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20 13:04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裴舒在脑袋中想了想,很快又是否定了这个答案。隋仪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若是察觉到这块凤纹佩对他体内的毒有作用,绝对会直接拿走,而不会任由留在她的手中。
看来……在她M.L.Z.L.不了解的地方,曲氏和隋仪景之间,应当还有许多的秘密才是。
小安子从屋外进来,表情有些迷惑:“县主,我刚刚瞧见督公直接走了,似乎还有些怒气的样子。您又对督公做了什么吗?”
“我对他?”裴舒险些失笑;“你忘了,他才是主子吗?我敢对他做什么?”
小安子沉默着,想来真的是身陷其中,才难以窥得一切的全貌。
按照隋仪景的性格,小安子以前就从来没见过千岁爷的身边会有女子,更不用谈,有女子敢和隋仪景谈条件的。
偏偏,隋仪景还破天荒的,一次次的在纵容,在答应。
光是这些,于隋仪景来说,都可以说的上是“骄纵”了。所以,小安子时不时的会想着,若是这个世界上,有谁惹的隋仪景不痛快了,还能够活下命来,怕只有裴舒一人了。
裴舒不知道小安子脑袋里轱辘轱辘的想了这么多。
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了出去:“走吧,回府。”
小安子应了一声,跟在裴舒的身后沿着上来的路,向下走着。
楼梯的侧边,是一道琉璃幕墙。从第一层直直的通向最高层,透过这一层琉璃墙,能够观察着万花楼中,每一层的宾客。
裴舒远只是边走边看着,忽的……看到了一个颇为眼熟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下。
小安子顺着裴舒的目光瞧过去,也看到了正在三层处的地方,鄢廷恩站在廊道上,身前有一个人正在与鄢廷恩说些什么。
虽然隔得远,听不见两人说了些什么,但是从那个动作,倒是能瞧出来说话之人颇有几分傲然的模样。即便是当着鄢廷恩的面前,也没有丝毫客气。
裴舒看了一下,才是道:“那个正在和鄢廷恩说话的人,是谁?”
鄢廷恩再入夜,也是宫中的皇子。有天家的威仪在,怎么能够任由了人,这样的去折辱了他。
裴舒从鄢廷恩的面上,看出了些许的隐忍和不甘。
那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是缓缓松开,似乎是认命了一般。
小安子瞧了瞧,才是道:“那个人,是太子身边最受宠的内官。平日里掌管着太子身侧的大小事务,可以说是除了太子妃之外,离太子最近的那个人。这样的人物,怕也是最难缠的。”
裴舒听着那人的身份,原本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似乎就想明白了。
“看来,藏羽宫中的事情,即便鄢廷恩已经百般避嫌了。但还是影响到鄢廷恩了。”
鄢廷恩如今是靠着太子这颗大树才有今日。
太子鄢廷恩没有旁的什么多大的才学,可他偏偏就是从皇后肚子中爬出来的,是嫡子,便能够坐的住那太子之位。
只要鄢廷骋,不要犯了什么不容原谅的错事,他登基大宝便是无从更改的事情。
而鄢廷恩和贤妃的关系,此刻便已经成了这个“错”了。
贤妃是鄢廷恩的母妃,可贤妃如今却因为在包庇长兄,无视朝纲等事情,已经被关进了宫中,这辈子只怕都没有再走出来的机会了。
鄢廷恩偏偏又是和鄢廷骋有着莫大关联的一个人。
太子想来也是明白,自己对于清白,毫无污点是多么的重要。
只要鄢廷恩是贤妃的子嗣,那么就难保安文帝每当见到鄢廷恩的时候,不会想到贤妃。不会想到,贤妃做下来的那些错事。
一想到贤妃,便会想到鄢廷恩,再一想到鄢廷骋。
无人能够去猜测安文帝对贤妃的厌恶,会不会因为这一层,逐渐的偏移到任何与贤妃有关的人和事上。
鄢廷骋自然是不会去赌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鄢廷骋应当就因着这个缘由,逐渐的对鄢廷恩疏远了开来。
即便鄢廷恩是个好用的刀刃,他可以替鄢廷骋做许多不方便的事情。
可一旦涉及到帝王之位的稳固,那么鄢廷骋便会毫不犹豫的将鄢廷恩这颗棋子给丢弃。
小安子若有所思道:“看来,太子殿下对于旭王殿下,真的生出了舍弃之心。不然……旭王又怎么会忍着这样的折辱,任由那个奴才,对他吆五喝六的。”
裴舒远远的看去,那内官说的似乎更起劲了些。面上的刻薄之色,又是多了几分。
鄢廷恩虽然还笑着,但是头却又是低垂了一些。
第167章给你献计
裴舒隔着那一层琉璃玉璧瞧着鄢廷恩。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太子身边的内官笑意吟吟地离开。
裴舒脑海中,又是升起了一个更有趣的念头:“走吧,我们去看看旭王殿下。”
小安子心中迟疑了一下,小姐要去见鄢廷恩?
