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26 13:09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你不是要下周才去看你妈妈吗,怎么又说明天就去?”
谢浔说,“我在这里,她不自在。”
谢浔多敏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桑缊的感情变化。
只是他不想让她难做,更不想让她在这样生病的情况下还要在心里憋着事。
他停住脚,往医院走廊深处看了看,如墨的眸子里,蓄满了不舍和遗憾。
但他最后也没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
林雅看着谢浔离开的方向,多少有些唏嘘,但是她没和桑缊说什么。
毕竟现在她自己的事情都还是一堆烂摊子,而且感情的事,本来也就是只有当事人才知其中滋味,旁人说再多也没法的。
陆汲在晚上的时候发了一次烧,医生说有轻微感染,用了药以后第二天就没什么事了。
但是为了安全还是又在ICU待了两天,才让转普通病房。
林雅这下都没法说什么风凉话了,就一个劲儿的骂韦覃,“那种人真是应该遭报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冤有头债有主不知道吗?”
齐颂凉飕飕的问,“这话说得对,你倒是冤有头债有主,那怎么没见你把那位唐月舒小姐给报冤呢,还被人欺负到从公司辞职,林雅,你可真有出息。”
齐颂平时吊儿郎当,关键时刻也勉强算靠谱,这几天,陆汲这边他也是没有少跑。
林雅本来也在这边陪桑缊,一来二去两人就撞上了,只是这两人实在不对付,每次碰见都要互相揶揄几句才算完。
只是桑缊却不知道林雅竟然从公司辞职了,她问林雅:“你不是在家里的公司做的好好的吗?”
林雅撇嘴,“你听齐颂乱说,我只是想尝试自己创业而已,天天在我爸的公司待着太没劲儿了。”
桑缊有意想问更多,但看林雅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模样,顿了顿说道:“你自己拿主意也好。”
林雅就说,“说到这个,我还有打算把你挖到我公司上班呢,我准备做医美方面的,现在好像风口还挺不错。”
她说的认真,齐颂就在旁边嘲笑:“创业也不会做市场调研,医美还风口呢,这口子都要被拉成大峡谷了。”
林雅瞪了他一眼,正好护士从病房里出来,叮嘱了几句探望病人的注意事项后就走了。
桑缊也不再说什么,她迟疑片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她身上也穿着病号服,手腕上的伤口还没见好,仍旧绑着纱布。
但陆汲的情况明显更糟糕。
他背上受伤,不敢躺着,只能坐着,手腕上还打着吊针。
他这两天消瘦了些,五官更加立体,垂着眼睑,看上去不太好接近。
桑缊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动静,她看见陆汲这模样,心里其实有点难受,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站在门口,也不上前。
陆汲听见动静,抬起睫毛,他黝黑的眼眸本来没有波澜,但在看清眼前人以后,就开始带上了柔光。
桑缊被他看的微怔,她反应了下才问:“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很不舒服的?”
她其实是想问陆汲身上的伤口还疼不疼,但又觉得这话问出来太过亲密和怪异。
陆汲的目光停在她的手腕上,不答反问:“你呢,我听说你发烧了。”
桑缊抿抿唇,沉默应对,她现在看到陆汲,多少是有些尴尬和别扭的,她走过去给陆汲倒了一杯水,然后才想起来问他:“你要喝水吗?”
陆汲没说话,他注视着桑缊。
直到桑缊握着杯子的手慢慢收紧,她低声:“不喝就算了。”说完就要把杯子放回去。
然而手臂却突然被人捏住,陆汲眸光浅浅,他拉着桑缊的手,力气并不大,还更有些小心翼翼:“那天在天台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只要你平安,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我以前以为,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得上凌华,我骨子里也有和盛沧海一样的卑劣自私。”
陆汲拉着桑缊,他这两天在ICU里其实想了很多,比如如果他最后没有拉住桑缊,真的让桑缊从天台上掉下去了会怎么样?
就是那个场景,陆汲只有稍微想一想,就觉得心像是要碎了一样,即使只是设想,他也没法原谅自己。
而他最后悔的也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没有更早的找到桑缊,才会让她一个人受了那么多惊吓。
那两天里,陆汲几乎一闭上眼,就能看到桑缊站在天台边缘的模样,然后他就会被惊醒,得找护士确认一次又一次桑缊很安全才能放下心。
他慢慢垂下睫毛,只是拉着桑缊的手还没有松开,声音也有些颤:“但是我错了,你站在天台的那一刻,我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一一,我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
说到后面,陆汲的脑袋垂的很低,他不敢看桑缊。
陆汲从来都是矜贵自持,现在却弯着腰,将脑袋埋得特别低,像是一只鸵鸟似的。
他的肩膀轻轻抖动着,从桑缊的视角能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陆汲死死抿着嘴唇,下颌线紧绷着,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桑缊看着陆汲拉着她小臂的手,声音迟缓:“陆汲。”
第492章 找
桑缊的声音很轻,然而陆汲却像是受到惊吓似的,整个人都颤了下。
他嗓音也在抖:“你不要说话,求你了,别说话……我害怕。”
他害怕听见她嘴里那些绝情又讽刺的话,也害怕她对于他只剩下厌烦和疏离。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
不对……他们以前也不是这样,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硬生生把桑缊逼成这样的。
陆汲抓不住桑缊了,总觉得整个人都像没有力气似的。
但越抓不住,他越用力,但实际这些力气落在桑缊身上却没多少感觉。
反倒是陆汲,因为他手上挂着点滴,这样忽上忽下又用力的,反而让血液回流了。
于是输液管下面那截都是红彤彤的,而且他手背上扎针的地方也开始冒血。
桑缊以前好歹照顾过外公,大概知道这种怎么处理,她果断将陆汲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掰开,然后直接放回床上。
陆汲手里一空,呆呆的看着她,正想说话,就听到桑缊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先把手上的伤处理好再说话。”
陆汲就闭嘴了。
只是他还是神情黯淡的看着桑缊。
护士来的很快,动作利索的把陆汲手上的针处理好,然后又一次强调让陆汲好好输液。
桑缊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就准备离开:“齐颂在外面,我让他进来陪你。”
陆汲张了张嘴,“一一,我……”
桑缊不回头的说,“等你养好伤再说其它的吧。”
陆汲看着她,却有些执拗,“没有什么其它的,我想告诉你的是,从知道你失踪那天开始,我就在害怕,我恨不得把韦覃,把我自己都掐死,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