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13 11:43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男人把毛巾扔在地上,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抚上她最柔软的肌肤。
一声低吟溢出红唇,沈安只觉双腿发软,身子都要站立不住。
“今晚,想跟我做不?”
耳畔钻进男人引诱的嗓音。
她跌跌撞撞地退至床边。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手机铃声如划破暧昧大网的利刃,阻止了男人后面的行为。
沈安被放开,终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
不知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夏贺泽的嗓音和刚才判若两人。
寒凉冷戾地响在酒店房间里,“看来,是我低估了他的卑鄙。”
覃风说,范昌良混进了江城。
他没救为他生子的萧淑芬,倒是干了一桩大事。
“慕少,现在怎么办,董事长这会儿恨死你了,你要不再跟他做一次亲子鉴定?”
“没必要。”
夏贺泽捏着手机的手力度寸寸收紧。
五官线条如覆着一层冰霜。
尽管他极力克制,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八岁生日那天,母亲在他面前跳楼的画面又一遍遍地在眼前重复,挥之不去的恐惧和恨意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他的灵魂。
他永远不会忘记。
当时那个他母亲曾经让他要尊敬爱戴的父亲,不顾他母亲的死,拉着他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八岁的他哭喊着要妈妈,挣扎着不肯跟他去医院。
慕胜民就让保镖把他强带去了医院。
……
“我有事要先回江城一趟。”
夏贺泽背对着沈安说丢下一句话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
他甚至连自己的笔记本都没带。
像是逃走的。
沈安都没来得及喊他,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入耳,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打开门,走廊上已经没了夏贺泽的影子。
沈安再拨打他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想了想,她又给他发去一条消息,[你的行李不带了吗?]
直到第二天早上,沈安都没收到夏贺泽的回复。
-
夏贺泽连夜赶回江城。
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慕家。
因为覃风给他打电话到一半,手机就被抢了。
夏贺泽赶到慕家,刚刚凌晨四点。
他一踏进客厅,一个瓷器就朝他飞来。
他伸手接住瓷器,慕胜民又暴怒地让保镖把他抓住,“你还敢回来?”
夏贺泽眸色一凌,手里的瓷器倏地砸向朝自己扑来的一个保镖,再反手,将另一个保镖摔到地上。
他看向几米外,坐在沙发上的慕胜民时。
眼神冷漠,“覃风人呢?”
“覃风在地下室。”
“你私自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
夏贺泽眼底的冷意凝成了冰。
慕胜民不屑,“犯不犯法不是你说了算,你也没有资格说了算……来人。”
他话音落,从外面又进来十来个黑衣保镖,将夏贺泽团团围住。
“想必覃风已经告诉了你,我已经看见从程国的遗书中知道了当年他帮你做假的事了。”
夏贺泽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嘲讽,“你真可悲。”
“可悲?”
慕胜民额头青筋暴突,“你是说我养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你竟然是程国的亲生儿子吗?”
“我倒真希望那是真的。”
夏贺泽的笑冷而悲哀。
他真是替死去的母亲不值。
慕胜民当然信。
他生性多疑。
当年就相信外面的风言风语,以为他母亲真的背叛了他,更以为他夏贺泽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后来虽然亲子鉴定他们是父子,可慕胜民对他依然不喜。
他被绑架,他都不愿意给赎金。
若非沈安,他早死在了山里。
“把他给我拿下。”
慕胜民咬牙切齿地说,“你和你母亲那个贱人一样。”
夏贺泽能忍受慕胜民说自己。
但他不能忍受慕胜民说他死去的母亲。
那是他的底线。
他抓起扑至面前一个保镖就朝慕胜民的方向扔了过去。
有多恼怒,就有多用力。
若非另一个保镖把慕胜民拉开。
他定然要被夏贺泽扔过去的保镖砸住。
慕胜民暴跳如雷,“抓住他,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夏贺泽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眼底是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狠戾。
八岁之前,和多数母亲带大的男孩一样,温柔而孝顺。
八岁之后,他不仅成了没人疼爱的野草,还有人时时刻刻想要他的命。
一次次的险象环生,死里逃生。
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狠得了心,也吃得了别人不能吃的苦。
十个保镖,轮番上阵到全体攻之。
夏贺泽只用了十分钟,就把他们全数扔在地上爬不起来。
慕胜民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暴怒。
他从来不知道,夏贺泽有这等本事。
“你,你这个逆子,你想做什么?”
