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22 09:34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安姐姐,李中郎将给你留的钱财先用着,我给你开个方子,今后受孕是不行了,但能保得住一条性命,安姐姐若是喜爱孩子,领一个便是。”
安氏瘫坐在地,掩面而泣,她哭得摧枯人肠,宛如杜鹃啼血。
“安姐姐,你只需记得李中郎将没有辱你,若是无法出气,找人鞭尸也可。”
一旦安氏承认了李中郎将待她不好,偌大的家财定是要被他本族给搜刮了去,怎会给安氏留下半点银子。
“可是……”
“安姐姐,斯人已逝,你莫要伤心,今后啊,没了李中郎将,也可养些面首解闷。”
安氏略带震惊地看着刘青姝,养面首?这是一个好姑娘家能够说得出来的话吗?
谢芳沁不明所以地走进来:“李夫人为何坐在地上?地上生凉,坏了身子可不好。”
言罢,谢芳沁扶起了安氏,又说了些寒暄的话。
刘青姝借故离开,谢芳沁打算好好陪伴安氏,还打算说一些李争流的一些战场事迹。
临近傍晚,刘青姝拽着田老去了一趟府衙,也算是为温灼鱼洗清了罪名。
林静烟藏,百兽入眠,白虎接下一片雪花,面罩下勾起一抹笑意:“找到你了……”
第三十一章文字臂(一)
斜阳下,闹声渐栖,巷里的烟火徐徐升起,百家之味登时铺满了整座神都。
男人伏在窗头,细雪点眉,眸中犹纳神莹。他不明她为何对他视而不见,分明他才该是委屈。
刘青姝瞥了一眼温灼鱼,从锅里捞出肉片汤,再舀出一勺香喷喷的稻米饭,自顾自地吃起来。
只差一口见了底,刘青姝道:“不饿吗?”
温灼鱼摆了摆头,口不对心:“不饿。”
“真的吗?相公。”
只一瞬,温灼鱼的身子灼颤了一下,走到门口,轻轻地推开红漆木门,刹那送来了一阵北风吹动她的青丝。
他脸上带着一丝不情愿:“为何阻我?”
刘青姝解释道:“身为女子,我不想见安氏有事。身为状师,安氏是第一受害者,也不该受到律法之外的惩处。安氏是请了杀手,可有问题是那不请自来的杀手吧,我想他的目的是为了杀李中郎将从而嫁祸给你,你想想,这件事受益者是谁?”
温灼鱼恍然被点醒:“是无魉城!”
白虎曾经邀约他加入无魉城,他当时怎么没有想到是无魉城呢!
而无魉城是封神道的人,这背后封神道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无魉城的人为了招纳他杀了李争流!
无魉城的可怖之处,他是见识过的。
“眼下,还不能动无魉城。”
封神道势大,他们得找到更多封神道犯罪的证据,才能让朝廷出兵,不然以他们之力,无非是搭上了金吾卫和武功侯府,实不来划算。
“是谁杀的?”
“安氏说是一个戴着青龙面具的人,三司四使,四使以四大神兽为代号。”
刘青姝又道:“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大汉,叫葛仲洪,听说原来也是金吾卫的人。”
金吾卫的人太多,而他对每一个人都寄予厚望,一时间想不起来葛仲洪是谁。
“原来也是……”那么一说,温灼鱼有点印象了,前些年里金吾卫里是有那么一个人,好像是姓葛。
“他被杀了,也是被无魉城的人杀了。”
无魉城原先是一个江湖大城,杀手遍布,只要有矛盾就有杀手的存在,现在无魉城成了封神道的据点,而这样的据点还不知道有多少个。
温灼鱼的心被揪了一下,歹也是金吾卫的人,和无魉城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了下来。
“武功侯未必会出手帮你。”
“金吾卫也未必会因为一个有罪的中郎将去对付无魉城。”
所以,他们手中能用的牌少得可怜。
“我打算开一家状师所,给天下人提供方便的同时,也可以得到更多关于无魉城的信息,以及——仇人。”刘青姝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以她的财力,开一家状师所不是问题。
“也好。”
夜色渐浓,温灼鱼翻身低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见我父母?”
刘青姝打了个哈欠,柔荑落在温灼鱼的脑袋上蹭了蹭:“别着急,等我状师所定了下来,再去拜访二老,也好让他们放心,我有能力供养起你。”
这话说得温灼鱼面红耳赤,嘟囔道:“谁需要你养了。”
再过不久,他就会官复原职,一个月五十两的俸禄,怎么说也能在神都里图个温饱无忧。
“好好好,是我想养你,我的冷面鱼~”
冷面鱼?他冷吗?胡说!
暖衾翻动,红浪乍起,半夜声娇吟。
“冷吗?”
“不,不冷。”
男人傲娇哼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药,他拿起薄薄的竹片,细细地给她匀涂着膏药,舒缓她的疼痛。直到身侧匀息之声响起,他才随着夜色沦入眠意之中。
翌日,寒光萎萎,檐上勾雪,刘青姝扶着门框走出来。
这个狗男人是一点儿也不顾忌她挨的板子啊!
不过他那药也的确好使。
这几天,无魉城的人似乎没有来找她麻烦,她倒也可以好好养伤。
约过半月,恰逢她生辰,武功侯府遣仆射生送来了一些金子绸缎,还有一些女子喜爱的胭脂水粉。
仆射生道:“前日去坊集时,听房云记的老板说,您来过,租了一处门面欲开状师所,侯爷和夫人得知后,买下了那座楼邸,这是房契,还请您过目。”
刘青姝看了那一眼地契,悲沉道:“我竟是不知武功侯如此神通广大,那当日我姐姐遇难时,为何无人未卜先知?”
这可把仆射生给问住了。
半晌,他才道:“您要知道,侯爷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那是他亲生的女儿,怎么可能不会去讨要一个公道呢。
“在朝在野,答案我自己去寻,至于这楼邸……”
“夫人说,这是给您的生辰贺礼,还请您不要拒绝。”
刘青姝吸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
她也没想拒绝,送上门来的好东西,又不是坑蒙拐骗,怎么可能有嫌弃之理,她心里老乐了。
“替我回一句,多谢。”
说起来,武功侯府这几天的确帮了她不少忙,若非仆射生,茶山的茶不一定那么快卖得出去,茶山之人也未必能重获新生。
“还有,多谢仆射先生。”
这一句她是发自肺腑,仆射生本可以不做,他本可以只听从武功侯的命令。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仆射生还是那一副温和恭敬的模样,叫人瞧不出来什么。
刘青姝犹豫了一下,决定问一下仆射生,忽觉身后寒风刺骨。
要命,他不是上值去了吗?怎还带折返的?
“解释?”
“这位是仆射先生。”
仆射生恭敬施礼:“见过温右将。”
温灼鱼倒也不是个傻子,狐相白面,加上腰带上绣了一个“武”字,一下子猜出了他是什么人。
“仆射先生早前不是在丞相府做家臣吗?”
“良禽择木而栖,武功侯给的太多,没法子的事。”仆射生好似面对何种情况都能应对自如。
温灼鱼一双澈眸盯看了仆射生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