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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杳,国内有一个巡演邀请,你要不要参加,正好还能回去看看。”
正在排练的林听杳听到周自珩的话,停下了脚步。
国内……确实是很久都没有回去了。
想到那个曾让她受伤的地方,她犹豫了很久。
“没事的,如果不喜欢我们就推掉。”
说着,周自珩正准备打电话回绝,林听杳冲过来拦住他。
“算了,我们回去,我生在那里长在那里,正好回故乡打响知名度,也可以看望亲戚朋友们。”
周自珩牵着她的手温柔地笑起来:“好,我陪你。”
薄砚之在得知林听杳有国内巡演后,当晚就失眠了。
他想起最近发现的种种端倪,越来越觉得林听杳,或许就是他要找的人。
为了搞清心中疑虑,他决定亲自去见见她。
大剧院内,灯光渐暗。
薄砚之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指节不自觉地扣紧了座椅扶手。
这场演出的门票被炒到天价,但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整个VIP区,只为了能看清台上那个女人的每一个表情。
帷幕拉开,一束追光落下。
林听杳单足立于舞台中央,雪白的芭蕾舞裙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当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序曲响起时,她的身体随着音乐舒展开来,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得令人屏息。
薄砚之的呼吸渐渐凝滞。
她抬臂时的弧度,旋转时微微仰头的角度,甚至落地时足尖轻点的力度……都和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身影完美重合。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失明的他靠在卧室窗边,听见楼下传来轻微的舞步声,他摸索着走下去,在黑暗中准确抓住了那个正在跳舞的身影。
“怎么还不睡?”他问。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练舞,等你能看见了,我想跳《天鹅湖》给你看。”
他记得当时的自己怦然心动,走向前扣住她的腰。
“哪怕不用看,你在我怀里动一下,我就知道有多美。”
而现在,舞台上这个叫“Eva Lin”的女人,每一个动作都在撕扯他的记忆。
薄砚之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曾一直深爱着的“林晚桐”。
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般的画面。
黑暗中她喂他吃药时指尖的温度;她怀孕时靠在他肩上说“孩子会像你一样帅气”;
生产那天她在产房里撕心裂肺的喊声……
所有的记忆里,那张脸都模糊不清。
但现在,舞台上的身影让一切开始变得清晰。
演出结束,薄砚之捧着白玫瑰直奔后台。
化妆间里,林听杳正在卸妆,镜子里突然映出男人的身影,她取耳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听杳……”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的《天鹅湖》……”
“谢谢。”她打断他,依旧背对着,“花可以放在门口。”
薄砚之直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为什么要假装不认识我?”
镜中,林听杳缓缓抬眼。
这么久过去,她的眼神已经褪去了当初的怯懦,只剩下淬了冰的平静。
“薄总怕是找错人了,您妻子应该在家等您。”
“你知道我现在说的不是林晚桐!”
他手上用力,“是失明那五年,是不是你……”
“放手!”她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僵持间,化妆间的门被推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周自珩倚在门边,银灰色的西装衬得他愈发矜贵。
他缓步走来,修长的手指扣住薄砚之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地逼他松手。
周自珩微笑着,眼底却一片冰冷。
“这位先生,我的首席舞者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骚扰。”
薄砚之瞳孔骤缩——这个人,是那个发视频声明帮她澄清的周自珩。
周自珩自然地搂住林听杳的腰,低头耳语。
“车已经在后门等了,记者都在前门堵着,我陪你从VIP通道走?”
她点头,全程没再看薄砚之一眼。
就在两人即将离开时,薄砚之突然开口。
“周自珩,你是不是蓄谋已久……”
周自珩脚步一顿。
林听杳明显感觉到搂着自己腰的手臂僵了一瞬。
这个细微的反应让薄砚之眼神彻底暗了下来。
可他们没有回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刚出电梯时,林听杳突然皱眉,“自珩,我的包好像丢在化妆间了。”
“没事,你先去车里等我,我去帮你拿。”
说完,周自珩加快脚步转身上楼。
而地下停车场,林晚桐早已等候多时。
看到林听杳出现,她立刻踩着高跟鞋冲出来拦住她。
“装什么清高!你以为回来就能抢走我老公吗?!他是我的,你生下来的孩子也是我的!!”
“砚之他只会记得我才是他真正的爱人,而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的你,也不过就是我的替代品!!”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她的叫嚣。
林听杳甩了甩发麻的手掌:“这一巴掌,是替域域打的。”
林晚桐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林听杳掏出手机,而屏幕上她正在录音。
林晚桐脸色煞白,伸手就要抢手机:“你竟敢……”
林听杳轻松避开,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再惹我,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薄砚之。”
看着林晚桐惨白的脸色,她心满意足的回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