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殿下,为何你的寒毒提前毒发了?”高山疑惑道。
赫连祁身上的寒毒基本是月末才发作,每当发作的那天只要在温泉池里待上三个时辰,便可免了这毒发之苦。距离月末还有几天,不应该这么快就毒发,除非是吃了些寒凉的食物或药物,将寒毒提前诱发了。
他想起今日下午白鹭端来的凉粉,揉捏着眉心道:“凉粉,你可知是何物?”
凉粉?
“吃的那种?”高山蹙眉道。
“嗯。”
“黑呼呼的?”
“嗯。”
高山恍然,难得有殿下不知道的东西,他兴致勃勃地普及道:“黑凉粉原是用一种叫仙草的植物制造而成,可凉血解暑......”
可凉血解暑……他突然反应过来,惊讶道:“殿下今日吃了黑凉粉?”
这种小吃,平时殿下可是瞧都不会多瞧一眼。
他,竟吃了?
赫连祁并没有回答他,斜了他一眼,道:“你很闲?”
言下之意,若太闲,可以多布置点任务给他。
“没有没有!”高山连忙否认道,顿了顿,似想起什么,拱手道:“对了,十年前,江深和白佑廷曾一起出使过陇西国,那里正好盛产玉石。”
“哦?”赫连祁微微震惊,与白佑廷一起?
沉思片刻。
“你拿着珍珠玉佩去陇西国走一趟。”赫连祁双眼微眯,挨在池边的手轻敲着旁边的礁石。
“是。”高山犹豫道:“可去一趟陇西国,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半多月,来回一趟加上调查时间最快也得近两月才能回来,要不要将流水暂时调回来?”
高山主要是负责赫连祁近身事务,而流水则帮他打理远处在外的事务。
赫连祁摆手:“你安排。”
“好。”
高山走到门口,突然停了脚步,回头道:“殿下,送你来温泉池之前,是王妃帮你驱寒的,她冷得整个人直抖都没放开你。”
有时候,他觉得殿下真的好奇怪,明明喜欢王妃,却又不表达自己的心意;明明不喜欢瑶儿小姐,却又和她纠缠在一起。
高山深深看了赫连祁一眼,便退了出去。
唉,希望殿下能紧紧抓住王妃,免得失去了才后悔。
赫连祁微微一愣,她还是关心他的对吧?心下微动,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她,寒毒还未完全褪去,他便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便往海棠院去了。
现在已经是丑时三刻。
守夜丫鬟在门外打着瞌睡,赫连祁来到她面前,她才醒来,她连忙跪在地上,刚想行礼,却见赫连祁摆手示意她退下。
赫连祁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房门,来到白鹭床边,看着她脸色红润,心头一松,所幸寒毒没伤到她。
他和衣躺了上去,看着她的睡颜微微发愣,如果他能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在她与赫连澈和解之前便要了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若清白不在了,她是不是就不会有回到他身边的念头?
白鹭睡得迷糊,翻身之时摸到了一个坚硬又有点冰凉的东西,脑子瞬间清醒,她抄起枕头下的匕首,起身就要向床边的人刺下去。
身旁的人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暗哑:“想谋杀亲夫?”
白鹭微微一愣,借着月色,瞧见赫连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再往下看,匕首与他胸口只相差一厘,若不是他抓住她的手,后果不堪设想。
她尴尬一笑:“我不知是你。”
赫连祁坐起来,将她手上的匕首拿了下来,“哐当”一声,随意扔在地上。
“还挺警惕。”赫连祁挑眉。
白鹭垂眸:“自从那夜……便多留了个心眼。”
回想起那夜,赫连祁双手紧握,承诺道:“日后,本王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殿下不必担心我,若不是那日中了软骨散,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白鹭笑了笑。
此言不假,赫连祁深深看了白鹭一眼,若不是他反应快,此刻他已一命呜呼。
白鹭瞧着赫连祁苍白的脸色,微微蹙眉道:“寒毒褪了?”
赫连祁摇头,道:“睡吧,明日就好了。”
说完便躺了下去。
白鹭见状,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只能僵坐在角落里。自从那日她向赫连祁表明了要守身的态度,他虽拿她丫鬟使唤,但到了晚上,他们都是回各自的房间。
今夜不知道他怎么就过来了。
赫连祁见白鹭僵坐在角落里,知道她又在躲他,他起身,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怀里。
白鹭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原还想挣扎起身,但手掌传来的凉凉触感,让她心里一软。
他没有骗她,寒毒确实还没完全退。虽他脸上没表现出来,应该还是有痛感的。
赫连祁轻抱着她,感受她身上的柔软和温暖,下巴抵在她头上,道:“本王就只抱着,不会做其他。”
就是他想也做不了,寒毒发作,他身子已虚弱不堪,方才挡她那一刀,已是用尽全力。
白鹭僵在他怀中,想着赫连祁大概只是想把自己当暖炉。况且他身上不像是刚毒发时那种刺骨的寒冷,现在他身上凉凉的,这大夏天的,被抱着还挺凉快的。
就当各取所需好了。
白鹭在他怀中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慢慢地便沉睡了过去。
看着怀中的人儿,像只小猫似的乖乖被他抱在怀中,赫连祁眉梢不禁染上了一丝柔意。
第二日,初夏一如既往打来一盆水让白鹭洗漱。
这次,她看到床上相拥的两人,并没有像第一次那般惊慌。她将脸盆轻轻放下,便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王妃就像是一个尽责的妻子,相伴在殿下左右,两人虽没什么亲密的行为,但她看得出相比以前,殿下待王妃是不同的。若他们能就此相守到老,好像也不错。
初夏虽然很轻地关门,但关门声还是将赫连祁吵醒了。
感觉身上的寒毒已经完全退去,他睁开双眼,看着躺在他怀中的白鹭,不由地嘴角上扬。
眼及她微微轻启的朱唇,他慢慢向她靠近,然后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她的唇,而后快速离开,就像是一个偷吃糖的小孩,怕被母亲知道一般。
点击全文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