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5-07-15 03:00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 次
折腾半天,众人下船的时候,早已过了子时,阿东打了个大哈欠,唐煜也觉得困倦,他问卢清林:“你是直接回家吗?” 卢清林掩下一个哈欠,声音带着倦意:“嗯,我回去睡一觉,这一晚上折腾的。” 唐煜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大过节的,让你陪我熬了一晚上。” 卢清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倒不用,不过今天看来,你这官当得也不容易,我先走了!”说着,挥了挥手,自顾自回去了。 唐煜招过王捕头,掏出一块碎银说:“今晚兄弟们都辛苦了,你带着他们先把问话记录和尸体送回衙中,再请他们吃些东西,就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嗯,是今天了,今天巳时前到衙即可。” 王捕头痛快地答应了,喜孜孜地揣着银子领着众衙役往府衙去了。唐煜也招呼阿东回家补觉去了。 巳时不到,唐煜已经到府衙了,王捕头过来时,他已经将昨晚发生之事向赵府尹汇报过了,正在值房翻看昨晚的问话记录。 他一见王捕头,就问他:“昨晚有个叫银红的姑娘是谁问话的,你知道吗?” 王捕头想了一会,说:“不知道啊,不过可以看看记录的笔迹,就知道是谁了。” 唐煜此时也已找到了银红的问话记录,他拿给王捕头看,王捕头看了看,说:“这是小武写的。” 唐煜点头:“你去把小武找来,我有事要问问他。” 王捕头应下出去找人了。 唐煜先看记录,从记录上看,事情经过与昨晚那个段士林所说并无出入,的确是因为几个商户起哄说谁能把丁雨田请出来,就赏银一百两。 好几个姑娘都准备去,她动作快,抢先冲了过去。一进房门,就看见丁雨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嘴边还有呕吐物,她吓得叫起来。 当时还以为醉成那样的,后来管事过来一摸,发现没气了,才惊慌起来。 唐煜看着记录,皱眉沉思,银红进房时,丁雨田已经死了,卢清林说茶杯里有牵机,那就是丁雨田在房中休息时喝下的,那这茶是谁送过来的? 是一开始就放了,还是后来有人到房里去放的,这段时间有人进去过吗?唐煜觉得还要找那个管事的再问问。 此时小武过来了,他是个浓眉大眼、身材…
折腾半天,众人下船的时候,早已过了子时,阿东打了个大哈欠,唐煜也觉得困倦,他问卢清林:“你是直接回家吗?”
卢清林掩下一个哈欠,声音带着倦意:“嗯,我回去睡一觉,这一晚上折腾的。”
唐煜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大过节的,让你陪我熬了一晚上。”
卢清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倒不用,不过今天看来,你这官当得也不容易,我先走了!”说着,挥了挥手,自顾自回去了。
唐煜招过王捕头,掏出一块碎银说:“今晚兄弟们都辛苦了,你带着他们先把问话记录和尸体送回衙中,再请他们吃些东西,就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嗯,是今天了,今天巳时前到衙即可。”
王捕头痛快地答应了,喜孜孜地揣着银子领着众衙役往府衙去了。唐煜也招呼阿东回家补觉去了。
巳时不到,唐煜已经到府衙了,王捕头过来时,他已经将昨晚发生之事向赵府尹汇报过了,正在值房翻看昨晚的问话记录。
他一见王捕头,就问他:“昨晚有个叫银红的姑娘是谁问话的,你知道吗?”
王捕头想了一会,说:“不知道啊,不过可以看看记录的笔迹,就知道是谁了。”
唐煜此时也已找到了银红的问话记录,他拿给王捕头看,王捕头看了看,说:“这是小武写的。”
唐煜点头:“你去把小武找来,我有事要问问他。”
王捕头应下出去找人了。
唐煜先看记录,从记录上看,事情经过与昨晚那个段士林所说并无出入,的确是因为几个商户起哄说谁能把丁雨田请出来,就赏银一百两。
好几个姑娘都准备去,她动作快,抢先冲了过去。一进房门,就看见丁雨田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嘴边还有呕吐物,她吓得叫起来。
当时还以为醉成那样的,后来管事过来一摸,发现没气了,才惊慌起来。
唐煜看着记录,皱眉沉思,银红进房时,丁雨田已经死了,卢清林说茶杯里有牵机,那就是丁雨田在房中休息时喝下的,那这茶是谁送过来的?
