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29 14:21 | 栏目: 民间鬼故事 | 点击:次
着洛染回去换衣服,再出来,洛染的情绪终于恢复正常。
洛德运这才问:“你们俩是怎么打算的,说来我听听。”
洛染便将郎中的话说了一遍,末了还是忍不住道:“爹爹,对不起。”
洛德运笑笑:“傻孩子,要说对不起也是爹爹,是爹爹没用,没照顾好你。只是孩子生下来容易,以后也是个问题。”
沈聿知在一旁接道:“这件事情我想好了,孩子生下来后表妹还回冠军侯府,孩子就暂时养在这里,过几个月,我就说是我的孩子,带回沈家。”
“不可!”
“不行!”
洛德运与洛染齐声道。
两人都知道,一旦孩子被沈聿知带回去,他这辈子也算毁了,没有那个女子愿意给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当娘。
洛染不能因为自私,而让表哥搭上自已。
最后洛德运道:“这事先不急,我好好想想。”
洛染今日经历了这些,有些累了,被洛德运劝着回去休息,留下沈聿知。
洛德运脸上的温情瞬间消失,盯着沈聿知的眼睛问:“你真不打算告诉我那个畜生是谁?”
沈聿知摸摸鼻子,意思不言而喻。
洛德运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会查到!”
沈聿知耸耸肩:“那是姑丈的事了,与聿知无关。只是聿知提醒您,以后无事不要来这里,我也不会离开。”
洛德运盯着他看了几息,忽然道:“那人是京中之人,而且身份不一般,不然你们也不至于这么小心。”
而且女儿平时接触之人有限,他隐隐约约有些猜到,只是不敢确定罢了,如果是那人,事情确实很棘手。
洛德运在庄子上陪女儿用过晚饭,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等过些日子爹爹再来看你。”
洛染送走了父亲,转头对上表哥戏谑的眼神。
“这回你终于可以安心了吧。”
沈聿知笑着道。
洛染点头,真心道:“表哥,谢谢你。如果你有事,也去忙吧,不用总在这里陪着我了。”
沈聿知摆摆手,转身边走便道:“你还是让我过几天清净日子吧,等入朝为官之后,才有的我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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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德运回京之后,日子又恢复了平淡。
这一日,洛德运如往常般上朝,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一个人--锦衣卫指挥使。
不出意外,皇上果然又在早朝上大肆表扬赏赐,散了朝之后,傅今安又被大臣们围住恭维。
沈博礼站在远处,对一旁盯着那边看的洛德运道:“看什么呢,走吧。对了,最近染染给没给你来信啊?我家那个臭小子,一出去就没了音信。”
洛德运回神,敷衍道:“哦,来了。说两人在那边很好,聿知最近可能有事,所以没倒出功夫。”
沈博礼又看了他一眼,故意道:“说起来还是染染这孩子让人省心,还可人疼,可不像我家那两个。若是我有染染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洛德运干笑两声,没接话,心中却苦涩。
他何尝不知沈博礼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在暗示两个孩子的事。如果染染没出事,他倒是一万个同意两个孩子的亲事,只是……
“侯爷,沈大人。”
思虑被打断,洛德运抬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拳头微微握起。
傅今安视线扫过他的拳头,微微一笑:“本官从戎狄回来之前,特意去了一趟江南,倒是见到了沈公子和洛姑娘,两人似乎有些乐不思蜀了呢。”
沈博礼面上淡淡的,道:“皇上开恩,准犬子年底入职。难得有时间,多走走也是应该的。”
“哦,原来如此。”
傅今安应了一声,又道:“听闻沈公子主动跟皇上提出要去大理寺,这倒是不符合你沈家一贯作风啊。”
沈博礼笑了一下:“只要是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尽忠,在哪都是一样。傅大人又何尝不是?”
锦衣卫的职责很宽,说白了就是皇上想干什么或者不方便干什么,都可以让锦衣卫去做。
傅今安假装没听出沈博礼话里的意思,眉峰一挑,道:“不知道侯爷方便不方便,本官路过江南的时候,有一件事不明白,还请侯爷解惑。”
沈博礼看了洛德运一眼,对方点点头,他便先离开了。
路过的大臣见当今圣眷正浓的冠军侯与及其得皇上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站在一起,虽然感觉有些好奇,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路过打过招呼也就走了。
最后,午门外只剩两人对立而站。
傅今安又看了一眼洛德运青筋暴起的拳头,眉头拧起故意装作有些苦恼道:“侯爷,你说本官若是丢了一样东西,苦寻不着,该如何是好呢?”
洛德运看着眼前跟自已差不多高的年轻人,忽然笑了:“如果连锦衣卫都找不到的东西,那就说明她根本不属于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却强求,到最后吃亏的恐怕还是你自已。”
傅今安不赞同地摇摇头,道:“我觉得侯爷说的不对。我这人有个习惯,但凡是我碰过的东西旁人谁也碰不得,否则,我介意毁了她。”
黑漆漆的眸子陡然变得凌厉。
第95章 生产在即
洛德运听完,忽然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才缓缓道:“既如此,那就拭目以待吧。”
一转身,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待回到侯府,唤来身边的小厮青山和青川,道:“青山,你找人最近盯紧锦衣卫,一旦他们出城靠近法华寺,速来跟我汇报。”
青山:“是!”
