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28 14:16 | 栏目: 灵异鬼故事 | 点击:次
慕容柒从华和偏殿走出来,夜风拂过,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一股凉意袭过,她回头看眼地上躺着衣衫半解的七公主景诗晴,眉梢凝着冷意。
慕容柒整理一下身上的月白锦袍,瓷白泛红的面容还是染着未消退的酒意。
今晚皇宫举行夜宴,她不胜酒力被人多灌了几杯,后面醉酒被宫人送到这处偏殿休息,然后醒来就看到景诗晴在她身边。
还好她及时清醒过来。
景诗晴被人下媚药放在她身边,这显然是有人蓄意为之设下的局。
夜色昏暗,四下幽静无人,这座偏殿处在偏僻之处,外面没有宫人看守,周围也没人路过。
把她安排这么一个地方休息,看来是布局之人早就计划好的。
慕容柒走在长廊里,路过一间殿房的时候,蓦地听到里面传出女子的声音。
“国师大人,别走好嘛,这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女子的嗓音清凌悦耳,语气中难掩爱慕之意。
慕容柒熟悉这道声音,是八公主景乐茹。
皇室的公主不多,这位八公主是最受宠的一位,还被皇上赐予封号“长悦,”受宠程度是方才那位七公主景诗晴不能比的。
而景乐茹的母妃赵氏还偏偏是一个宫女出身,没有母族依仗,也没生下来皇子,只有景乐茹这么一个女儿,赵氏如此身份低微,女儿却如此受宠。
赵氏虽然出身低,没有其他贵妇那般贵气的仪态,但景乐茹生的却是姝色无双一身华贵,是个有名的清高主儿。
倒是没想到,这般高傲的一个公主,竟然也会倾倒在宫染身上。
不过想想也是,景乐茹那么自视清高的人,天下泱泱男子,也只有宫染这个国师能入她的眼了。
殿内燃着烛火,将里面两人的身影倒映在房门上。
慕容柒侧眸看过去,便见男子长身玉立,手上垂着一串佛珠,他面前正站着景乐茹挡着他的去路。
关于宫染,世人只用八字来形容:玉面佛陀,人间佛子。
说话间,景乐茹的语调突然变得娇腻细喘:“国、国师大人,怎么回事......我有点难受.....”
“好热啊......”
慕容柒眉梢微动,这不是刚才景诗晴的戏码吗?
景乐茹不由自主地褪掉身上的衣服,忍不住去贴近宫染。
看着房门上映着两道亲密紧贴的身影,慕容柒挑下眉梢,这个国师就这么被景乐茹“收服”了?
不过别人的事情她没兴趣,接下来两人怎么发展她也不好奇。
慕容柒正欲离开,刚走两步,耳边传来景乐茹一声凄厉的惨叫:“啊——”
慕容柒脚下一顿,刚想侧眸看一下,一片鲜血却溅在房门上,染红了门上的一层薄纸。
她瞳孔微缩,这下好奇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趴在门口看一眼。
殊不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一眼差点把自己害死。
当她看到里面的画面时,瞳孔骤颤,背后阴风乍现,吹起一阵毛骨悚然。
只见景乐茹倒在血泊里抽搐,她的脸上只剩血肉,却没了脸皮。
她的脸皮却在宫染手上。
不过一瞬之间,宫染就把她的脸皮完完整整地剥了下来。
摇曳的烛火下,宫染身上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一袭雪衣纤尘不染,仙姿玉容宛若神明。
忽明忽暗的烛火把他面容切割得棱角分明,冷清凉薄的眉眼,似是不染世俗的谪仙。
他手上缠绕着一串一百零八颗的紫檀佛珠,更是平添了遗世独立的禁欲之姿。
慕容柒脑子里立马浮现“玉面佛陀,人间佛子”八个字。
可现在的宫染,让她感觉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阎王。”
他满手染血,轻垂着眼眸几分漫不经心的姿态,欣赏着手里的景乐茹的脸皮。
突然,宫染猝不及防看向门口,眼底阴郁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慕容柒身子瞬间僵硬,像是被定住一般。
吾艹!被发现了!
她转身赶紧逃离,身后的两扇门猛然大开,冷风袭过耳边,一串佛珠从背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慕容柒没办法转身,但能感觉身后宫染对她的杀意。
“啧,发现了本座的秘密,还想着逃跑吗?”
轻轻喟叹的语气像是轻风般飘到慕容柒的耳朵里,极淡极轻,不辩喜怒,她却依旧听出了宫染浓郁的杀意。
慕容柒的脖子被佛珠勒得几乎窒息,心里暗骂自己就不该多看那一眼,果然好奇心害死猫!
身后这佛口蛇心的国师要置她于死地,她发现了他杀害的景乐茹的事情,他岂能让她活着离开这里。
但慕容柒也确实没想到,天子脚下,还是在皇宫里,他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把皇上最受宠的公主给杀了,他一会儿怎么向皇上交代?
宫染担任天景国师十年,颇得皇上宠信,手握大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难不成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有恃无恐,连公主都敢杀?
若是这般,那杀她一个世子岂不是更简单的事!