是一开始就放了,还是后来有人到房里去放的,这段时间有人进去过吗?唐煜觉得还要找那个管事的再问问。
此时小武过来了,他是个浓眉大眼、身材中等,很是精干的汉子,他拱手施了个礼,问唐煜:“大人找我过来是有事要问吗?”
唐煜问他:“昨晚是你询问银红的?”说着,将记录递过去。
小武看了看,恍然:“是的,是我问的。”
唐煜便问:“那你还记得当时银红的表现吗?慌张?害怕?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小武回忆了一下,边想边说:“我那一组都是青楼里的姑娘,记得她是第二个接受问话的,她当时还是挺害怕的,一直说要不抢着去请丁老爷就不会遇上这事了,现在银子没拿到,还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唐煜靠着椅背,曲着两根手指“笃笃”地敲着扶手,想了一会儿,又问:“她说了当时有几个人想去请丁雨田吗?”
小武说:“她说有好几个都站起来要去,她离门边近,就先冲出去了,具体有几个她不清楚,只记得后面是有人跟着的。”
唐煜点了点头,想起了什么,问道:“你既是询问青楼里的姑娘的,那你可曾见到一个叫青娘的?”
小武点头:“有的,她是最后一个问的,”说到这儿,他笑了一下,“昨晚那些姑娘,这个青娘是最漂亮的一个,看着确实跟一般姑娘不同。”
“哦?”唐煜来了兴趣,问他“有什么不同?”
“嗯,就是……”小武琢磨怎么形容,“就是看着有些不太好亲近。”
哦,高冷范的,不过可以理解,头牌嘛,当然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唐煜表示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除此以外呢?画舫上发生了凶案,她情绪如何?”唐煜接着问。
小武搔了搔脑袋,有些迟疑:“跟大家差不多吧,除了冷淡些,没什么特别的。”
唐煜无奈,指望这些平时干着城管活的捕快能从中发现点什么,也确实为难他们了,唐煜挥挥手,让小武下去了。不过小武倒没走,他问唐煜:“刚才丁家大公子过来了,正在前面坐着呢,想问问他爹的案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将尸首领回去,好办丧事。”
“哦,丁家来人了?”唐煜意外,想想昨晚出的事,现在确实该有人来了。他想了想,说道:“请大公子过来,另外问问仵作尸体验完没有?”
小武应下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王捕头领着一个公子进来了,一进来,这位公子就欲跪下行礼,唐煜抬手拦住:“此地并非大堂,丁公子免礼!”
公子谢过,仍躬身施了个礼:“小人丁琅见过大人!”方才站直身子。
唐煜打量着这位丁家长子,只见他年约三旬,身穿一件蓝色棉布夹袍,相貌端正,身材高大,倒是一表人材。此时他脸色憔悴,眼睛通红,似是哭过,唐煜示意他坐下,出言安慰:“大公子还需节哀顺变!”
丁琅再次躬身谢过:“谢大人!”才转身坐在一旁椅子上。
唐煜端详了他一会儿,才开口:“令尊昨夜遭此意外,不知公子可知缘由?”
