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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4 17:26 | 栏目: 校园鬼故事 |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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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看穿,嗤笑。

  “你不。”他毫不意外道, “我容你,你帮我,两相交易尔。一旦却交(没有合作),就少干涉我。”

  窦矜走了。

  长幸在书房里将那批珍贵的衣物笼于柜中,有东西划了出来,她捡起来,窦矜好像有一回踩过她的发带,他记得的,这次给她捎上了一根崭新的。

  她摸着发带,自说自话,“我是不在乎。”

  东宫太子能不能登极,对她都没有半点儿利害,她在乎的,是窦矜。

  一个能听她,相信她的话的人。也可能换一个人,就不那么听话了。

  *

  征元初年,汉宫就设立元历,开始官房规定以十月初一转到正月初一为岁首。

  皇帝因平剿,加之大雪为祥瑞,下令“大脯三日”,让民间也可以过贵族的正旦日。这是长幸第一次在汉朝过新年,发现远在几千年之外大家就已经吃着年夜饭,买年货,还有祭拜祖先了。

  半夜后她兜兜转转跑到了梅园,这个花园里种植了汉有的花卉,有些她识得有些不认,遍野芳菲。

  高处枝头,她想折一株最饱满的腊梅来许愿。

  远处传来簌簌的脚步,窦矜披着大髦出现的时候她反应过来,今天汉宫这群古代人也要守岁。

  长幸第一次见到他跟着这么多人一起出现,里面有他花枝招展的异母姊妹。根据易经五行,贵族按季月选正装的颜色,夏红,季夏之交黄,秋白,冬黑,因为他是唯一的男子,就算在黑压压的天内穿黑,还是显得鹤立鸡群。

  窦矜看见了她在这里,隔着沸腾的人声,望了她几眼。

  她还是没有带灯。

  窦矜很确定,她的灯是真的消失了。

  很快长幸搞明白了他们来这里的原因:长公主窦玥率先施行咏物的诗曲,一行人当着空气吟诗不缀,饮酒作乐,还有乐奴助笛,秉笔记文,大笑此起彼伏。

  “哈哈哈,好,好好!寡人啊,要赏公主!”

  长幸打算折枝花就走了。

  她垫着脚去勾那顶上,没被雪压倒的一珠最艳丽的花,几回都没有成功。

  窦矜随队伍往深处迁徙而路过她的脚边,两人的大髦擦在了一起,触及一阵微微酥的东风。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场合,他怎么会不帮长幸顺手摘下那枝花呢?

  是的,他没有。

  窦矜选择了冷漠地错过。

  “......”

  失败了的长幸如霜打的茄子。

  窦矜小心眼儿。

  他生气。


父子捅心结

  正旦过去,大雪足足下了六七日,北方积雪半腿深,一片银树梨花色的天地。

  几个带帽的宦官领着御医,匆匆往御道上去,两边一排扫雪的宫女内侍,一人背着身去捡那兜雪的簸箕,打头跟宦官撞了个正着。

  那宦官一巴掌劈下去,将他搡开。

  “不长眼的东西,滚一边去!”

  内侍一哆嗦,还没待跪下去,宦官头子便携着后头几人匆匆走了。

  扫雪几人等人走了才敢抬眼。

  望着那些青衣背影,一宫女瞪眼,“今个看来是有急事,算你好运。往日里要是冲撞了,指不定怎么罚你!”

  皇后去修道之后,蔡春跟着一块出了宫,宫内换了一批人马,这正是新晋的黄姓总管太监。平日咄咄逼人的,甚爱打骂底下比他低微的奴才。

  “这么急,估摸是主公们的事。”

  “看那方向,不是往陛下寝殿去的么?那御医——”

  内侍垂下头继续,“赶紧干活吧,少猜主公们的事,说错了话舌头就没得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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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常侍领着人一路到了未央宫正殿,垂帘后头,躺着交手痉挛的征帝,脸色因为呼吸不过来已经昏聩至紫,看上去甚是吓人。

  皇帝求仙,今早跟往常一般,饭后服食那些道士锻炼的丹药。忍者腹痛上了朝,下朝后尚不及走过百步,一头扎到地下,止不住地癫痫。

  几个御医上前,嘴唇也绷紧了,连忙把脉,一旁的年轻女子本是坐在床边,最年老的御医指计自己的药包,“还请刘昭仪暂且避让,臣要立即给陛下施针。”

  “母亲。”刘昭仪的女儿连连来扶她起身,让给御医位子。

  母女俩个都面写焦心。

  昭仪含着泪,怯怯问她,“太子殿下可说要来了?”

  “有金候国的外臣求见,陛下病倒,他先去应付,稍稍便赶来。”

  刘昭仪以帕子擦泪,怔怔盯着太医手下的征帝,心下茫然。

  她是征帝尚青年时,父母做主之下明媒正娶的发妻,生下了长女窦玥,征帝夺权,发妻出身平民,且膝下无子,很快纳了姜女为后,将她封了个昭仪。

  一晃,也这么多年过去了。

  皇后走后,诺大的未央还散着各处五十多位年轻姬妾,这管领后宫的担子落到了份位仅次于皇后的刘昭仪手里,刘昭仪小家碧玉,没有当主母的手腕,征帝命长公主窦玥协她打理后宫事务。

  一阵紧锣密鼓的扎针放血,终于逼出了皇帝堵在心口的一股气,猪肝色的两颊渐渐恢复了红润,痉挛的肌肉也开始放松了。

  刘昭仪松口气,大哭得扑在征帝身边,窦玥挂笑,深深对御医一鞠,“有劳岑夫子!”

