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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雪纷飞,楚拾玥却觉得骨髓里渗出的寒意,比那漫天飞雪还要刺骨三分。
从小在佛门长大的休昙明,竟为了楚晚晚,彻底扼杀她诞下生命的可能。
原来,神坛上的佛走下莲台,怒目动手时,竟比恶鬼还狠。
可是她答应过娘亲,一定要照顾宴声。
掌心被掐出鲜血,楚拾玥哑声道:“好,我喝……”
说完,楚拾玥端起药碗,含着泪,仰头一饮而尽。
她这戴罪之身,早已不奢望生子了。
可为什么喝下去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想哭?
不过一刻钟,剧痛蔓延,钻心蚀骨的痛弥漫楚拾玥小腹。
她蜷在青砖地上,痛意席卷全身,十指生生抠进砖缝,才没有痛喊出声。
一口血却控制不住溢出,滴落在灵堂的地上。
看着那抹殷红,休昙明心中莫名烦躁起来。
还未搞清楚情绪缘由,身体先一步转身:“押下去,传府医。”
楚拾玥颤着声:“我哪也不去,我只要宴声。”
“休昙明,我求你……”
休昙明的背影再没有停留。
一夜灌药接骨,楚拾玥在青玉案上痛厥数度。
钢锉磨骨声里,她十指尽裂,冷汗浸透素褥。
原来剧痛到临界点,连哭喊都是奢侈。
府医走后,仆妇便将她直接扔进国师府的最下等仆人住的地窖中。
蚀骨的疼痛未消,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
“砰!”
楚拾玥如惊弓之鸟,整个人猛地一颤,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仆妇开锁走近,将一团布料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换上。”
指尖触到衣料的刹那,楚拾玥呼吸凝滞——
半透的墨纱亵衣,勉强遮羞的剪裁,衣缘竟还缀着勾栏式的金线纹。
便是教坊司最末等的官妓,怕也羞于着此等衣裳。
“我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伤结痂处渗出细密血珠。
仆妇却已粗暴扯开她的衣领,冰凉的指甲划过她后颈。
“国师的命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马车门重重关上的闷响中,楚拾玥被扔在车厢的软榻上,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脸上沁出的冷汗浸湿的发丝,身上这件不堪入目的衣服勒得她几乎窒息。
车子停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醉仙坊”金漆匾额下。
楚拾玥脸色煞白,不愿下车。
仆妇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她的腕,硬是将她拖入楼中。
才踏入楼中,全场一静,无数道灼热的视线黏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肆无忌惮地游走着,仿佛像是要冲上来把她扒个干净。
她不断挣扎想要出去,却让在场的人更加兴奋。
仆妇突然揪住她头发逼她仰头,把她的身子舒展在众人前。
“国师大人请在座诸位看场舞。”
霎时,楚拾玥不可置信望向最高处的休昙明。
声色犬马中,唯有他面前摆着一盏清茶,清冷疏离,又变回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
就好像,台上被如此羞辱的人不是他的妻一样。
台下的嘲讽声更是不断。
“将军府的千金,怕是连脚都伸不直吧?这般拙劣的舞技,也有人要?”
更有人嚣张走到台前,用扇尾挑起她的下颚。
“将军府早就落魄了,不如开个价,多少才肯来我府中当个妾?”
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一个个银两砸在她身上。
“脸不错,就是太过无趣,19两顶了天了。”
19两,连最次的官妓也赎不了身。
休昙明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抬手示意。
仆妇拉着她带离,来到一间雅房前。
她本能地往后退着,却被仆妇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肩胛。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楚拾玥连声音都在抖:“……你要干什么?”
休昙明喉结动了动,一把将楚拾玥推入屋内。
“这是你欠晚晚的。”
房门重重合上,一身肥肉的男子笑得不怀好意。
“我还没尝过千金小姐的滋味,今日可算开眼了。”
“放开……!”
楚拾玥慌了,不断的拍动着门,本就不多的布料被粗暴撕扯,男人粗鄙的调戏钻入耳内,交织成恶心痛苦的网。
“休昙明,求求你,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你救我!”
男人的笑声混着衣物撕裂的巨大响声。
“是他说你喝了药不会有孕,随便玩,怎么可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