丁琅一拱手:“小人实不知,丁家这些年不过做些粮食生意,虽生意做得大些,但平日亦是老老实实,并不敢投机取巧,自信未曾做过坏事,不知为何家父遭此厄运?”说着又流下泪来。
唐煜看他眼泪说来就来,不由暗自佩服,如果他没有提前打探过这丁家,还真要以为丁琅父子情深呢。丁雨田是开封的大粮商,家资巨富,为人奸诈,虽在京城不敢有什么出格举动,但熟悉的人都知道他做生意极为精明,从来只有别人吃亏的份,特别是与外地商人打交道时,更是手段颇多,常常令人吃了暗亏。
这人呢,一旦有钱,坏毛病也就多了,丁雨田贪花好色,家中小妾众多,子女也多,妻妾之间,嫡庶子之间争斗更是不断,丁雨田也不管,直弄得家中乌烟瘴气。
说实在的,在唐煜看来,丁雨田丧命,怀疑对象是有这位传言中并不受宠的、嫡妻所出的大公子的。
此时的大宋朝法律上虽未明确废除嫡子特权,但家产继承已开始承认“诸子均分”,且法律承认遗嘱优先于法定继承,若父母指定庶子继承主要财产,官府多数是会支持的。
丁雨田活着,几个儿子之间争家产,谁受宠,那么谁最后就可能拿的多些,现在丁雨田死了,若尚未立下遗嘱,那么嫡长子除了与其他诸子均分财产外,至少还可额外继承“祭祀田”或祖宅。
当然,如果已经立下遗嘱,那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唐煜合理怀疑,即使有遗嘱,最后也可能变成没有遗嘱。
唐煜看他眼泪收住,便又问道:“那么大公子可有怀疑人选 吗?”
丁琅一怔,看向唐煜:“不知大人此言何意?”
唐煜淡淡道:“并无他意,只是令尊意外身亡,且很有可能是他杀,所以大公子可有怀疑人选呢?”
丁琅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小人实不知会有何人做下此等恶行,只是生意场上难免争斗,莫非是哪家生意上输了不甘心?”说着又摇了摇头,“小人想不出来。”
唐煜也不意外,无论丁琅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个时候都不会说的。正在这时,小武进来了,他看了丁琅一眼,向唐煜递上验尸格,禀道:“仵作说尸体已经验完,可以领回家了。”
唐煜看向丁琅,点点头,对王捕头说:“你领大公子去办手续吧。”
王捕头应下,丁琅起身向唐煜行了礼,跟王捕头走了,小武见唐煜没有其他吩咐,也随之退下。
唐煜打开尸格,只见上面写道:“尸身年过半百,体形肥胖,尸体腰背反折,头项和下肢后弯而躯干向前如角弓状,系中毒身亡,所中之毒为牵机药,死亡时间为昨日亥时前后,全身并无外伤。随同尸体送来的茶壶中茶水和茶杯中均有牵机药的残留。”
卢清林说得没错,的确是牵机药中毒,只是这毒是谁下的呢?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丁雨田是在画舫上中毒,且就是在他进房间休息的那段时间中的毒。
后来他问过丁家那个管事,他说他们到房间的时候,那壶茶就在那了,还是热的。
那么谁会知道丁雨田在那时候去休息呢?还提前泡好了茶,他难道不担心会有人误喝吗?还是就算毒错了人也没关系?又或者是在丁雨田休息后才进去下的毒
唐煜想得头疼,他放下验尸格,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蓦地,他停住脚,喊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吏很快跑了进来:“大人?”
唐煜吩咐道:“去喊王捕头过来,如果王捕头不在,就让小武过来!”
小吏应下,跑出去找人了。
一会儿,小武跑进来了:“大人找我?”
唐煜点头,吩咐:“你速去将青娘和银红带来问话,来了以后将两人分开安置,不要让她们交谈。”
小武点头应下,转身跑出去传人了。
唐煜看他出去后,回到桌后坐下,将青娘和银红询问记录找出来仔细查阅,并抽了一张白纸,记下有疑问之处。
忙碌了一会儿,他停下笔,往后一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这开封府每天不就是干干城管的活吗?为什么自从他穿过来不过半年时间,就出两桩案子了,还一件比一件影响大?让他一个宅男不得不拼命在查案第一线,他又不是柯南附身!
唐煜摸了摸下巴,满心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