  御医忙去扶她,“不敢不敢!公主之礼老儿堪能承受?!”岑御衣实情道来,“这陛下乃为中毒之症,虽保住性命,体内五脏六腑皆残有余毒。”抓了把胡子,“臣僭越,想借那丸药仙丹一看,才好对症下药啊。”

  窦玥思索了两瞬,侧头对王索道,“你日日伺候父皇,这丸药,平日都是谁在掌管?”

  王索弓着腰,“是由贱婢保管。陛下每日早晚,都要唤奴婢拿来服用一颗的。”

  窦玥:“那你去拿来,给岑夫子瞧瞧。”

  王索那肚皮下的心一时打了百个转,连连道,“诺。”

  正要弓着身跑去偏殿,窦玥留了个心眼,“慢着。”她使唤自己的贴身婢子盘盘,“你跟着他一道去。”还特意嘱咐,“当心拿好,可别撒了。”

  盘盘立马会意,行了个礼,跟在王索身后。

  王索的脸上有点绷不住的愧涩,“那奴去了。”

  “去吧。”

  待王索跟盘盘去偏殿,窦矜踩砖大步而来,过了门槛,迎面的窦玥跟他颔首,“御衣妙手回春,父皇已平安了。”

  窦矜点头。越过台阶,去里头瞧了眼皇帝老儿,意识还不清醒。

  床边喂药的刘昭仪见了他如见了救命稻草嚎来两嗓子,昭仪平时有些怕他,虽知道父子关系不好,但没了男人她便没了主心骨,且窦矜与窦玥关系倒还和谐,偶然会来殿内坐坐。

  “你父皇....”她泣不成声。

  窦矜丝毫不可怜她,实话道,“昭仪若不想他有下次,就劝劝他停用那黑白不分的金丹,本来没病,愣是吃了出来。”

  如此随意不得体的话,御衣都不敢妄下定论。

  窦玥赶紧过来,“还是待验明了那丸药,听听夫子们的立论。”边给他传了传脸色,低声,“太子还是少说几句。”

  王索和盘盘手脚不敢耽误,很快拿了装药丸的镂空金盒,那盒金灿灿的,沉甸甸,竟然有十几层,层层夹了纯冰,用来保鲜。

  岑夫子碾起一颗,碾碎了放到鼻尖,递给其余医使,几人凑在一处讨论了片刻,这旁窦玥等人便坐着等。

  “奇怪,奇怪啊。”

  岑夫子频捻胡子,最后告诉他们,“这丸药里的每味,都是无毒的。但里头有凡明,又加了葛根,一扩筋脉,二又增气血,两味相冲,服用多了,便如同酒冲头目,不能呼不能吸,七巧皆被血堵,不及时疏通,便痉挛暴血而死。”

  窦玥变了脸色。

  岑夫子又道,“怪就怪在,陛下已经服用一年有余,若是一早就有问题,不该拖至如今发作。想早些时候的药丹,还未加入这两计,换药换出了问题。”

  王索在一旁瞪大了眼,有些哆嗦。窦玥笑了笑,细软如蚕丝,她问王索,“侍监怕什么?”靠近他一步,“又没说,是你换的。”

  她的脚不知故不故意,角尖踩到王索的衣角上,上头绣着的饕餮和云雷纹狰狞地目视他。

  王索两个眼珠不断转动,他感觉窦玥和窦矜的目光已经射穿自己,正不知如何回应的紧要关头,垂帘里头传出了声音。

  “是寡人要换的。”

  窦玥拉着窦矜行礼,众人跪了一地。

  征帝借着刘昭仪的胳膊坐起身,帘后显现一个魁梧的男人身影,表情看不真切。

  窦玥没有抬头,语气惊喜,“父皇醒了?”

  征帝嗓音沙哑,“平身吧。”

  岑夫子叫来笔墨,很快配了解药,征帝屏退了他们。

  窦矜起了身,也拉起窦玥,兄妹二人隔着帘子问候,没有跨过那道屏障。

  “寡人知道,你们对王家有意见。王索,是寡人的人,你们倒不必为难他。”是商量的语句,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玥儿不敢。”窦玥解释,“方才听闻换药,王侍监好似不知情,未曾辩解,玥儿才——”

  “罢了。都先退下,今日你也还未休息。”窦玥忙应,接过刘昭仪,正要喊杵在那的窦矜一块走,却听征帝道,“太子留下。”

  窦矜似乎早已预料,笑一笑。对窦玥道,“公主先走吧,”他走至帘正中,与征帝隔帘而望,“父皇,还有话教导儿臣呢。”

  殿门一关,也将那金阳隔在门外,室内静谧而昏暗。

  皇帝自己掀起帘子,捅破这层阻碍,往梯下走了来,边走边审视他的儿子。

  “你是我的儿子。”他衣襟大敞,露出里头粗狂的肌肉和胸毛,“但你有把我当成你的父亲吗。”

  不是疑问的语气,他越走越近,终于,父子二人四目相对,窦矜未及弱冠之资,征帝成熟魁梧,压迫的感觉紧绕这殿内狭小的气中。

  他把玩窦矜的头,扯紧头皮,将他头扯得歪去,眼中展现捕猎的野性。

  窦矜没有反抗,“父皇,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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