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7 14:44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看似速度不快,实则一个呼吸间就到了沈宁的面前。
沈宁睁了睁眸子看他。
却见男人直接伸出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听闻狼群失控,还以为你出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此时,凛风满园,无声胜有声。
第181章寂寂无声她的他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沈宁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纸醉金迷的北渊王也好,玉如清雪的沈大宗师也罢。
都是他。
都是在寂寂无声的暗处,默默守着她的他。
沈宁拥有正视自己内心的勇气,但绝不会是在这个冬天。
因为这年的十二月,她在大燕的北幽,失去了太多的战友。
故而,在她的潜意识里,男女之间的情爱的,应当埋在寒冬的霜雪里,而非炙热且野蛮地逆风生长。
“大宗师。”
找回心绪的她,在男人的怀抱之中,低声说:“我没事。”
男人修长的双臂,紧紧地桎梏着她,强而有力的怀抱,似是密不透风般。
温热,而炽烈。
“你身上有血。”
他道。
“是狼的血。”沈宁无奈道:“我又非大宗师那般厉害,能在杀狼过后,还片血不沾。”
眼前的这位爷,有时智勇双全,聪明绝顶,有时幼稚不说,还很蠢。
“我帮你。”
男人说着,大宗师的内力逼出,游走于沈宁的身上,洗涤掉了染上的血迹。
几乎在刹那之间,素白的长衣就焕然一新,恢复到了干干净净的样子。
四周众人见此情形,那是目瞪口呆,惊诧到久久不能回神。
让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大宗师内力,列国武学最稀罕之物,竟是这般用的?
还是个铺张浪费的用法,岂非是暴殄天物了。
众人风雪中呆滞的同时,内心近乎哀嚎大宗师此举的“惨无人道”。
“沈大宗师。”沈宁憋得慌,咽了咽口水,便喊。
“嗯?”男人垂首,满目期许地看向了她。
“……你还要抱多久?”沈宁嘴角轻抽了几下。
到底是大庭广众,这般行止,太不合时宜了。
这要传到沈家去了,且不说家中的父母兄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光是大伯、三叔那两房,就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张嘴要议论个七七八八。
“抱歉,是沈某失了礼数。”男人爽快地松开了沈宁,让她在下一刻呼吸到了夹杂着雪味的空气。
沈宁不自在地退后了两步,垂眸之时,以拳抵唇干咳了声,也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就说:“下回注意些就好。”
“可我不想注意。”
沈大宗师的传音入耳,只有沈宁一人听得见。
听得此话,似有细微的酥麻,在顷刻间从沈宁的指尖,掠到心脏,然后往上,直到在颅腔里如漫天绚烂的烟火般炸开。
她下意识地抬起了记忆,定定地望着忽而不再矜持隐忍,耍起了无赖的男人。
沈云瞧着她微怔的神情,是难得一见,喉间忽而溢出了一丝轻笑,伸出了瓷白修长的手,轻轻地揉了揉沈宁的发。
他传音道:“莫要恼了,将军面前,岂敢不注意?既是下不为例之事,若再失礼数,沈某任由将军打骂。”
不怪沈云情不自禁,也是他在得知红梅园出事前,恰好打通了任督二脉的窍通似得,想到昨夜沈宁归家的马车上,二人的谈话。
作为北渊王的他,并未问落水的问题,沈宁却直接回答了这个,便意味着沈宁看出了他是他。
第182章清清白白过淤河,干干净净沐风雪
沈宁瞧着男人那如大白般的眼神,纵是有气也无气了。
怎奈她这人,最是吃软不吃硬。
眼角余光无意侧去,方才看见周边一个个人儿,和一双双惊讶不止的眼睛。
这一回,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诚然,她也没打算洗。
清清白白过淤河,干干净净沐风雪,有何要洗的?
