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0-12 13:55 | 栏目: 未解之谜 | 点击:次
“你们在干什么?”
封承霄走过来,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
林梦然笑了笑,一脸坦荡:“岑俜同学家庭不好嘛,我号召大家一起帮帮她。”
封承霄看了眼告示板,和地上被扯碎的照片。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我们一起回教室吧,快上课了。”
周围目光灼灼,岑俜十分不适,也没有理由拒绝封承霄,跟着他离开了这里。
身后,林梦然看着他们的背影,恨恨的拿出手机拨出了一通电话——
去教学楼路上,封承霄突然愧疚地开口:“抱歉,我没有拦住林梦然,她做事太鲁莽,但本性不坏,今天的事你别怪她。”
岑俜心口一空。
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梦然做错了事情,需要封承霄来道歉?
她干脆一声不吭。
见她没有反应,封承霄挡在她的面前。
距离非常近,她抬头就能碰到感受到他的呼吸。
岑俜下意识后退一步,身上的肌肉再次痉挛:“你别过来!”
封承霄停下脚步,眼眸忽然深邃,紧紧盯着岑俜,好像在探究什么。
岑俜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我……”
“你果然还是在生我气吧,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我你才进了管教所。”
封承霄语带歉意。
‘管教所’三个字一出,岑俜抓着书包带的双手猛地攥紧。
她克制地隐忍着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爸坚持要送我进去的。”
岑俜从来没有怪过封承霄,本来只要父母坚持,她也不会被强制送入管教所。
是父母放弃了自己,和封承霄没有关系。
“你没怪我就好。”
封承霄笑了笑,亦如以前一样温柔。
回到教室后,岑俜便尝试忘了早上发生的事情,专心上课。
可因为两个月缺课,她根本跟不上解题速度,曾经记得牢固的知识点也变得模糊,这让她心烦意乱。
“啪!”
突然,一个纸团砸在桌子上。
岑俜看了眼周围,就对上封承霄看来的目光。
她抿了抿唇打开纸团,就看到封承霄遒劲有力的字迹——
【中午器材室等我,有话跟你说。】
岑俜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中午,等班级里的人都去食堂后,岑俜才起身离开。
器材室里,只有狭小天窗照进来的微光。
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
岑俜推门进去,后背就被人用力踹了一脚。
她吃痛的摔在水泥地上,腿上,手肘上擦伤了一大片,混着泥土刺痛不已。
紧接着,她的头皮被紧紧抓住。
岑俜被迫仰起头,就对上一张画着浓妆,打着唇钉、鼻环的脸。
岑俜认出,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因为喜欢封承霄,殴打自己的小太妹。
她怎么会在这儿?
封承霄呢?不是他约自己来的吗?
岑俜想不出头绪。
这时,耳边响起小太妹的狠声:“我以前是不是警告过你离封承霄远一点!你居然还敢缠着他不放,故意在他面前装可怜?!”
“我没有……”
小太妹又是一脚,踹断了岑俜的否认。
她神情凶狠:“你还真以为封承霄喜欢你?!”
“傻比,两个月前写信举报你们早恋的人,就是封承霄。”
第5章
“不可能!你胡说!”
岑俜不相信。
小太妹‘切’了声,松开手甩掉薅掉的头发,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不信你自己看。”
岑俜捡起,就发现这是当初那封举报信。
打开后,信上漂亮的花体字更让她震惊。
今天上午,封承霄也是用写着这样字迹的纸条,约她到器材室的。
可是为什么?
封承霄那么好的人,她都数不清他救过自己多少次了,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还有眼前这个女生,又为什么要告诉自己真相?
小太妹看出岑俜的疑问,轻飘飘的说:“我和封承霄在一起过。”
“他说我跟他接触过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样。我以为他喜欢我,所以我把能给的都给他了,我针对每一个靠近他的人,哪怕被退学,被开除……”
“可后来他说从来没喜欢过我,对我好就是想看看缺爱的人能有多蠢。”
“他把我当做实验对象,不止我,你也是。”
说到这儿,小太妹嘲讽的笑了笑:“所以我现在也想想看看,这次封承霄是怎么翻车的。”
“我都说到这儿了,你应该不会蠢到还信他吧?”
