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09 13:17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贺闻清一愣,手M.L.Z.L.上力道松了松:“先打麻药。”
“哦……”虞夏舒了口气。
可打麻药也没她想象中的轻松,一阵阵酸疼让她几乎掉下生理性的眼泪。
贺闻清见她眼眶红了红,眉头微蹙起,只是用指腹在她眼角处压了压,拭走了那滴泪珠,动作相当自然娴熟,像是做了无数遍。
这下怔愣的人换成了虞夏。
……她在此之前可不知道牙科医生都这么暧昧。
一点酸涩感在心底漾开。
可贺闻清根本不给她反应时间,估摸麻药奏效以后,冰凉的医疗器械伸到她嘴里。
她僵在那里,下巴很酸,却任由贺闻清在她嘴里捣鼓,并不觉得疼,只感觉某处酥酥麻麻。
贺闻清离她实在太近了,近到她似乎能够听清对方口罩下隐忍的呼吸声。
男人的眼睛生得锐利又好看,宛如波澜不兴的深潭。
虞夏没敢直视,只是出神地盯着贺闻清的胸牌,那里一板一眼地写着他的科室和姓名。
眼前男人的身影与大学实验室里那个身着白色实验服的少年渐渐重合。
贺闻清果然成为了很厉害的医生,虞夏模模糊糊地想。
直到血腥味涌入口腔,她小幅度呛了一下,紧接着,一块止血棉摁在了创面。
“轻一点咬住。”贺闻清出声叮嘱。
虞夏下意识咬合,却不小心碰到了贺闻清的手指。
“不好意思。”她自知力道不轻,连忙道歉。
贺闻清没在意,只是抽离手指,站起身,摘下手套丢进垃圾桶中,继而按照规章制度清洗双手,仿佛刚才的近距离都是一场错觉。
虞夏的右边牙龈有些肿,她扶着座椅缓缓坐起来,看着贺闻清穿着白大褂的挺拔背影,觉得自己似乎该说些什么来缓和下气氛。
然而下一秒,一个亲昵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贺医生,还没下班啊——”一个女医生推门而入,见到虞夏之后,愣了下,“原来还有病人在。”
贺闻清“嗯”了声,表情并不热络,但也不疏离。
“我买了小蛋糕,一个人吃不完,分你一点怎么样?”女医生靠着门框浅浅地笑。
贺闻清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礼貌:“谢谢,不用了,最近戒糖。”
虞夏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略显熟络的聊天,觉得自己的存在感相当多余,她默默地整理好衣服,正欲出去,就听见男人冷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止血棉咬半个小时后再吐掉,两个小时才能喝水和吃东西。”
虞夏抬眼,贺闻清正一动不动看着她。
知道他在给自己说注意事项,虞夏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点情绪:“知道了。”
贺闻清:“一周之内都忌生冷,忌辛辣,给你开了一些消炎药和止痛药,按时吃。”
这是她和贺闻清重逢以来,头一回听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虽然都是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
于是她敷衍地点了下头。
贺闻清的手指无意识叩击了一下桌面:“还有——”
说着,他顿了顿,虞夏则安静等待后续。
“记得复查。”
第88章 当红娘:我回芜城,又不光是为了他
拔完智齿后的牙龈有些不适,回到家后,虞夏晚上只点了份清淡的粥,随便喝了两口,也没什么胃口。
饭后,她坐在沙发上整理拎回来的一袋药,袋中分门别类地放着开的药品,还有一张手写的就诊单。
男人的字迹没有读书时期那么规整,但更加洒脱,力透纸背地写着用法用量。
虞夏想了想,将这张纸扔到一边去,掏出手机。
自从上次加上贺闻清的联系方式后,俩人竟然没说过一次话。
唯一的一次联系就是几天前贺闻清出于公事,转发了一篇第一人民医院的公众号文章,虞夏点了个赞,又立马取消了。
这会儿,她有正当的联系理由。
「贺医生,在忙吗?」
她试探打出这几个字,等了约摸五分钟,没有回复,又继续补充道。
「你写的单子不小心被我弄丢了,这些药都是什么时候吃,能不能给我再顺一下。」
现在是晚上八点,第一人民医院距离长青街通勤最多半个小时,他不至于这个时间点还没下班,只可能在忙。
虞夏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那个推门而入的女医生。
拔完牙离开的时候,虞夏还听见他们在就诊室里闲聊,女医生似乎想约贺闻清吃饭,至于后者答没答应,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到睡前,她都没能得到回复。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将手机充上电,白昭乐第二天还要约她出门。
刚熄了灯,意识逐渐脱离,然而手机震动的那刻,虞夏几乎是出于本能,将它从床头柜拿了起来。
贺闻清那个云淡风轻的中老年常用款头像带着一个未读的小红点,出现在聊天页面的最顶端。
点开之后,是一条长达四十秒的语音。
虞夏的兴致不高,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开了外放。
“白色片剂是消炎药,每日三次,一次一粒,连吃三天。绿色胶囊是止痛药,不疼能忍就别吃。”
“术区可以适当冷敷,如果仍然有什么不适,及时就医。”
男人声音清冷低沉,十分公事公办的语气,不夹带一点私货。
说的内容也与那张单子上的无差,晚上的药也早就吃过了,她根本就没必要再听一遍,却任由这条语音继续播放下去。
直到语音结束,长久的空白之后,虞夏才回了四个字:「谢谢医生。」
果不其然就没有了后续。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活在数字化社会的人哪有能连着几个小时不看手机的。
不过他确实没有什么向她解释去向的理由。
虞夏索性熄屏,将手机扔回了床头柜。
这一夜她睡得并不安稳,竟然梦到了大学时候的事情。
梦中的时间线有些错乱,她回到了大一的图书馆里,桌上摊着的是大三才学的专业课书本,而本不该在这个时候与之相逢的贺闻清却坐在她身边。
眼前的少年眉眼略显青涩,气质干净疏离,垂着眼看书的模样很安静。
虞夏不知为何,突然鼓起勇气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手,却见贺闻清眼底竟是错愕。
他闪躲了一下,出声道:“姐,你在干什么?”
虞夏突然就醒了。
她将手臂横在眼睛上方,眯起眼。卧室窗帘没有拉严实,夏天的榆川天亮得很早,虽然现在才早上八点多,但光线已经有些扰人了。
虞夏翻了个身,却迟迟不能再度入眠。
梦里,贺闻清的那一声称呼让她的情绪有些异样。
她竟然因为少年的那种生疏和防备而有一丝难过。
虞夏清醒了片刻,揉了揉脸颊,从床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走去。
昨天罕见没有熬夜,镜中的女人气色还不错,皮囊是优越的,只是拔牙的那一侧脸有些肿,但不明显。
收拾完过后,她出门赴约。
长青街的早晨,遛弯的老年人不少,年轻人倒是没见到几个,偶有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可怜兮兮地走在周末补课的路上。
虞夏打算到街口打车,路过一片草地的时候,一只黄白相间的中华田园猫突然窜了出来。
“小花?”虞夏惊喜地俯身。
初见小花的时候它才只有小奶猫的大小,后来离开芜城的那年听说它下了崽,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它还是一副生龙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