洛德运又道:“青川,你去给江南胡大人送信,就说上次贩卖私盐的案子有不妥之处,让他给锦衣卫找点事做。”
青川:“是。”
两人离开后,洛德运在书房对着一幅画整整坐了一夜。
傅今安这边也没闲着,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长影,找人给我盯住了洛德运,只要他有一点动作,速来跟我汇报!”
长影严肃道:“是!”
傅今安刚上马,就被陆久臣拦住了,不怕死地凑过去问:“听说某人栽了?”
傅今安看了一眼他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将缰绳一扔,下马转身去了旁边的马车:“喝一杯。”
陆久臣挑眉,跟着上了自已那辆马车。
在马车里,他想想还忍不住想笑,没想到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小姑娘,竟然给堂堂指挥使大人来了个金蝉脱壳。
夜晚的怡春院是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候,衣香丽影,靡靡之音透过门缝,飘进包间。
酒过三巡,傅今安松散地靠在罗汉床上,脸色微微有些红,狭长的眸子褪去了白日的凌厉,此时半睁半合,看起来竟有些妖艳。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跟着外面的曲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拍子。
对面的陆久臣显然也没少喝,衣襟大敞,享受着身边美人的伺候。
只是这位衣着清凉的美人,柔夷一边攀着陆久臣的胸膛,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对面。
陆久臣懒懒地掀开眼皮,捏着美人的下颌,轻佻地眨眨眼:“怎么,看上傅大人了?”
美人忙摇头,更加卖力伺候。
怡春院谁不知道,曾经多少个女子想近这位傅大人的身,不是被断了手就是挖了眼睛。
陆久臣满意地笑笑:“傅大人洁身自好,可不是你这种玩意儿惦记的。”
低头看了一眼高高顶起的衣摆,挥挥手:“行了,下去吧。”
美人听话地退下。
陆久臣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燥热,问:“你到底怎么想的,真不找了?”
傅今安眼皮动了动,嘴角勾了一下:“洛德运不是草包,他能镇守江浙十余载令倭寇不敢进犯,想拦住我易如反掌。”
陆久臣挑眉:“怕了?”
“呵。”
傅今安轻笑一声:“我只是不想把他逼急了。”
陆久臣又问:“所以呢,人到底还找不找?”
傅今安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道:“十五年前,弘智大师为一个还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批命:浴火重生,天生凤命。”
陆久臣腾地坐起,声音紧绷:“你的意思是,洛染是凤命?”
有些不敢置信。
半晌,陆久臣才道:“这事你问过弘智大师吗?”
傅今安点点头,拿起桌上的琉璃酒盏晃了晃,清澈的酒水晃动,一张脸瞬间模糊。
陆久臣忽然一拍大腿,道:“所以傅义才同意傅世恒娶洛染,哪怕亲事退了,也千方百计让你娶!为的就是阻止太子娶她!难道他不知你……”
剩下的话没说完。
傅今安眼神晦暗不明:“他若是知道,你以为当年他会让我活下来?”
这一点,陆久臣不否认。
同在京城,两人打小就认识,也知道各自的秘密,所以更知道这人是如何踏着鲜血一步步走到如今的。
陆久臣又道:“这么说来,太子倒是危险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傅今安没说话。
过一会儿,陆久臣道:“另外,傅义见傅世恒亲事不成,没准就会与柳家勾结,转过身对付洛德运。只要洛德运一死,无论怎样,皇后总不会让太子娶一个毫无用处的女人,哪怕是为了那所谓的凤命。”
傅今安忽然起身,晃晃昏沉沉的脑袋,转身就要走。
陆久臣在身后喊道:“哎,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了?”
傅今安摆摆手,刚碰上门,忽然回头一笑,道:“年底,请你喝酒。”
留下陆久臣在思考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只是从这日起,整个京城上空都是令人压抑恐惧的气息。
锦衣卫四处捉人,据说每个犯人都由指挥使大人亲自审问,各种酷刑轮番,半夜都能听见锦衣卫指挥所里瘆人的惨叫声。
人人谈其色变。
如此又过了些日子,转眼间就到中秋了。
一早,老郎中又来为洛染把脉,然后道:“一切都好,只是因为双胎的缘故,可能会早产,不过这都是正常的,夫人放宽心即好。”
这些日子,洛染已经对这两个小家伙产生了感情,抛开他们的父亲不想,她现在有一种哪怕被全世界抛弃,她也不会不要这两个孩子的勇气。
沈聿知见她紧抿的双唇,待郎中走后忍不住道:“你别担心,姑丈前些日子不是说了么,你只安心待产,其他的交给他。”
洛染也只好点点头,却不知爹爹会想什么办法。
与此同时,京城一家首饰铺子,袁书宜今日带着丫鬟出来置办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