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04 09:20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哪怕裴容是王爷是兄弟,他也不怕和裴容争上一争。
那厢,一处角门后。
高大的树将孟韵的身影掩了个严实,先前她觉得肚子有些不适,便到了这般偏僻地方。
谁知出来时便瞧见裴容和许亭松走在一起……
“人走远许久了,起来吧。”
可儿听话地蹲在旁边草丛里,听见孟韵开口了,才敢起身。
“郡主,我们在这儿偷看,不会有什么事吧?”
可儿胆子小,经不住事,又觉得裴容此人十分可怖,所以心里头就惶恐得很。
孟韵扬起唇角,眸光噌亮,“能有什么事?瞧你这老鼠胆子。”
“今夜倒真是收获颇丰啊,啧,真没想到,这堂堂容王,和许亭松还有私交,瞧他们这来的方向,那边,可就只有一座婉清宫呢。”
可儿不解道:“婉清宫?那不是四公主生母,已故婉贵妃居住的殿宇么?郡主您的意思是,容王殿下和许大人是从婉清宫过来的?”
孟韵摇头:“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你忘了,四公主也出来了,除了她还有谁会去那座废宫?”
第一百零二章 怀疑
可儿心中一咯噔。
“郡主您的意思是……”
她忽然忐忑地咽了口唾沫。
这宴时锦和许亭松已有婚约,两人夜会在婉清宫里也是十分合理的,虽有些违背宫规常伦,被人知晓后也不过是笑话一番便罢。
可那容王怎会一同出现呢?
孟韵眼眸颇深,唇畔忽然浮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容王生性高傲,同人少有来往,绝不会和许亭松无缘无故来这地方,且等等,看看宴时锦等下会不会出现。”
她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之前在薛尚书府上时,她也曾这般怀疑过,可之后又被自己否定了。
如今……这股念头又浮上心间,她只觉得像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样,心中兴奋得紧。
闻言,可儿惴惴不安起来。
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宴时锦不要出现。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
可儿:“郡主,看来四公主是不会出现了,不如我们回去了吧?有些晚了,宫门可要下钥了。”
见宴时锦没出现。
孟韵眼里闪过一丝愤恨。
“行,这次算她走运。”
孟韵正要带着可儿往外走时,却透过门上的雕花石窗瞧见了宴时锦的身影。
她登时停住脚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侧身躲在石墙后面。
“公主,奴婢扶着您吧?”
外面,迎春见宴时锦走路有些失神,差点踩到路上的石子,心里紧张得不行。
方才她陪宴时锦在婉清宫里多待了会儿时,宴时锦便又多喝了几杯酒。
她没敢问宴时锦和裴容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该从何劝解起来,便只能默默地在边上瞧着。
后来宴时锦许是多了几分醉意,忽然拎着酒壶,美目微微眯着同她道:“迎春,他终于愿意放过我了,以后我和他两清……”
“我真高兴。”
迎春双眼圆睁,眸子里闪过诧意。
可不知为何,她瞧着自家公主的脸,却不像是真心欢喜的。
迎春面上漫起心疼,嗫嚅着开口:“公主……”
宴时锦忽地收起笑容,眼里疲色蔓延,忽地就将脸放到了她肩上。
“不必,我能自己走。”
回忆被打断。
宴时锦一副强撑的模样,摇摇晃晃着,往前迈去。
迎春一直张着手虚虚扶在宴时锦身侧,生怕宴时锦出什么意外……
待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后。
孟韵方才敢露出头来。
“可儿,此行当真不虚啊。”
宴时锦,许亭松和裴容三人,定是一起在婉清宫里待过的。
好端端的,这三个看起来无甚关联的人搁一块儿作甚?
总不能是半路遇见,相谈甚欢,引以为知己吧?
可儿惶恐道:“郡主,这,这里头有什么不对劲吗?”
之前宴时锦曾放她一马,她对宴时锦是有些好感的。
可孟韵又视宴时锦为大敌,她夹在中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孟韵一声嗤笑,“你啊,还是太年轻了,见的事少,走,我们这就回去,把这事告诉长公主,公主一向睿智聪颖,定能瞧出那里头端倪的。”
可儿咬了咬唇,一副担忧模样。
孟韵看在眼里,面上浮起一抹冷笑,“怎的?你担心起宴时锦了?她不就上次帮了你一回,你就想认她做主子了不成!”
听出孟韵话里的危险意味。
可儿立马跪在地上,疯狂摇头,“奴婢不敢!郡主才是奴婢唯一的主子,奴婢绝无二心!”