他知道,当初鄢廷恩和裴舒之间的事情。鄢廷恩从中迷惑,蓄意设局,在京城之中,传出了裴舒痴恋鄢廷恩的风流佳话。
裴舒也是做到了有仇必报,几番推波助澜之下,鄢廷恩现在的位置,已然是尴尬极了。
裴舒现在还要去见鄢廷恩……难不成是想痛打落水狗?
想了想,也觉得裴舒不是这般的人,压下心中的好奇,很快的便是跟了上去。
……
万花楼,三楼的连廊处。
鄢廷恩垂着头,一直的隐忍,让他的后槽牙险些都要咬碎了。
一个下人,仗着是太子亲信,竟然也敢话中满是轻佻。明里暗里地讽刺他。
认识到这一点,鄢廷恩的眸色更是深重了几分。
同时在心中蔓延而起的,还有更重的一份恐惧。
自从贤妃被关入夜幽庭之后,在父皇的面前,他能够感受到父皇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变化。
即便,在以往,因着他生母的卑贱出生。
在安文帝的面前,他也极少地得到父皇的高看。
可即便是这样,自贤妃的事情之后。他能够很明显地察觉到,安文帝对自己的言谈举止中,似乎更多了几分疏离。
偏偏安文帝的一举一动,全都是落在鄢廷恩的眼中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鄢廷恩对他,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却明显地让他少去参拜了。
同时,一些原本应该是日常由他来经办的事情。
也在不知不觉中,更换了人手。他能够想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鄢廷骋这棵大树,他很快也是要靠不下去了。
他知道如今的自己,还不能够完全的脱离了鄢廷骋。所以才是找到了鄢廷骋身边的贴身内官。
送上了好处,也是放低了姿态,想要打探打探太子的口风如何,究竟是怎么样的打算。
可那内官却颇有几分狗仗人势的意思。说来说去,那话中的意思除了讥讽,便是无用的言语。
可也正是这份态度,让鄢廷恩心中更是难熬了几分。
这内官的态度,何尝又不是代表着太子的一种态度呢。
叮铃,叮铃。
是步摇轻晃,珠翠之间碰撞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鄢廷恩整理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一抬头却是看见来人是裴舒。
“裴舒?”鄢廷恩以为自己看错了。
即便她面上戴了一层纱面,可鄢廷恩依然一眼能够看得出来,面前的女子就是裴舒。
这里可是万花楼,是京城最高档的青楼。
裴舒一个女子,来这里做什么?
裴舒点了点头,也是向着鄢廷行了一礼,开口道:“殿下瞧起来似乎心情不好,看样子是有不长眼的,惹恼了殿下?说来……”
故意,话音顿了顿,才是道:“我刚刚好像瞧见一个太子身边的人正下楼去呢。”
“你都看到了?”
裴舒没有拐弯抹角,点了点头。
鄢廷恩脸色沉了沉:“那你也都听见了?”
裴舒摇了摇头,却也坦陈:“离得很远,自然听不见的。不过稍微想一下殿下如今在宫中的局面。那人和殿下又聊了什么,似乎也不难猜了。”
鄢廷恩倒是没想到,裴舒竟然能够说得这么直白。
自嘲地笑了笑:“所以呢,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想看看我有多可怜吗?顺便瞧一瞧,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你心里应该很高兴,很自得吧?”
“你先是设计了我的宫中失仪,又是让害了我的母妃。你可真是一步步地将我摧毁,一步步地将我给推向了深渊。”
“我以前只觉得你聪明,没想到你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裴舒没有任何的自责和不安:“殿下当初设局毁我名声,一步千算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世界上,有因果轮回,报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