。
“叶叶,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烦?”他嗓音哑哑的,语调里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幽暗与难受。
苏浅音点头又摇头。
“你一直问我,我才会烦,这都不是第一回了,总不能你尿一次,就跟我道歉一回,搞得像你欺负我一样。”她道。
欺负她……
不知怎么的,薄宴辞脑海里竟然浮出不该有的画面。
他微微别过脸去,嗓音漂浮在头顶:“我,我不说就是,一切都是我欠你的,不管我怎么做,一生都回报不完。”
苏浅音笑了。
她料定薄宴辞会有愧疚感,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负罪感如此深重,那离婚的事儿应该不远了。
一切等他好起来呗。
“好了,你好好休养,早点好起来才正经,后面的事儿,等后面再说。”苏浅音爽快道。
她一向不喜欢纠结。
一旦决定了,不管对错,莽就是了。
孙梅家晚上包饺子吃,喊苏浅音过去吃晚饭,一顿饭下来,一屋子韭菜香。
这年头比60年代滋润,没那么匮乏,可大家过日子也是精打细算的,哪怕是包饺子吃,馅料里肉的比例也是很低的,韭菜倒是挺足。
孙梅给苏浅音添两大海碗,吃得苏浅音肚子又圆又大。
“咦,叶子,你最近肚子又圆了一圈儿,比我怀二宝时还大,猛一看去,还以为是个孕妇。”孙梅笑道。
一说完,她连连摆手:“我不是笑话你能吃,能吃是福,真的真的……”
苏浅音略微有点心虚。
她笑着摆手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