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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南雪难以接受的是。
没想到这个江伊涵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
她把话说到了这般地步。
江伊涵却勾唇狡黠一笑,悠悠的回答一句,“我知道,凌夜这么优秀,他的身边觊觎他的女士自然不乏少数,这也正能够证明了我看男人的眼光,没错。”
她们不知道。
二人此时在长廊上的一番谈话全部都被远处的张雅尽收耳畔。
张妈一脸欣慰笑意的看着张雅,“夫人,这般看来,您为少爷挑选的这位儿媳,是真不错。”
“那当然了,江伊涵不管是家世背景学历都是和我们沈家门当户对的,她以后将会是凌夜最好的贤内助。”
张雅也十分满意的点点头。
……
随着今天这场家宴的结束。
沈凌夜心烦意乱的坐在车子里,他没有半分要去往公司的意思和打算。
直到于夜实在是忍不住,开口小心询问一句,“沈总,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别墅休息一下?”
“嗯。”
沈凌夜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他那双阴鸷深邃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车窗外看去。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内。
就在他下车之际,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我要订婚的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她。”
“好的。”
于夜不解,却也依旧应声答应了下来。
随后他跟着沈凌夜的步伐一致快步前行,边走着边说道,“换过佣人之后,娇娇小姐的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与我何干?”
蓦地……
男人冷不防的一开口,他那冷冽极具穿透力的声线惊得于夜身躯一震!
但,经历了沈家这段时间变故的于夜早就对这些见怪不怪了。
他倒吸一口气,又弱弱的继续低声说着,“医院那边的监控显示时间,不太吻合伤情鉴定的结果,娇娇小姐是做了手术的,但伤情鉴定报告上却显示当时娇娇小姐是被送去急救。”
“手术?”
沈凌夜捕捉到了于夜话语中这至为关键的一个词!
当即那么一瞬,他的心都快要悬到了嗓子眼!
这些年来,沈娇娇被沈家保护的很好,十指不沾阳春水!
几乎竭尽所能,她要星星,巴不得将天上的月亮也摘下给她。
一年一季度一次的体检。
他很笃定,她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我要让霍翊亲口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凌夜把玩着手中的那一串手钏,他一遍遍反复攥的很紧。
像是恨不能将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那个男人给挫骨扬灰才算解气!
对外,他却只说,那人竟然敢觊觎沈家的佣人,且还是在沈家的家宴做那种事。
无异于是在挑战沈家的权威!
男人不但破产,还锒铛入狱。
然而……
他在面对沈娇娇时,却依旧又是那一副孤傲不可一世之姿!
沈凌夜刚推开卧室的那扇门走进去,便瞧见眼前人儿又是那么一副病恹恹的姿态半躺在床上。
她神情木讷的看着落地窗外,一声不吭。
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的木头人。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沈凌夜每每见到她这般,怒火止不住的在心头翻涌着,情绪再难受控。
沈娇娇只要一想到他要和别人订婚,马上将会和别的女人组成家庭……
她倒吸一口寒气,回眸看向不远处的男人,“沈凌夜,我不想继续在这里了,你能不能放我走。”
“沈娇娇,你刚才在说什么?”
沈凌夜双手插兜漫步径直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他那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儿。
步步逼近……
直到他站在沈娇娇的面前,缓缓俯下身来,二人之间的距离就在咫尺间。
他挑起沈娇娇的下颚,“怎么?找好你的下一个金主了?”
还未等着沈娇娇开口说什么。
沈凌夜霸道强势的一把掀开了床褥,他将那个藏匿在被褥下的手机抓起来,言词冷厉的对其逼问道,“是霍翊,还是那天晚上在欲夜笙歌那个老男人?”
沈娇娇的热泪翻涌着,她的嗓喉干涩发紧,想要解释的话都到了嘴边,可她却又觉得,没有意义了。
在沈凌夜的心目中,她就是那个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她用手机,就是在和外面不三不四的野男人联络!
“我没有。”
半晌,她这才噙着泪,低声说了一句。
沈凌夜怒不可遏的盯着她,又点点头,扯起薄唇阴冷一笑,“沈娇娇,你的心长野了。”
未等沈娇娇反应过来,他便将那只手机一把摔翻在地上!
手机壳背面滑稽又丑陋不堪的公仔,深深地刺痛了沈娇娇的眼眸。
那是她在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
她跑去沈氏集团,撒娇央求一定要让沈凌夜陪她出去旅游。
沈凌夜工作太忙,调笑般的敷衍她。
他说他是答应了沈娇娇去旅行没错,也没说去哪里。
两个人逛了公园,在手作小摊前面……
沈凌夜见着她目光踌躇很是喜欢的样子,便陪着她一起蹲在那做了两个丑兮兮的手机壳。
后来……
每次沈娇娇走到哪,那个丑丑的公仔都跟着她。
就好像是沈凌夜在她的身边一般安心踏实。
然而现在沈凌夜却漫步径直走向手机旁,他毫不留情的一脚狠狠地踩踏在手机壳上,“你那点下作的戏码对我毫无意义!”
他一脚踩碎的不止是手机壳。
更是他们的从前。
沈娇娇知道,从沈佳宜回来的那天开始,从那件事发生起,一切都回不来了。
她泪光闪烁,上前一步,紧紧地抱着沈凌夜的胳膊,“哥,我求你了,你就让我走吧,好不好?”
“沈娇娇,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男人那双阴鸷深邃的厉眸中猩红一片。
他蓦地转身,一道雷霆震怒的厉斥落下。
偌大的别墅卧室里回荡着回音……
他这般发作。
沈娇娇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她的眼泪顺势流出,不值钱般的一个劲的往下淌。
她俩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磕磕巴巴良久,这才艰难的又一次开口,“沈总,我求你了,我想离开这里。”
“你想离开这里去找你新的金主?匍匐在那些男人的面前赚钱?”
“沈娇娇,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