岑俜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器材室的大门被猛地踹开,封承霄带着女老师闯了进来——
女老师皱眉看着小太妹:“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把你家长叫来!”
小太妹一脸无畏:“张栀栀,退学了,至于家长……都死了,可能来不了。”
女老师不信,抓着张栀栀就要去教务处调档案。
看到岑俜身上的伤时,有点犹豫。
这时,封承霄开了口:“老师,我带她去医务室。”
女老师见状,嘱咐封承霄照顾好岑俜后,便带着张栀栀离开。
器材室里,封承霄扶起岑俜:“你没事吧?”
岑俜却避开了他的手。
私心里,她不信封承霄是那样的人。可张栀栀撒谎的意义是什么?还有那封信……
“这封举报信是你写的吗?”
封承霄看着她手里的信,眼神变了变:“什么?”
“这封举报我和你早恋的信,上面的字迹是你的。”岑俜盯着他的眼睛。
“信是假的。”封承霄面不改色,“真的那封在教务处放着,没人能偷得出来。”
他说的笃定,以往岑俜肯定不会再怀疑。
可此刻,张栀栀的话在耳边久久不绝,岑俜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封承霄,干脆一个人离开。
到了家,刚打开门。
沙发上坐着的人影突然转头看过来,充满血丝的瞳孔死死盯着她——
岑俜以为是她爸,掉头就要逃。
耳边却响起道女声:“去哪儿了?”
不是程父,是她妈!
岑俜悬着的心落下:“学校。妈,你……”
话没说完,程母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程母蜡黄的脸狰狞又可怕:“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爸爸差点打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上学?!”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没事了?!那个男人是个混蛋,他会缠着你一辈子!你逃不掉的!能保护你的只有我!知道吗?记清了吗?!”
岑俜无法呼吸,用尽全力抓住程母的衣袖:“妈……”
程母看着女儿涣散的眼神,骤然清醒:“小瑶!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岑俜剧烈咳嗽着,无法回答。
程母手足无措,只憋出一句:“小瑶,你上一天学饿了吧,妈去给你做饭……”
她快步走进厨房。
看着程母的身影,岑俜忍着气管里刀割般的疼,回了房间锁上门。
脖子疼,胸口疼,全身都疼……
岑俜进了浴室。
这是在管教所两个月里,她找到的止痛的好办法。
她褪去校服,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最后颤着手缓缓取下左手腕带,露出一道狰狞深刻的刀割伤疤——
第6章
岑俜拿起洗漱台上的眉刀,慢慢朝着手腕上的疤再割下去!
很快,鲜血涌了出来,滴在地上。
她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盯着那道血痕。
渐渐的,失血带来的冰冷,发麻席卷而来。
岑俜忽然想起了之前等待死亡时的那种恐怖的感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等着身体一点点变冷……
岑俜害怕惊醒,手一松,眉刀掉在地上。
她看着刀的寒光,慌不择路的退出浴室,缩在床角。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梦里,岑俜见到了封承霄对着她笑,她下意识想要过去——
突然眼前一黑。
再亮起来时,她全身被固定在床上。
而床边站着的赫然是管教所里的老师,他冰冷的目光让她呼吸困难。
“岑俜同学,你又犯错了。”
如蛇般森冷的注视,让岑俜不受控制的回忆起经历的那些惩罚。
她猛烈的挣扎起来,大喊道:“对不起!我不该去想他!不该靠近他!老师!原谅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无动于衷,他手里握着足有十厘米长的细针就要朝岑俜扎下去——
“不要!”
岑俜尖叫一声,绝望惊醒,全身都被虚汗浸湿。
黑暗的屋子里,她盯着窗外稀薄的月光,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岑俜挂着厚厚的黑眼圈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