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6 10:40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他拿出一些祭品,亲自摆在墓碑前。
这之后,魏老夫人就借口回马车上歇息,好让两个年轻人相处。
昭华明知外祖母的心思,可这会儿她也挺懵,没法立马拒绝。
昌平和金彦云的婚约,应该随着三年前昌平被罚入太庙,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绿兰也说过,昌平只喜欢赵临渊,看这位未婚夫婿百般不顺眼,甚至还公然羞辱过他。
这三年,金伯侯府就没给金彦云另定亲事吗?
她正想着,忽而后背发凉,就好像有谁在盯着她。
刚要转身看,就听到咳嗽声。
“咳咳……”
虚弱的少年一咳,昭华莫名心一揪。
“金世子,外头风大,我们去亭子里吧。”
这陵墓附近就有供人歇息的八角亭,没几步路。
闻言,金彦云琥珀色的眸子里,满含惊讶。
昌平公主从未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过话。
她每次一看到他就生气,动辄骂他废物,让他滚。
眼前这个公主,与三年前真是大不相同了。
“世子?”昭华再次出声,“你怎么了?”
少年面色白得吓人,“没事。公主先请。”
他身边的侍从警惕十足地防着她,呈现一种保护防御的姿态。
亭子里。
隔着一张石桌,昭华和金彦云面对面坐着。
距离这样近,她能看到他睫毛格外长,皮肤格外白净。
“金世子,你喝茶吗?”
昭华也是实在没话说,僵硬地打破沉默。
金彦云受宠若惊似的,赶忙摇头。
“不,臣不喝。”
他草木皆兵,在她面前就像犯人,端正坐着。
昭华好奇,昌平以前怎么对他的,把他吓成这样。
舅舅说过,金伯侯在朝中是中立派。
这世子看起来也是不争不抢的性子,真是儿子肖父。
马车里。
魏老夫人正远远瞧着亭子那边。
她感慨:“彦云除了身子弱,真是良配。”
一旁的婆子附和。
“老夫人说的是。金世子有容人之量,定能一辈子待公主好。”
就怕公主瞧不上人家。
老夫人喟叹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昌平长大了,变得沉稳了,是好事。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这时,婆子眼尖地瞧见魏玠上了马车。
“老夫人,大人好像要走了。”
“我们也回吧。”
昭华一转头的工夫,就见老夫人和魏玠离开了。
她也没有和金彦云多待。
“金世子,时辰不早,我们都该回去了。”
“是,公主。”少年站起身,朝着她行礼告退。
两人分别后,绿兰悄声强调。
“公主,您不该对金世子那么温柔,这不像‘您’,会让人起疑的。”
昭华也深知此理。
但金彦云和苏婉不同。
他温良诚恳,令她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
也罢,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昭华打算回去后就和外祖母谈谈此事,让她老人家别再点这鸳鸯谱。
忽然,行驶中的马车戛然停住。
绿兰率先问马车夫:“怎么了?”
车夫还没回话,就传来陆从的声音。
“公主,主子请您过去。”
第一百零九章服软,求他
昭华立即掀开帘子往外看。
魏玠的马车就在前头。
“公主,这……”绿兰手足无措,生怕魏相又要动私刑。
昭华稳住绿兰,让她先待在这儿。
陆从已经搬出步梯。
昭华走下来时,陆从好心提醒她。
“您服个软,也就没事儿了。”
昭华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服软。
她那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走至魏玠那马车前,昭华缓了缓,才弯腰上去。
车厢内点着檀香,魏玠就坐在中间。
他面前有张小桌,上面放着一个眼熟的木匣子。
“里面都是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他语气很淡。
昭华坐过去,打开木匣子查看。
其实,除了那个玉坠,别的都不算是她的。
她也只收起那玉坠。
像那支碧玉兰花簪,她碰都没碰,直接合上木匣。
魏玠知道她意思。
“送你的,就是你的。”
昭华释然一笑。
“我拿回去也是要处理的,宫中多有不便,斗胆有劳魏相处理了。”
说完,她就要离开。
魏玠蓦然出声,问她。
“但凡是我送的,你都不要么。”
昭华顿住,紧接着他又说,“也包括这个?”
她抬头一看,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供状”二字。
昭华心中惴惴难安,犹豫着,还是伸手去拿了。
她在他面前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字,是来自了绝小和尚的供述,还画了押。
这意味着,此供状随时能成为呈堂证供。
昭华一字不漏地看完,大受震撼。
她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
就是不知道,魏玠是否真的会给她。
她试探地看向他,“魏相,我不要别的,但这供状……”
一声闷笑自他胸腔溢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有选择地拿取,此举何如?”
昭华想到他那晚说过——她还会求他。
想来,他用这供状,也就是想看她低头,证明他有这本事拿捏她。
“魏相说的是,我无耻。
“你想让我求你,那我便求你。”
魏玠无动于衷,甚至语气更加凉薄。
“公主之尊,臣如何当得起。”
昭华紧捏着拳头,能屈能伸地赔上笑容。
“魏相是连父皇都礼让三分的重臣,我又算什么呢?
“还请魏相高抬贵手……”
魏玠却兀自打开那木匣子,拿出那支发簪。
昭华见状,聪明地改口。
“魏相所赠,自当珍惜。”
说着,她就主动去接那簪子。
魏玠没有松手,她便欠了欠身,伏低做小地垂首,方便他将发簪给她戴上。
看她如此善解人意,魏玠眼神微凉。
突然!
那簪子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昭华心头一颤。
就好像断掉的是她脖子。
“公主求人之姿,不过尔尔。”他风轻云淡,将断掉的簪子丢回木匣。
昭华侧眸看了眼桌上的供状,又想到她一路来此的艰辛。
总不能毁在这儿。
她清楚,怎么做才能让魏玠满意。
随后,她闭着眼睛,窸窸窣窣地解下腰封。
魏玠心中乍寒。
她以为,他只是贪欢吗?
错了。
他就是想要她收回那晚的话。
何况,对着她现在这张脸,他能有多大兴致?
外衣堆落在她腰间,魏玠按住她还要继续脱衣的手。
她睁眼,对上他满眼失望。
“滚下去。”他隐忍愠怒。
“魏相……”
“没听见么,出去!”魏玠那谪仙面容上,覆着浓浓不悦。
昭华以为自己做得不够,直接起身跨坐到他腿上。
她送上红唇,就要吻上他时,却触及他凉透的眼神,里头好似攀上寒霜。
那冷意将她冻结,她不敢再继续。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要她了。
可她还能怎么办呢?
“魏相,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求你?”
魏玠将她从身上扯开,“臣何以能让公主纡尊降贵地相求。公主请回。”
昭华攥着自己的腰封,凄凉地笑笑。
“你是觉得一次不够,想以此长长久久地要挟我吗?好,总该有个时限,三年?五年?十年?还是等你何时腻了我,才会放过我!”
魏玠呼吸微窒,冷漠十足地重复。
“公主,请回。”
“魏玠!”昭华气到直呼他全名,“我不怕你!大不了鱼死网破,也好让他们都看看,你是何等无耻!你就守着这供状吧!”
她话音刚落,魏玠蓦地开口。
“十年。”
第一百一十章深夜,寝殿里的男人
“这份供状,换你十年。”
魏玠运筹帷幄,唯独算不准她。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