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01 10:47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林轻鸿感受着面前温热的气息,声音沙哑:“怎么了?”
姜棉指尖掠过他的鬓角:“我很久没好好看过哥哥了。”
闻言,林轻鸿神色一滞。
他握住姜棉的手,坐下后将她的手塞进披风里:“春日未过,以后别再风口休息,小心着凉。”
关心的话语让姜棉心中淌过丝暖流。
她靠着椅背,凝望着林轻鸿。
她真想什么都不用在乎,就在这样的太平盛世的春日午后,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忽然,姜棉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问:“太傅夫人、林小姐和谢公子,还有紫兰他们如何了?”
林轻鸿眸色微变,似是在回忆多年前的事。
“十八年前,林婉蓉嫁给了吏部尚书的二公子,不过因为产后血崩去世,林夫人因为丧女之痛没多久也病逝。”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谢景玉临安做官,紫兰在给你守了三年墓后回了常州。”
听到这些,姜棉心中五味杂陈。
林母因为丧女之痛而逝,不知自己战死时,她有没有为自己落过泪。
姜棉望着晴朗的天,突然开口:“哥哥,你应该还不知道,太傅夫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林轻鸿沉默。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那么狠心的抛弃我。”姜棉眼底浮起丝不解和怨恨。
这一点,她至今无法释怀。
林轻鸿嗓音低沉:“太傅夫人说,在嫁给你爹前,她已和当年还是秀才的林太傅成亲生女,但还是被母家强行带回嫁给你爹,她与你爹并非两情相悦,所以才在夫家的人先后离世时离开。”
闻言,姜棉眼神一怔。
她想反驳,难道就因为和夫君不是两情相悦,林母就要抛弃她吗?
可再一细想,人都已经不在了,反驳又有何用。
也许就像谢景玉说的,身不由己而已……
看着姜棉沉思的侧颜,林轻鸿只觉整个心都被填满,那股冲动让他握紧了拳。
“姝宁,你留……”
话还未说完,一个小厮跑来传话。
“将军,外头有一对夫妇求见,他们自称是晏姑娘父母,从苏州赶来的。”
姜棉惊的立刻站起身:“爹娘?”
林轻鸿微蹙起眉:“让他们在前厅等候。”
小厮应声而退。
姜棉又喜又愧,月余不见爹娘,她自然想念,可想到自己留书出走让他们担忧,心中更觉惭愧。
林轻鸿起身,拂去她发间的桃花瓣:“走吧。”
前厅。
丫鬟端来热茶,可见女心切的晏父晏母无心品尝。
“爹!娘!”
清脆的声音让两人一愣,转头看去,见姜棉提裙跑来。
晏母起身上前将人搂进怀内,喜极而泣:“心肝儿啊,你真是要把为娘吓死……”
姜棉也不由红了眼:“娘,对不起……”
晏父因女儿任性出走的气也在见到她那一刻消散,只有一声无奈的沉叹。
但看见姜棉身后的林轻鸿时,连忙跪下行礼:“小女顽劣,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还望将军恕罪。”
晏母也抹了抹泪,拉着姜棉下跪:“姝宁,还不快给将军跪下。”
林轻鸿反倒将他们搀起:“不必。”
他看了眼姜棉,欲言又止。
晏父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微妙,而是提醒姜棉:“婚期将近,你不许再乱跑了。”
林轻鸿面色一凝。
没想到姜棉突然松开晏母的手,站到林轻鸿身旁。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琅嬛付费整理:“爹,娘,我要嫁给晏将军。”
======第26章======
此言一出,晏父和晏母整个人都怔住了。
而林轻鸿也看着姜棉,俨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了当。
晏父率先回过神,碍于林轻鸿,他也不敢动火,只能用言语警示姜棉。
“姝宁,你又胡闹什么?”
姜棉看着他们,眼神坚定:“爹,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嫁给他。”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
可一想到自己一回苏州嫁了人,此生便难见林轻鸿一面,她的心就很痛。
直到此时,姜棉才明白,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
晏父被气的脸色通红,晏母也不知道该如何劝。
最终,林轻鸿冷静开口:“二位从苏州赶来一定辛苦,不如先下去歇息吧。”
说完,便让人将晏父晏母请下去休息。
等人都走了,林轻鸿才将目光放在姜棉身上:“姝宁……”
话未说完,身边的人突然扑进怀内,死死抱住他。
只一瞬,林轻鸿的心就像被烈日灼热的冰,化成了水。
姜棉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闷声说:“我不再是你的妹妹,不再是被你捡来的遗孤,更不再是身负重责的镇南将军,我……我能不能自私一点?”
说着说着,声音多了分哭腔。
林轻鸿感受到胸口的湿润,心骤然一紧。
他扶住姜棉的脸,后退一步。
果不其然,她哭了。
“你何时这么爱哭了?”林轻鸿轻轻拭去姜棉脸上的泪,言语间满是爱怜。
姜棉也分外窘迫地擦了擦眼角,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了爱哭鬼。
仿佛这一世要把上辈子忍住的眼泪全部哭完才行。
“我不想嫁给沈家公子。”姜棉哑声道。
无关沈少翎是不是痴呆儿,哪怕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她都不愿嫁。
她爱的人,从来都是林轻鸿。
姜棉攥着林轻鸿的衣袖,微红的双眼静盯着他:“平澜,你可愿娶我?”
一声“平澜”,像是烟火在林轻鸿脑子里绽放。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这般好听,连那颗狂跳的心好像都要破胸而出。
“我……”
林轻鸿刚吐出一字,脸色忽的一白。
他忙转过身,竭力咽下喉间那股腥甜。
姜棉脸上闪过抹慌乱:“你怎么了?”
林轻鸿不敢回头:“没什么,你先回房休息吧。”
说完,他匆匆离去。
姜棉僵在原地,顿觉胸口压了块重石。
林轻鸿是在逃避,还是在委婉的拒绝?
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心尖漫起股说不出的悲凉。
书房。
林轻鸿跌跌撞撞跨进门,径直走向架几案。
谁知刚拿起案上的药瓶,便吐出一口血。
殷红的血溅在写着“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