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27 22:18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而且”她话锋一转,“府上不是已经有秀娘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萧翊风。
姜云笙与这里格格不入,却让他这般取乐,一时心中积郁,说话带了锐气。
见她这般不给面子,萧翊风的表情冷了下来。
“哎呀,嫂夫人这是什么话?”薛佑打趣道,“若是世子真宠那秀娘,嫂夫人还能在府上待着?”
姜云笙站起身,看也没看他:“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她往门边走去,见无人拦着,便加快了脚步。
萧翊风神情阴鸷,将桌上的酒杯狠狠砸了出去。
他就知道,那个女人昨夜的柔弱又是装出来的,他信以为真,可转念又想,若她真的会乖乖听话,那她就不是姜云笙。
越是这般,萧翊风心中越是难耐。
薛佑见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摆摆手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出去,正要开口诋毁姜云笙几句。
萧翊风猛地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快步出了屋子。
他面带寒霜走出教坊司,路上早已不见姜云笙的身影。
派去接她的马车还停在门口,他上前问车夫:“夫人呢?”
车夫指了一个方向:“夫人往御安堂去了。”
萧翊风没有上车,步行跟了上去。
天色渐暗,冀州城上空布满乌云,天气转阴,刮起了风。
姜云笙站在已经关了许久的御安堂前。
萧翊风查封了这里,让她彻底有了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空有一身医术,却无地施展,若是师傅知晓她落到如此境地,定会气得跳脚。
“笙笙。”
她听到有人叫她,转过身去,是唐玄知。
“唐公子。”姜云笙与他拉开距离,“真巧啊。”
唐玄知静静地看着她。
姜云笙失踪的这几日,他每日都悄悄守在侯府门外,也派人找了几日,可是都不见踪影。
今日在这里遇见,纵使他心中有千百个疑问,却无法问出口,他只要看到她平安就好。
唐玄知侧眸看了一眼还贴着封条的御安堂:“我可以帮你。”
姜云笙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秀眉微蹙:“这是我的事。”
“笙笙。”唐玄知上前一步,“我是你的师兄啊。”
“不用,我在侯府吃穿不愁,这里关了,我倒落得清闲。”
唐玄知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被如笼中雀一般困于府邸中,眼中满是心疼,“他待你好吗?”
姜云笙没有说话。
大风刮过,拂起她的裙角,她穿得单薄,身上感受到了些许寒意。
萧翊风就站在街角,目光凌厉地看着二人。
唐玄知凝视着姜云笙,上前就要拉她的手。
姜云笙连连后退,将手背在身后,避免和他有任何接触,“唐公子,还请自重。”
往来的人都好奇地打量二人。
唐玄知收回手,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递给她:“披上吧。”
姜云笙别过脸去,侧过身子就要走。
一只手伸过来,将唐玄知手中的披风拿走。
萧翊风堵住姜云笙的去路,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揽着她的肩膀,笑着看向唐玄知:“唐公子好眼力,竟看出我的夫人有些冷。”
姜云笙被他紧紧揽着,肩上的披风如针毡一般,扎得她浑身难受。
“哦,举手之劳。”唐玄知敛了神色,装作和姜云笙不熟的样子,“我看夫人在此地站了好久,我正巧路过,和她打个招呼。”
“是吗?”萧翊风盯着他,“那还真是巧了。”
“上次薛府一聚,没机会和世子一醉方休,今日遇上,想请世子喝一杯,不知世子可否赏脸?”
姜云笙只想逃离这里,身边的男人心思阴沉,让人猜不透,如果继续待下去,保不准又会出什么事。
“我想先回府。”她挣了挣,想把披风扯下来。
“披着,起风了受凉的话难受的不还是你?”萧翊风说的话听起来温柔极了,“既是唐公子相邀,这顿酒非喝不可。”
御安堂对面就是香满楼。
三人进了一间雅阁。
一进屋子,姜云笙正要扯下披风,萧翊风却按着她的手,目光微凛,嘴角的笑容如刀锋一般冰冷。
姜云笙知道他此时正在气头上,不管她说什么都不管用,只好先顺着他。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
萧翊风单手撑在颊侧,看上去漫不经心,“听闻唐公子见多识广,小小年纪就在外游历,不如与我说说,让我也长长见识?”
唐玄知给他倒酒:“唐某确实在外游历多年,不知世子想听什么?”
萧翊风的视线从姜云笙的身上轻描淡写地掠过:“我想听听,唐公子这些年,可有遇到让你念念不忘的女子?”
