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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焦尸,一具被分解的尸体,还有一具被毛笔贯穿脑袋的尸体。
焦尸除了焦肉味,没有特别的异味。或许是因为潮湿,蒲三娘的尸体已经生了蛆,伏在腐肉上不断蠕动。
焦尸上还有一个蛊毒铃,看样子是一个擅长使毒的苗族女子,烈火除祟,苗疆蛊毒千变万化,也只有火能焚杀。
凶手很了解他们。
蒲三娘性子泼辣,但她觉得蒲三娘的性子并不是十分泼辣,像是用泼辣的行径隐藏自己蒲氏后人的身份,力证自己和其他蒲氏人不一样。
她眼力极好,那晚蒲三娘愣住了,不敢上前,还是辜为熟练处理了焦尸,抚慰了蒲三娘。熟练的手法,手上没几条人命,她铁然不肯信的。
辜为的嘴上还有地瓜屑,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一勒制命。她低身,像是寻找那只不安分的鸡。
倏尔,从素放大了美眸,尸体指甲里有肉丝状的东西,细细一闻,是牛肉干!
而傅正身上正好有牛肉干,这个证据直接指向了傅正就是杀害辜为的真凶。
鸡儿看她不追了,大抵是认为她害怕了,直接朝她飞扑过来,情急之下,她挥手将鸡打落,正好落在了辜为的衣摆上。
衣摆上写了一个没写完的字,尸体的尸下还有一横欲往下,辜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似乎想要留下什么证据。
尸中被捏了一个口子,横还欲往下,那是一个——
局!
那么想来,辜为是发现了杀害蒲三娘二人的凶手在暗中窥伺,想要提醒众人,不料傅正一门心思想要杀他,故而才在衣摆下留下一个字。
而这局之一字,横却长了字体一倍。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鸡地上挣扎了一下,彻底没了气息。
从素直接拎起鸡往外走,她不过沸水,直接将死鸡拔了毛,反正只要毛没了就行吧。
这一举动,引起了龚良等人的怀疑,怎么会有人不过开水杀鸡呢?难道说,她从来没有杀过鸡?
还是说从来没有吃过鸡?拿得出碎银子,用得上绸缎,怎么可能吃不起鸡。
从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数十双眼睛往她这边看了过来,山林的乌鸦叫了两声,徘徊在左边吊脚楼上方,蠢蠢欲动。
“你杀鸡,不过沸水吗?”
邹岳不希望此时从素被怀疑,不利于他接下来的行动。
从素略微不解,家里的仆人杀鸡,都是光着身子,她以为将毛拔了就完事了。
想到这里是天坑,水源都要靠无根水,从素佯装坦然道:“哦,天坑里的水得省着点用,毕竟这水来之不易,存着以备不时之需,我是个粗人,干着拔毛也行。”
他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原因,还以为她是个什么有来头的人,解决她后会有什么隐患。
“原来是这样。”
一只鸡,十六个人,压根就没法分,一人一筷子都快夹没了。不过从素没打算邀请他们,自己借着地火煮了一锅鸡肉汤,龚良是这儿的主人,不能不请。
谁知,一群人闻着味就过来了。
饭量大的傅正抢了五块肉,陈云凯将鸡汤浇在了饭上,彭明吃着半个鸡屁股。
鸡爪子只有一层皮,几个大老爷们都不爱吃,就给了从素。
从素黑着一张脸,鸡是她买的,也是她杀的,还是她做的,结果一群人闯了进来分食,还未询问过她的意见。
现在屋子里一共十一个人,除了连体兄弟和背着琴的琴师,就剩下一个存在感低的男子和一名看起来怯懦偏矮的男子。
天坑里的调味有限,只有井盐,不然她做出来的汤有可能暴露她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