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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
苏妩硬邦邦地回他。
苏青柏语气阴沉下来：“现在翅膀硬了想反抗我了，是吗？”
“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任性，非要去什么北海道游乐园，非要你妈大雪天开车去取落在餐厅的玩具，你妈会出事吗？！我的腿也是为了救你妈没的，一切都是你的错，做错了事应该付出代价。”
“这是你欠我的。”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成为一个半残疾人。你以为我现在求你办事，我心里就好受吗？”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跟你妈一起走了。”
“够了！够了！”
苏妩几近崩溃，她蓦然蹲下去，哭到声嘶力竭，眼泪汹涌。
积雪的北海道街角，风雪弥漫，一望无际的白。
蓝色跑车失控翻滚。
越来越多的血从车里tຊ蔓延而出，在雪面上形成一个殷红夺目的血池。
车子轰然爆炸，大火熊熊燃烧，直冲天际。
马路上血肉模糊的残肢，爸爸的惨叫。
妈妈的笑容消失在漫天火光中。
都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那些过往，北海道的记忆，她忘不掉，她走不出。
她无法原谅自己，无法与过去和解，她的伤痛，永无止歇，直至死亡。
苏妩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苏青柏敷衍安慰几句：“女儿，爸也不想的，公司需要钱，爸没有办法。爸答应你，给顾妄生了孩子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爸都依你。”
20、你是我的妹夫
A市地标大厦顶楼，一家非对外公开咖啡店，迎来了两位贵客。
男人长腿叠放，坐在靠窗边的位置，修长冷白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转动手腕上的墨色佛珠。
不消片刻，一个女人风风火火走进咖啡店，她一身黑色紧身连衣皮裙，脚踩一双Prada新款及膝套筒皮靴，不等侍应生引路，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椅上。
男人微笑致意，温柔有礼，带着几分清冷的疏离：“郑小姐。”
郑媛媛见到顾妄的一瞬，心里禁不住一颤，阅男无数如她，遇到这般顶级颜值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歪头一笑：“顾先生，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顾妄慢条斯理地说：“不先点杯饮品？”
郑媛媛挑眉点头：“OK。”
顾妄挥挥手叫来侍应生，他与郑媛媛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待侍应生离开，顾妄开口：“其实这次约郑小姐出来，是为了苏妩。”
郑媛媛闻言一愣，想起顾妄是顾成则的小叔，他定是为了他的侄子向她打听苏妩。
想到这，本想和顾妄来点深入交流的郑媛媛顿时没了兴致，“想从我这挖苏妩的黑料，不好意思，你找错人了。”
她一手搭在桌上，上半身子前倾，低声道：“顾先生，不如先查查你的侄子，他会给你很多惊喜。”
顾妄笑笑，“郑小姐误会了，我只是想对苏妩有更全面的了解。”
郑媛媛不屑地“切”了一声，“帮你侄子挑媳妇呢？可你只是他的小叔，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顾妄神色平淡，“苏妩是我的妻子。”
“什么！”
郑媛媛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顾妄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不喜欢郑媛媛如此咋呼的性格。
郑媛媛没有苏妩察言观色的本事，看不出顾妄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