“沈小姐与沈大宗师的关系当真是好。”
明华公主意有所指地出声:“原还以为沈小姐是有意我十七皇叔的,没想到大宗师一来,我十七皇叔,竟什么都不是了。”
这番话自是一举两得。
沈大宗师必然会以为沈宁是水性杨花,见高忘低的人。
且事情传到了十七皇叔的耳朵里,还能断掉与十七皇叔尚未萌芽的关系。
尤其是当她看到沈大宗师面具之上的眉头微皱,心里难免衍生出了得意之情。
却不想,这位大宗师,脑子里想的又是北渊王与他,谁更重要的无脑问题了。
知他者如沈宁,眸子淡淡一扫,便知这厮又在钻满是水的牛角尖了。
此题如死局。
无解。
“明华,莫要胡言。”
太子不怒自威道了一声,转瞬便朝沈云作了作揖,恂恂有礼道:“皇妹还是个孩子,不知事,总是口无遮拦的,沈尊莫怪。”
他这位储君,在实力至上的大宗师面前,也得是恭恭敬敬的。
“太子殿下说话倒是有趣。”
沈云淡淡笑:“本尊有生之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老的孩子。”
说到“老”字的时候,咬字极重,强调重点,然后便心满意足地看见明华公主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似明华公主这般视容貌美色为重的人,自然觉得沈云的话语刺耳。
但她就算个贵为一国公主,又深受元和皇帝的宠爱,面对着大宗师时,也不敢兴风作浪。
太子闻言,却是如鲠在喉。
倒是那位武痴七皇子,是个心眼直的,张口便说:“太子皇兄,沈尊说的是,明华都这么大的人了,若还是孩子的话,在座的诸位,哪个又不是小孩呢,战死于北幽的英雄,也都是上京的孩子。”
太子扯着唇笑了笑,“确实如此。”
五皇子沉了沉眸,嗓音一低,便道:“明华,还不给沈将军赔礼致歉。”
明华公主难以置信地缩着杏眸。
看着五皇子的眸底深处,有一丝不明显的忌惮之色。
“沈将军,抱歉,是本公主失礼了。”
明华公主行至沈宁的身边,款款地低下了头颅。
然而,沈宁许久都不曾说话,只得让她保持着垂首的姿势。
沈宁好似未曾听到般,而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明华公主对她的敌意实在是深,虽无什么高深的计策和谋略,却如苍蝇般时而出现,也是叫人厌烦得很。
良久,明华公主的脖子都有些酸了,沈宁才笑吟吟地道:“既是知错,改过便好了。”
明华公主蓦地抬眸瞪向了沈宁,狠戾地咬着牙,毒辣从心头来,双眼似欲迸发出阴鸷的恨意。
通常来说,沈宁得说些场面话挽回她皇家公主的身份和颜面,却不曾想,沈宁竟堂而皇之的让她改过,日后还能她明华在皇城如何立足,岂非走到哪都要因今日之事被人戳脊梁骨?
“沈宁!”夹杂着怒火的两个字,从明华公主的嗓子眼里给蹦出来。
“我不是说了吗,公主好好改ʝʂɠ过便可,又何必追着我来要道歉。”
“我这人啊,一向宽宏大度得很,公主不必被此事所拘束。”
沈宁依旧是笑着开口说话的,眼神却愈发的薄凉如冰。
一番话下来,把明华公主气得胸腔内怒火滔天,却是被堵成了个垭口无语。
更让明华公主可恨的是,不管她在父皇面前说过沈宁多少次,父皇都只会呵斥她,而不会说半句有关于沈宁的不是。
到了傍晚,明华公主都是带着一肚子的气回府,红梅园的学生与皇家众人,都已陆陆续续散去。
沈宁坐上马车的时候,沈大宗师亦步亦趋的跟着不说,还没皮没脸的找个了借口,“本尊的脚踝歪了,怕是要借贵院的马车一用。”
“大宗师要用的马车,岂有不借的道理,我这就去跟陈琼她们挤挤一辆,这辆就给大宗师您了。”
沈宁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