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20 17:34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绅士又爱猫的一个男人,今晚不仅没有看桃酥一眼,眼见着她手里提着两大袋又抱着一只这么沉的猫,也没帮她开一下门。
甘陶单手去够门把,一拉,没动静。反复几次,依旧如此。
车内落了锁,但司机应该还在里头,听得到动静才对。
“车子的锁……”
她偏头去看他,一瞬,手脚麻木,呼吸僵住。
魏孟崎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堵避风墙,挡住了凛冽寒风和纷扬雪花。
他往前挪了一步,两手自然地撑在她身侧,轻而易举地将娇小的她笼罩怀内。
温热的呼吸夹着红酒醇香不轻不重地扑在她头顶,她眼前只有他一起一伏的胸膛,脑袋混沌,一片空白。
甘陶抱着猫,在魏孟崎双臂圈成的小空间里,弱小而紧张。
她头皮发麻:“你……真晕了?”
他的轻笑恍若隔了层水膜:“没晕。”
甘陶咬着下唇,狠下心来抬眸,瞪他。
他还在看她,漆黑透着靛蓝的眼,扫过她的发丝、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往下,落在某处,停住。
“还冷吗?”他轻声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心头渐渐有了火气。
静默片刻,他说:“想着送你一条围巾。”
魏孟崎的肩膀落满了雪花,俊美如昔的面容近在咫尺。
此时此刻的他,让她想到了一句话: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
“哄你的,”他带笑的声线温润清朗,不疾不徐,勾得她心生荡漾,“我想的不是这个。”
甘陶被他撩拨得心里窝火:“魏孟崎,你喝醉了。桃酥会冷,赶紧带它回家。你今晚都没看过它一眼,你不想它吗?”
他薄唇轻抿,俯身,轻声回答:“今夜我不想它。”
甘陶蹙眉:“不想它,难道想我吗?”
“也不想你。”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臊得冒烟,又气又闷地瞪着他。
正欲反驳,他的拇指隔着衣服贴上她唇瓣,眼底晦暗,轻用力按了下。
桃酥在怀里“喵呜”叫了一声,又安静下来。
隔着一层布,她都能感受到那块指腹的灼热温度。
突然,他撤回了手,一双手绕到她脑后,不容反抗的力度,将她向前一压。
她和他的距离,只有那层衣料。
呼吸相闻,眸中有你,心跳重叠。
“你现在怎么不问了?”
“问什么……”
“我想做什么。”
“我不想知道,你放手,不要猫我就自己带回去。”
他置若罔闻,犹如情人低低呢喃:“我想吻你。”
“不行……”
魏孟崎的双眸在她唇畔的位置顿住,缓缓上移,盯着她的眼。
甘陶早已精疲力竭。
她别过脸去,听见他声音极低,低得像害怕惊扰了一场美梦:“这两年,想过我吗?”
无数回忆奔涌而来,滔滔不绝,将她淹没。
直到慌乱间,那份迷离沉醉的触感在唇上彻底蔓延。
衣领不知何时被拉开,魏孟崎双手捧着她的脸,吞没她的呼吸。
海珠伸着五指在她眼前晃:“回神了啊回神!是你约我出来吃饭的,和你说话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想什么呢?”
甘陶搅着奶茶,面前的牛排没动几口,被海珠瞟了好几眼。
海珠招来服务员又加了份草莓圣代,熟练地切割牛排:“听你这么说,魏孟崎是在撩你复合了?怎么样,吃得下回头草吗?”
魏孟崎和甘陶的那段往事,尽管低调,奈何当时她还在念书,难免会有一些流言蜚语。
但这却是一种称之为“心动”的魔力——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而他的目光投向你。
从甘陶提及她和魏孟崎重逢,海珠就总觉得这份偶遇仿佛突破了什么屏障,巧妙而珍贵。
大概是故事未完,缘分未尽。
“你那袋子真好看,好高级哦,里头装的什么?”
甘陶慢悠悠睨了一眼:“围巾。”
“咦?你不是从来不买围巾的,直接羽绒服拉到顶。”
“……他送的,寄到心理咨询中心。”
“我也不用往下问了,瞧你这魂不守舍的小表情,又得栽。”
猛地,海珠一拍大腿,直勾勾盯住甘陶:“正好,你帮我问问,他下半年的连载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啊?从不日常更博,烦死这种人了。还有,我真的很不服气,连越夜间变成鬼首才能进入莽森之界,为什么不能直接保留记忆回到一九三七年……”
海珠噼里啪啦念叨一堆,倒是把甘陶逗笑,她掏出手机滑到海珠面前:“不然你自己问他。”
一瞬间,安静如鸡。
海珠和老公定点报平安报方位的语音过后,冷不丁来了句:“其实你们复合也不赖,至少我可以拿到最新签名版单行本。”
甘陶哭笑不得:“你怎么跟我那未成年的案主一样,我快被他整蒙了。本来只是普通厌学,后来因为买不到崎君最新签名版漫画单行本,直接绝食两天,送去医院出来后就诊断出轻度抑郁症了。来咨询的这几天,好不容易敞开心扉,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要一本崎君最新漫画单行本,要签名版的。’”
“荼毒啊荼毒!”海珠目瞪口呆,连连摇头,“那你直接替他搞一本不就得了,反正漫画家本人你也认识,小意思。”
“我可拉不下这脸皮……”
海珠“嘁”了一声,拍桌翻白眼:“亲都亲了,还不给点偷香费?送一条破围巾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未来的老公都还没亲到呢!”
刚还夸人家袋子高级……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射来,诧异的、揶揄的、暧昧的……精彩得像在看一台戏剧。
甘陶泫然欲泣,捂着脸用脚轻踹她:“珠珠……”
古朴典雅的浅蓝色方盒,封面是一幅江南烟雨水墨画,很有民族历史气息。
盒子上方有一个Logo,“私人订制”四字嵌于之下。
忆梦坊。
她的指腹摩挲着凸起的带有砂砾感的这三字。
围巾是深蓝色手工织就而成,盒底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明信片。
长南水乡。
翻面,一行钢笔字,行云流水,遒劲郁勃。
见字如见人,甘陶眸光带暖,复而心下又苦又涩。
那句话写道:梦里水乡,愿与汝相逢。
自那晚雪夜后,甘陶没有再见到魏孟崎。
这个浪漫多情的男人,在将她原本风平浪静的生活心绪搅乱成一波涟漪后,又悄无声息,消失在她眼前。
众合福利院的图书间很快便建好了,大批图书、壁画运进院中,义工们忙得不可开交,好不热闹。
甘陶来接老画家去画展那天,陈姨神出鬼没地晃到她身后,悄声问:“魏小老板最近怎么不见来啊?”
她牙一抖咬到舌尖,吃痛抽气:“我怎么知道?”
陈姨瞅着她,不明所以:“你俩不正处对象呢?”
“哪有!”
“那他那天来,问了一堆你的事,说在追着,不过你没答应。”陈姨嘟囔,“我瞧着他妥妥的,以为这么久,你俩早成了!”
“……”
“那次来带着工人指导怎么装修布局后,也没再出现过,还有孩子一个劲地问‘糖果叔叔’去哪儿了。瞧着他一事业有成的男人,又忙,这地儿啊不会多来。”陈姨又唠嗑了两句,撇撇嘴,走了。
甘陶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