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0-28 11:57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次
野岛一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他看向那男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重,野岛向来欣赏能在他不擅长的领域向自己答疑解惑的人。
男子这时才转身过来,他微昂头颅,谦逊道:“我并非刻意偷听野岛先生与那位小兄弟的谈话,只是恰好在此处喝茶恰好听到。”
“没有关系。”野岛一治倒是大度。
男子继续说:“我是女中的国文老师,我姓蒋,对于古籍略有研究,野岛先生若有疑问的话,可尽管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野岛一治热情邀请一同喝咖啡,寅时忙起身退到一边,蒋章宁温和笑了笑,在野岛一治对面的木椅上坐了下去。
一日结束,周祖鹤回到周家。
季姝忙上前询问情况,然而周祖鹤告诉她,很蹊跷,调查科那边依旧不透露有关沈黎安的任何消息。
陈未绮上前来宽慰:“季姝,你别太担心,小叔定是遭人陷害,不可能会是卧底,等调查清楚肯定会没事的。”
然而周祖鹤却神色凝重:“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会力保钦之平安无事。”
季姝的心乱如麻。其实之前在医院更衣室偶遇,季姝就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现在想来,他可能在身份方面真的有秘密,但这次的事,是否与他有关季姝并不确定,但她猜测,这事与林萧禾脱不开干系。
可眼下,她做不了任何事。
季姝指尖捏紧,她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她得想个法子。
她打听到了林萧禾的行踪,悄悄跟踪,亲眼见林萧禾上了轿车,季姝让寅时装作香烟小贩缠住林正,接着拉开车门坐进了轿车之中。
看到季姝,林萧禾难掩激动,他愉悦地叫了声玉钿,“你终于想通了”这几个字被她衣袖下藏着的抵向他脖颈的尖刀刀刃惊得卡在了喉咙眼里。
季姝眼皮上掀,眸中是锐光,她不紧不慢,声音清泠冷漠,故意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玉钿!”
下一秒,季姝手腕用力,抵紧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玉钿……”
季姝眸意更冷,刀刃无眼,刺破他的喉咙:“我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问之下,林萧禾终于开口了,他先是笑,是猖狂的、嚣张的大笑,接着他说道:“玉钿,这一招,让周家很棘手吧。”
季姝深吸一口气:“卧底是假的,还是证据是假的?”
“这重要吗玉钿。”
“卧底是假的?”
林萧禾神情得意。
“证据是假的?”
林萧禾避开了季姝的视线。
季姝了然,再问:“你是怎样作假的,能这样精准地查到他身上?”
喉结下动,林萧禾咽了口口水,眼神飘忽一瞬:“玉钿,你开什么玩笑,我是个商人,没那么大的本事。”
“不!你提醒了我,商人本事才大呢,金钱人脉,什么都有了。”季姝眼神冰冷,笃定道,“你买通了调查科的人。”
她得到了答案,突然笑了:“被当做敌党卧底固然棘手,但以金钱买通调查科的人,更让上面忌惮与愤怒,林大会长,您最好做足准备,不要引火不成,反烧己身。”
说完,季姝紧盯他的脖颈,最后手一偏,将刀刃稍微刺入了他的肩膀,当做给他警告,随后转身关车门,等林萧禾反应过来时,她早已混入茫茫人海无迹可寻。
林正终于摆脱那香烟小贩回到车上,发现林萧禾受伤,他大惊失色:“会长,会长!发生了什么?”
伤口不深,疼感却强烈,林萧禾捡起掉落在座椅上的尖刀,闭上眼舒缓地吐出一口气,她带来的是疼痛竟也是愉悦:“我就知道,她对我还有情谊,她舍不得重伤我的……”
季姝疾步往前,寅时也赶紧跟了上来:“师姐,如何了?”
“从林萧禾那里得到答案了,”季姝眸光阴沉,“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让调查科的人查到他那里去,得再想个法子。”
季姝绞尽脑汁,一连几天都没想出对策。
夜晚,季姝上楼回了房中。
房间被沈黎安在婚前精心装饰过。原本清冷暗沉的深色窗帘被换成了温馨暖调的鹅黄色,在靠近窗户的床边新增了一个妆台,台子上的琉璃花瓶里是沈黎安亲自插入的百合,可久不更换,百合已经枯萎了。
季姝打开衣柜,里面的深色西服衬衫一件件挂得整齐,如他的人一般,井然谨肃,有条有理,而旁边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衣物,色彩芜杂许多,则像她一样,格格不入,却蓦然闯入了他的生活。
季姝关上衣柜,走到房间左边,这里有扇门,推开而入,便是他的书房。
他书房布置很简单,一个书架,一张桌椅,墙角衣帽架,上面挂着他上次放在这里的外套。
书桌上摊开着他的笔记本,上面是他未完成的工作记录,字体遒劲有力,钢笔墨痕已干,可无人再添新笔。
季姝伸出手,指腹轻轻摩挲,她以这种方式,静静思念着新婚丈夫,心中祈祷,他能平安无事。
冬日夜晚又冷又寒,饶是将窗户都关死也无法抵御寒气,季姝躺在偌大的床上,蜷缩着腿脚,床头柜边的小夜灯幽幽发光,赶走黑夜的暗潮。
季姝睡得极不安稳,恍惚间,她感觉有个冰凉之物轻轻抚上了她的脸。季姝惊醒,猛地睁眼,看到来人的瞬间,她不顾一切起身扑向他拥抱他。
“你回来了!”
本来还在苦恼要怎么做才能帮他,没想到沈黎安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季姝又惊又喜。
沈黎安的大衣外套裹挟了一身的寒意,一进到家门,就匆忙上楼寻找他的新婚妻子。
两人用漫长的拥抱来述说对彼此的深深思念,沈黎安餍足地嗅着季姝发间清香,轻轻吸气,伸手将她抱得更紧。
回来得晚,本来不想吵醒她,只在床边静静看她一眼就好的,却不想她睡得浅,自己虽然将动作放得很轻,却还是吵醒了她。
“嗯,我回来了,没事了,季姝,没事了。”他的放轻语调,轻声哄着。
季姝搂紧沈黎安的脖颈,抬起头看他。
被带走已一月有余,沈黎安不复婚礼上的意气风发,他神态稍显憔悴,头发凌乱着,下巴上也尽是冒出的青茬。
“我听说调查科的人手段极狠厉,你在里面这一个多月……
“没事。”沈黎安轻轻抚摸她的发,“他们没对我怎么样。”
沈黎安视线幽暗了几分,被带走后,他就得知了事情原委,是一位叫孙必云的邮电所科员暴露,在他的住所里,发现了与自己往来的密信。
然而沈黎安与孙必云并无情报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