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6 11:54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没听着有啥事发生啊。”
“怎么着,皇上又赏赐骆将军好东西了?”
“诶,非也,非也,听说是皇上亲自降旨处罚定北将军府的小姐了。”
听到台下有人说到点子上了,白鹤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
“不错!这位看官说得十分准确!这昨日呀……”
白鹤在一楼的台子上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日陆晚菀与央月的争执。
一副贵公子装扮的陆晚菀坐在二楼的雅间里,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上的折扇。
“殿下这是何意?嫌我还不够丢人,让我再回忆一遍?”
“你往后听听就知道了。”
谢瑾浅呷了一口杯中茶,听得颇为认真。
台子上的白鹤表情夸张,讲得唾沫横飞。
“要问这央月公主是何人也?在南越,要论嚣张跋扈,她称第二,无人敢当这第一!”
“听闻在央月身边伺候的宫女,就没有一个能活过一年的!”
“每一个都是被她用三百六十道酷刑活活折磨死的……”
白鹤将央月在南越的恶行描述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就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
陆晚菀啧啧两声;
“这刑部也才一百八十道酷刑,这三百六十道也太夸张了吧。”
谢瑾不置可否。
可不就是要夸张吗。
越夸张才能愈发显得央月嚣张跋扈、心狠手辣、
在百姓心里,只要央月足够嚣张跋扈,足够心狠手辣,那么,与她叫板的骆小姐就有多大义凛然、不惧强权。
“那就多谢殿下安排白鹤先生将这场大戏,替下官洗清冤屈了。”
话说完,陆晚菀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被停职了。
这不,今日溜出府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女扮男装了。
“倒是忘了,我已经不是大理寺的官儿了,我如今只是个有罪在身的寻常小姐。”
谢瑾抬眸望向对面之人,幽深的黑色瞳孔坚定又有力量;
“只要有本王在一日,你便永远不会有罪。”
低沉的嗓音再配上男子那张俊美到足以魅惑众生的脸就已经让陆晚菀心里一阵激荡了。
没想到,他竟然还说出了这般迷惑人心的话。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之处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下来。
清澈得眼眸眨了眨,陆晚菀勾了勾嘴角,笑得明媚;
“殿下此话当真?”
第 183章 陪葬
“本王从不说假话。”
谢瑾说这话时,神色严肃而认真,像是在承诺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可陆晚菀却觉得,他说这话时,就好像寺庙里的和尚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以后,行单掌礼说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不过,寺庙里应当没有如此英俊的和尚,就算殿下是个和尚,也应当是魅惑众生的妖僧。”
什么?
妖僧?
谢瑾一头雾水,不知陆晚菀心中作何想法。
“你瞧着,本王很像和尚?”
陆晚菀清咳了两声,岔开话题;
“殿下,不知太子妃如何处置了?”
太子妃是琅琊王氏女,入东宫数年,为太子育有子嗣。
陆晚菀觉得,这般身份的人,就算设计坐实了她杀了崔侧妃,也不会将其处死吧。
果不其然,就听见谢瑾道:
“褫夺太子妃封号,贬为庶人,囚禁至死。”
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一朝成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阶下囚。
这样活着,生不如死。
“那崔氏呢,可有再找皇上,请皇上为他们主持公道?”
……
长安城,清河崔氏祖宅的祠堂里。
左相崔殊鸿跪在蒲团上,双手敬着点燃了的三炷香,面对满堂的祖宗牌位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还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崔氏一门,莫要再有女子无端横死。”
清河崔氏在启顺帝登基后,就往后宫送了不少女子。
本盘算着,让这些女子夺得盛宠、诞下龙种。
待启顺帝百年后,清河崔氏便可以挟着崔氏女生出的龙种以令诸侯。
然而,昔年送到启顺帝后宫的崔氏女里,唯一一个得了宠的崔贵妃死在了皇家别院里。
眼瞧着启顺帝年事已高,崔氏又把主意打在了诸位皇子身上。
如今,送往各皇子身边唯一一个得了宠的崔侧妃死在了中秋夜宴当晚。
而且,这两个得宠的死的时候都还身怀六甲。
昔年崔贵妃死的时候,崔殊鸿还心存侥幸,觉得崔贵妃之所以会死在身怀六甲之时是巧合。
如今,崔侧妃又是如此。
一种可怕的念头从脚底蔓延到了崔殊鸿的全身。
“那个可怕的女人,她的诅咒应验了啊!”
崔殊鸿满脸的褶子挤在了一起,面容扭曲而痛苦。
当了将近二十年的掌家人,崔殊鸿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眼瞧着琅琊王氏和陈郡谢氏越来越壮大,而他清河崔氏却因为自己年少时的一时邪念渐渐走向了没落。
崔殊鸿太怕了。
他怕那个女人所有的诅咒成真。
他怕绵延了数百年清河崔氏会一朝覆灭。
他最怕的,还是自己会成为崔氏一族的千古罪人。
一旁站着的老奴见自家主子这般痛苦,绞尽脑汁出谋划策;
“老祖宗,要不请个风水师瞧瞧?”
风水师?
那个下诅咒的女人就是大晋数百年来最厉害的风水师。
她下的咒,无人能解。
崔殊鸿绝望地摇了摇头,面如死灰,语气悲凉;
“没用的,吩咐下去,让她们不要再调教我族女子了,到了年纪的,都许个好人家嫁出去吧。”
做这个决定,好似用尽了崔殊鸿全身的力气。
方才还僵直的脊背骤然瘫软下来,他瘫坐在蒲团上,回忆起少年往昔,悔不当初。
不该啊,我不该去招惹那个可怕的女人。
清河崔氏,怕是真的要为我陪葬了。
第 184章 血洗
白鹤的说书声不绝于耳,二楼雅间里的交谈声亦是未曾停下。
“你可知,昨夜有人血洗了一条街?”
问这话时,谢瑾用那双幽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陆晚菀。
那条被血洗了的街,指的应当是自己杀了黑衣人的那个胡同。
陆晚菀不知谢瑾是单纯地想告诉自己昨夜长安城并不安宁,还是有试探的意思在里边儿。
面对谢瑾的凝视,她的眼神没有半分躲闪。
一双清澈的眼眸回望着对面之人,白皙的小脸上充满了好奇;
“血洗了一条街?怎么回事?凶手可抓到了?死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陆晚菀一连好几个问题,恨不得立刻就将谢瑾所说之事搞个清楚明白。
“你当真不知?”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您都特意安排白鹤先生唱这场大戏替我正名了,您难道不知道我昨日做了些什么?”
昨日,陆晚菀将近午时才从定北将军府出来。
出府以后,她径直去了温锦和甘遂过夜的那家客栈。
大抵是见他们二人不在客栈,她便上街寻人……
调查了陆晚菀昨日行程的人,不止谢瑾一个。
然而,无论是谁,都没有从她的行程里发现丝毫不妥之处。
可是观昨夜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哦,不,那些黑衣人的尸块,一眼便知是内功心法极其高深之人所为。
十数米长的胡同,几乎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尸体左一块、右一块,就好像是屠宰场被分割成不同部位的畜生。
不少官差见了以后,都被吓得昏死了过去。
饶是上过战场亲手斩杀了许多敌人的谢瑾,想起昨日的惨状,仍是不由得心惊胆战、心有余悸。
能在转瞬之间将数十人杀死并且造成此等惨状的,除了先前在皇陵里见过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