当夏贺泽一脸阴寒地走到他面前时,慕胜民只能毫无抗衡的能力。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慕胜民吼道,“我知道你在我的饮食里下了慢性毒,夏贺泽,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我慕氏家产的一分一厘交到你手上。”
“你休想得到。”
“我不稀罕。”
夏贺泽如君王般睥睨着慕胜民。
“钥匙。”
他伸手问慕胜民。
他只是回来带走覃风的。
“……”
慕胜民不甘心地把钥匙丢给夏贺泽。
又说,“你虽然是你母亲那个贱作程国生的,但我养大了……你,你这个混帐。”
夏贺泽手里拿着空杯子。
目光阴沉地盯着被他淋了水的慕胜民,“我说过,你没有资格这样说我妈。”
他已经不想证明自己和慕胜民是亲生父子了。
心底深处的报复因子如藤蔓般疯狂滋长,他要看着慕胜民一无所有的时候,再告诉他。
“夏贺泽,你知不知道子轩在哪儿?他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慕胜民拦不住他,只得扔下狠话,“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公司上班了,我会让子轩替代你的位置。”
“……”
夏贺泽唇角划过冷笑。
无视慕胜民的疯言疯语。
快步出了客厅,去地下室救覃风。
-
覃风挨了打,鼻青脸肿的。
看见夏贺泽的第一眼,他就转过身去。
夏贺泽皱了皱眉,沉声说,“我都看见了,并且,刚才我已经替你报过仇了,那几个保镖,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慕少,对不起,我丢你的脸了。”
覃风跟在夏贺泽身边多年,他知道夏贺泽的强大。
也曾被他严格要求过,但他没有那天赋。
在身手这方面,和一般相比还行。
和夏贺泽这种变态比,就连菜都算不上。
“你又不是第一次丢脸,走吧,我们直接去程家。”
程国的死,并非自杀。
这一点,他下机之后,就联系了江博。
虽然半夜三更被吵醒,江博脾气不太好,但却是把前的信息都告诉了他。
程国是昨天晚上九点被发现死在医院办公室里的。
昨天上午他还跟夏贺泽通电话,没想到一天没有,人就没了。
被发现时,他手里捏着一张陈年DNA鉴定单。
桌上还有一张前几天刚做的。
除此外,他抽屉里还有一封手写情书,信封陈旧泛黄。
陈年亲子鉴定单下面写着一排字,是程国的字迹。
写着当年他调换了夏贺泽和慕胜民的亲子鉴定,让他和他心爱的女子生的儿子能在慕家安全长大。
“慕少,程副院会不会是范昌良害死的?”
一坐车,覃风就问。
夏贺泽看他一眼,声音冷得令人心头生寒,“把会不会去掉。”
范昌良来了一趟江城,不仅改了慕子轩和慕胜民亲子鉴定,还陷害他。
这倒是他们的一贯下三烂手法。
“那,我们该怎么办?”
覃风担忧地说,“董事长跟我说,他要拿走你的全部。慕少,他这次真的会让慕子轩上位。”
他也不喊二少了。
夏贺泽没说话,只是周身气息冷得如冰。
他不稀罕慕胜民给的。
因为他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拿。
“那就让他上,我也想看看,慕子轩有多大本事。”
夏贺泽和覃风到程家时,天早已亮了。
覃风那张脸没法见人,夏贺泽让他在车上等。
他打开车门刚要下车,旁边的覃风突然声音急切地喊了一嗓音,“慕少。”
夏贺泽回头朝他看去。
就见覃风面色担忧地把手机递至他面前,声音结巴,“帖子,慕少,是关于你的。”
夏贺泽面无表情地夺过他手机,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帖子和内容。
他捏着手机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连刚才面无表情的俊脸,也一寸寸地转白。
覃风吓得想夺回自己的手机,却抽不掉。
夏贺泽捏得死紧。
他整个人冷得可怕。
俊脸有多白,盯着手机屏幕的眸子就有多红,满满的,全是血丝。
覃风吓坏了,他这是第二次看见夏贺泽这个样子。
惊慌地说,“慕少,你深呼吸放松,你的药在哪儿,要不,我给你拿点药先服下。”
夏贺泽不说话,充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他妈妈坠楼后,安静躺在血泊里的照片。
不仅时间停滞了。
连他的血液也凝滞了。
慕胜民,他可真够狠的。
帝都。
沈安没收到夏贺泽的回复,吃过早餐后,就把他订的房退了。
去黎家的路上,她收到周淮发来的消息。
一张截图,一个链接。
“宁子,你看见这个了吗?网上有人发帖,说夏贺泽不是慕胜民的儿子,是他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沈安看了眼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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