孟韵:“最好如此,你可别忘了,你一家人都在我孟家手下干活,你若敢忤逆本郡主,可得仔细你和你家人的脑袋。”
“奴婢明白!”可儿将头埋得死死的。
孟韵:“行了,别把头磕破了,出了血可会冲撞陛下和太皇太后的。”
“是……”可儿这才敢战战巍巍地起身。
到了宴席上,因着孟韵是最后一个回来的,还引起了宴铭和宴微霜的注意。
宴微霜笑着道:“安庆郡主是去哪儿了?你腿脚不便利,怎的这么晚才回来?”
孟韵笑了笑,“今夜的御花园景致非常不错,孟韵一时贪玩,就多逗留了会儿,让长公主担心了。”
这话一听就是应付人的。
宴微霜心中明了,见孟韵眼里似含有深意,便知道孟韵定然是碰见了什么事。
“陛下,今夜时辰也不早了。”
太皇太后和秦氏早已回了各自宫殿。
宴铭便道:“也是,今日便散了吧。”
话毕,宴铭率先起身往外走。
其他人纷纷站起行礼,“恭送陛下。”
路过裴容身边时,宴铭却忽地一顿,“容王今夜还是留宿宫里吧,你住得远,便不必回去了。”
裴容心头一凛。
知道宴铭这是在试探他的忠诚之心。
便淡笑着回道:“陛下不必为微臣屡开特例,微臣还是回自己府里,睡得习惯些。”
宴铭眸光一闪,“行,那朕便不勉强了,只是容王府内少个女主人,朕总担心容王夜里孤寂,希望过不久后,就能听到容王的喜讯。”
裴容浅浅勾唇,却是应了一声,“有劳陛下挂记,微臣尽力不负陛下期待。”
“那就好。”
听见他们这边的对话,宴时锦不知为何,心里微微钝痛了一下……
待人都走完后,宴微霜方才走向还等在原地的孟韵。
“郡主是有事要同本宫说么?”
孟韵笑得明媚,轻轻点头。
“那本宫便送郡主一程,备马车。”
上了马车,里间只有宴微霜和孟韵两人。
孟韵便将今日瞧见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宴微霜轻轻皱眉,杏眸里闪过惊诧,“你是说时锦不仅和许大人在一起私会,里头还有容王在?”
“这……怎么可能?”
这三个人无论怎么想,都不该拼凑在一起。
更何况良夜美景,两男一女待一起做什么?
难道还能是……
啧,那样也太炸裂了。
孟韵:“我本来也觉得不太可能,便特地在那等了一会功夫,才瞧见四公主出来的。”
“若是她心里没鬼,又何必在那里多待一阵,专门等人都回去了才出来呢?”
宴微霜默了默。
“你说的倒在理。”
若宴时锦真做了什么亏心事,故意错开和许亭松裴容回去的时间,却也解释得通。
否则婉清宫那边地处偏僻,好端端的,他们三个人怎会那般凑巧地出现在附近?
第一百零三章 恨极
宴微霜轻轻一笑。
“我没记错的话,容王是最先离席的,却当真是巧得很,就和四公主许大人碰着面了呢。”
孟韵:“上回中秋宴上,离席名单里也有容王和时锦,在薛尚书府上,容王还曾救时锦一命。”
宴微霜眼里闪过精光。
嘴上却说着:“中秋宴那一次可是没有证据的,算不上什么,这次容王也可以说是碰巧遇见宴时锦许亭松二人,毕竟容王之前救过宴时锦,宴时锦就算和容王见面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还有许亭松在场。”
“阿韵,我们要想抓住敌人的尾巴,还需要更多有力的证据才是。”
宴微霜一向思虑周全,像一个稳操胜券的棋手,在对方还未落子之前,就猜测出下子的位置。
孟韵也知道单凭那些不能如何,可一旦知晓了裴容和宴时锦关系匪浅,之后许多事可就好办,也不会被动了。
“确实如此,容王那样的人,怎会轻易原谅宴时锦呢?但容王少有人结交,也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婉清宫附近,现下我们至少知道容王和许亭松有交情。”
至于她心里那个荒谬的想法,暂时还无法得到印证。但经此一事后,怀疑的种子就在她和宴微霜心里种下。
倘若宴时锦和裴容真有点什么,之后总不至于一点痕迹都找不出来。
宴微霜抿唇一笑:“是啊,许亭松看上去虽不算个重要角色,可他的声望和地位却不输朝中大臣。若容王和他暗中相交,明面上却装作陌生,其中深意可就值得考究了呢。”
孟韵虽不太懂朝廷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却听得出来她今夜带来的消息多少是有用的。
“容王不是同老学士的外孙女有婚约么?翰林院掌院学士家的小姐,我也是认识的,回去我就去张府走走,争取能和那位许姑娘打好关系。”
宴微霜颇有深意地一笑,“还是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