姜云笙麻木地吃着饭,没有注意去听二人说了些什么。
唐玄知喝了一口酒,沉声道:“没有。”
第36章我快死了
萧翊风闻言,低声笑了起来:“也是,唐公子无论是论相貌,还是论其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
唐玄知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轻轻晃着手中的杯子,“唐某所求,不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悲戚与遗憾,姜云笙下意识地抬眼看他,又移开双眸。
在幽州的时候,唐玄知经常会从集市上淘一些话本和书册,其中让人唏嘘不已的爱情故事许多,每次看完,他都会再复述一遍给姜云笙听。
姜云笙觉得这些甚是无趣,抱着医书就跑,唐玄知就会追在她的身后,大声地朝她念叨。
时日久了,她就知道师兄对情爱之事有着自己的执着。
可是到最后,他也逃不脱权贵下强加给他的亲事。
萧翊风嗤笑道:“没想到唐公子还是个性情中人,若是唐夫人听到你的这句话,心中定是欢喜。”
他又问道:“唐公子不打算纳妾?一辈子就对着一人,不会腻?”
唐玄知抬眼,语气冷了三分:“难道世子有妾室,是对世子夫人腻了?”
“没有。”萧翊风把姜云笙揽到身边,“我的夫人似乎不太需要我的宠爱,也不会争风吃醋,对吧夫人?”
姜云笙装作没听到,心中却是一阵烦躁。
这个萧翊风究竟要干什么?
为何她身边的每个男子,他都视若敌人,若不是知晓他只是占有欲作祟,姜云笙差点就要以为他在爱她。
三人在同一个桌上,却聊不到一块儿去。
气氛正僵持着,门被推开了。
容问青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披着唐玄知披风的姜云笙。
她走进来,轻声唤道:“玄知。”
唐玄知却没有起身,只轻瞥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容问青上前,温声细语道:“你说你喜欢吃香满楼的五味杏酪鹅,我便想着给你带回去,掌柜的说你也在,我便寻了上来。”
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姜云笙的肩上,“没想到世子和世子夫人也在。”
“唐夫人来得正好。”萧翊风嘴角轻扬,“方才唐公子说,他这辈子就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让人好生羡慕。”
“真的吗?”容问青眼中满是欣喜,伸手去拉唐玄知的手。
唐玄知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没有答话。
容问青又看向姜云笙:“世子夫人身上这披风,看着有些眼熟,可否让我细细看看?”
姜云笙赶紧解下来递给她,仿佛手里的是个烫手山芋。
容问青接过来,她早就知道是唐玄知的,可是心中想要再确认一番。
她把披风翻过来,左下方那只雪中傲立的孤鹤,如火一般灼伤了她的眼。
这是她亲手绣上去的。
容问青从小娇生惯养,针线活基本上不碰,绣这只鹤,她的手不知道被针戳了多少个窟窿。
她的一针一线都倾注着对丈夫的爱,可他的丈夫却把它披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确实是玄知的。”容问青将披风挽在手臂上,面上保持着笑意,“不知为何会在世子夫人那里?”
萧翊风随口道:“唐公子见我夫人有些冷,便给了她。”
姜云笙真想把他的嘴缝住,他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容问青捏着披风一角,指尖轻颤:“这样啊,玄知心善,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萧翊风挑眉:“我看我的夫人喜欢这件披风喜欢得紧,不如唐夫人开个价,我买了它罢。”
“我不喜欢。”姜云笙忍无可忍,抓住他的衣袖,“我吃饱了,可以回府了吗?”
“不多坐会儿?”萧翊风反手握住她的手,“你跟唐夫人年纪相仿,就没有什么想聊的?”
他就是要看她慌张又急切的样子,越是这样,越能证明她和唐玄知之间不简单。
他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几分。
唐玄知看在眼里,骤然起身道:“世子,唐某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没办,失陪了,下次再与世子把酒言欢。”
他拉着容问青出了雅阁,面色肃冷,步子很快。
容问青跟在他的身后,脚下趔趄,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玄知,你慢点。”
唐玄知停下,将她推到墙上,眼里满是寒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跟踪我。”
容问青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
“没有?”他凑近几分,“我何时跟你说过我喜欢吃香满楼的五味杏酪鹅?问青,你想知道什么你直接问我,又何须躲躲藏藏?”
容问青抱着披风,不敢看他的眼睛,心中既委屈,又生气,“这是我给你绣的,为何你要给别人?”
“一件披风而已,披在谁的身上不是披?”唐玄知失了耐心,语气里净是烦躁。
容问青最怕的就是他这般和自己说话。
她知晓他性子冷,往常发生争吵,都是她先低头,这次也是。
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