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06 14:29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虽然天冷,但是今天奔波了一天,出了不少汗,不洗澡,她受不了。
等她散着潮湿的头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客厅和内间里都没有人了。
季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有些纳闷,难道是陈辰上来了?
桑可边单手擦着海藻般的长发,边提着热水壶去边上的水房给季菽再打一壶热水。
她打开门,先左右看看,有些担心遇上秦红星,那女人受了刺激,等会对她撒泼就很烦了。
走廊空荡荡的,左右都没有人,桑可松了一口气,拿着热水壶去走廊尽头上打热水。
走到走廊尽头,她无意向院子里看了一眼,就瞧见一道修长的人影和秦红星站在一起。
桑可愣了下,原来秦红星把季菽叫了出去。
她以为季菽是不会搭理秦红星的,想不到还是出去了。
她下意识地退开一步,不叫他们瞧见在二楼走廊的自己,却在听见似乎争吵的动静时,又忍不住竖起八卦的耳朵。
秦红星似乎哭得厉害,有些激动地拉住了他的衣袖:“荣伯伯,他一直……”
还是有些距离,桑可还是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她只是看见,秦红星站得离季菽很近,季菽脸上神色看不出喜怒。
半夜静谧的月光下,两人站在那里,都是高挑修长的身形,气质不俗,仿佛很是般配。
桑可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如果当初季菽没有遭难,也许不会解除婚约吧。
季菽忽然抬起眼睛,锐利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桑可吓了一跳,瞬间蹲下来,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
吓死个人了,差点被抓包偷听!
桑可赶紧躬身抱着热水瓶蹑手蹑脚,像只兔子一样贴着走廊的墙,轻巧地钻回了房间。
她放下热水瓶,整理了下洗澡房,想着临时来住宿,季菽也没带洗澡洗脸的东西。
她就把自己的大手帕洗干净,用衣架子挂在洗澡间里,留了张条子给他——
不要介意的话,可以用她的手帕当毛巾应急。
桑可收拾完,又坐在炉子边都烘干了头发,也没瞧见有人回来。
她抬起明眸看了下窗外,他们还在说话吗?
桑可皱了下眉,把长发拨到耳后,索性先进房间休息,可她这时这才注意到……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她迟疑了一下,也许该去前台请服务员给他拿床被子?
但下一刻,她就摇摇头,算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到时候他没瞧见被子再自己去吧,自己操这心干嘛?说不定人家都不一定回来呢。
桑可自嘲地扯扯唇角,窝在被子里,看向窗外的白月光。
他们京圈大院子弟之间的爱恨情仇离她这种普通人都太远了,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县招待所的被子还是很干净的,而且挺厚实。
一整天的奔波和惊吓,疲倦如潮水一般涌上来,窗外寒风萧瑟,她裹着被子,沉沉地睡去。
上辈子,她总是失眠,去了医院才知道是重度抑郁症与重度焦虑症的缘故。
这辈子,要做个心大的人,天大地大,谁也不能影响她睡觉!
一个小时后,季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房间床上的姑娘已经抱着被子蜷成了个蚕宝宝,呼呼大睡。
甚至发出很细小的呼噜声。
季菽眼底闪过温淡的笑意,这贪财的小短腿,不管是惹祸了还是别的什么,总睡得像只猪,心够大的。
刚才在走廊上偷窥的是她吧?
“队长,你还头晕不?”陈辰陪着季菽上来,站在门口叼了根烟点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间。
季菽转身挡在了他面前,没让他瞧见房间里姑娘的睡姿:“没事,酒醒得差不多了,你先回。”
陈辰也没多想,点点头:“行,我那自行车今天被小嫂子跳了几下,刚才借了工具修好了,你明早骑车带着小嫂子一起回吧。”
季菽应了,忽然又交代:“我让你查桑可底细的事,除了你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
陈辰正色点头:“我知道利害,队长放心。”
他顿了顿,看着季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拧着眉心问:“队长,小嫂子如果真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他还是能看得出队长挺在意这个小嫂子的,至少比队长嘴上说的在意。
季菽从他手里拿了烟点上,烟雾模糊了他俊美淡漠的脸:“该怎么办,怎么办。”
他声音很平静,但陈辰却听出了一股入骨的寒意。
队长对敌人和叛徒从来不会手软,枪毙都是轻的。
陈辰迟疑了一会:“那如果小嫂子没问题呢?”
他从村支书那知道了队长和小嫂子当初结婚,算是特殊情况下不得已为之的。
也知道京城那边的老领导,非常不满意队长这样仓促随便的结婚。
季菽垂下眼,烟头的光明灭不定,也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似乎在思索这个问题。
这一次,陈辰看着自家队长从他这里拿了两根烟,平时最多抽一两口的人,居然破天荒地抽完了两根烟。
季菽才似乎做了什么重要决定,他吐出烟雾,舌尖舐了下后槽牙,一向清冷的面孔却露出个近乎邪气的笑来——
“该怎么办了她,就怎么办了她。”
陈辰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第95ʝʂɠ章 他决定要对她负责!
为什么如果小嫂子没问题,队长还是要办了她??
可这语气又有点奇怪,让人听着耳朵燥热。
但他瞧着自家队长老大似乎没有解释的意思。
“那我先回了。”陈辰只能道。
可能是队长自己都没想好吧。
既然现在还没结论,他还是会把桑可当成小嫂子来看,队长也是这么交代他的。
季菽点点头,看着陈辰离开,顺手捏灭了烟头,转身进了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他看了眼床上沉睡的人影,才提了热水瓶和脸盆直接去了洗澡间。
解了身上的衣服,他先仔细地洗了袖口上那几滴暗红的污渍,然后把衣服整整齐齐地挂起来。
他看见她的手帕就挂在洗澡间里,也看到了桑可给他留的小条子让他将就用她的帕子应急。
季菽迟疑了一下,没有条件的时候,他无所谓脏不脏。
有条件的话,他的洁癖让他比桑可一个姑娘还要讲究些,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
但是……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把桑可的手帕拿了下来。
桑可的帕子是专门裁得比较大的细花棉布,比一般的手帕都大两圈,现在用起来也方便。
他还是先仔细用冷水洗了洗,然后才覆在自己脸上洗脸。
一股肥皂的清新味道和属于桑可身上那种自制花草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季菽把帕从脸上拿下来的时候,原本已经不红的冷白眼角又泛起一点红来。
似乎酒意又被帕子上的香气撩了出来,有些晕沉。
他眉心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