想到这里,慕容柒浑身发冷,赶紧想着要怎么逃命。
这里是皇宫偏僻的地方,而且被人故意清走了宫人,没有其他人会路过。
她也没有一点内力,在宫染深不可测的功力面前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在慕容柒正想着怎么逃跑,脖子上的佛珠突然有松动,身后的宫染手上松了力道。
“唔......”
宫染从背后传出低吟,慕容柒听出了他隐忍的痛苦,她脖子上的佛珠也渐渐松开。
慕容柒趁机赶紧逃离他的桎梏,回头便见宫染单手捂住胸口,眉心紧锁,像是痛苦难耐。
慕容柒看他圆润的指甲发黑,中毒?还是发病?
来不及思考这些,她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可刚跑两步,宫染的身影像是鬼魅般贴到她背后,一只大手从前面一把掐住她的咽喉,语声轻幽幽:“嗯?本座让你走了吗?这般不听话。”
慕容柒后背紧贴着他的胸口,两人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虽然看不见宫染的脸,慕容柒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萦绕的戾气和杀戮。
娘的!好不容易从现代穿过来又投胎一次,她可不想再这么轻易地挂了!
慕容柒从袖口里滑出一把匕首,反手用力,暗中刺向宫染的腰部——
但宫染似乎暗中早有察觉,另只手握住她刺过来的手腕,转换角度,让慕容柒手里的匕首朝她自己的腰部刺去。
慕容柒被掐着脖子动不了,腰身吃力地躲闪一下,匕首从她腰间划过,没有刺到腰部,但也划伤了皮肉。
腰间传来刺痛,慕容柒感觉到划伤的地方正在流血。
宫染忍着体内的痛苦,掐着慕容柒脖子的大手用力,准备解决掉她,却恍然闻到她的血里有一股药香味,让他体内有一股莫名的冲动。
想喝她的血!
慕容柒本以为会被宫染掐死,脖子上却突然一疼,宫染从背后咬住她的脖子,竟然在吸她的血!
艹!这尼玛还怎么能忍得了!
“你他娘的要杀就杀,咬人算什么本事,你是属狗的吗!”慕容柒又疼又怒,狐眸里泛起了水光。
末了,怒气难消,她又补充一句:“不!你他娘的就是狗!”
面前“少年”熟悉的声音让宫染眉梢微凝,他松开慕容柒,等她转身,才看清她的面容。
宫染薄唇轻启:“慕容世子。”
他眯着狭长的凤眸凝着慕容柒,幽冷的眼底似是藏了万丈深渊,让人对视一眼便是地狱。
他薄唇被血染红,冷清的面容多了一层病态的戾气。
这般近距离和宫染相视,不可否认他的皮相倾城绝色,但慕容柒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副宛若谪仙的皮囊下却是修罗恶魔,更何况他还是修了十几年佛道的佛门子弟。
不过慕容柒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敛下不少,这么说是要放过她了?
她尝试性地后退两步,发现宫染无动于衷,也没有再杀她的意思。
随即她迈开长腿赶紧跑,生怕身后宫染那只“狗”再追上来咬她几口。
宫染无视慕容柒落荒而逃的身影,他捡起慕容柒方才落下的匕首,上面还有她身上未干涸的血迹。
指腹轻抹血迹,宫染放在唇边舔舐,眼底闪过莫测深意。
他的十指已经恢复到正常红润的颜色,不似方才那般发黑,脸上也不见半分痛苦之色。
一道窈窕身影落在他旁边,女子语气恭敬又担忧:“主子,您的身子怎么样了?”
方才她在暗中察觉到主子体内毒发了,心里焦灼担忧,没有主子的命令,却不敢冒然现身。
宫染收起手里的匕首,淡声:“无碍。”
姒瑶蹙起眉梢,欲言又止:“主子方才......为何不杀了那慕容柒,她刚才看到了主子杀景乐茹,她若是说出去怎么办?”
宫染嘴角轻勾,挑起一抹薄凉:“以本座对她的了解,她不会说。”
以他的了解?主子什么时候对慕容柒这般了解了?
姒瑶不放心,觉得那慕容柒会坏事,还想劝说:“主子......”
宫染打断她,嗓音微凉:“把屋子里景乐茹的尸体收拾一下,一会儿还要演场戏给别人看呢。”
“......是。”
嘴边的话不得咽回去,姒瑶知道自己再多言会惹主子不悦,只好听命行事。
......
这个时辰夜宴还没结束,慕容柒正朝举办宴会的颐园走去。
她把腰间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有携带着金疮药,好在腰间的伤不深,没什么大碍。
但她脖子里的咬伤却有点不好处理,毕竟不像腰间部位能遮掩住,而且她脖子里还有被宫染用佛珠勒出来的痕迹,也不可能立马消褪。
脖颈处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慕容柒暗骂宫染那“狗”咬得真狠。
回想方才宫染阴戾恣睢的模样,她还是心有余悸。
什么人间佛子,屁!根本就是嗜血的恶魔。
不知道他最后怎么突然放过她了?明明刚开始对她下了杀心。
难道是另有所图?
慕容柒看眼自己一身男人的装扮,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从出生就开始女扮男装,已经扮了十七年了,笑话,宫染还能图她身子不成?
看着自己的男人装扮,慕容柒摇头啧叹,也真是辛苦了原主了,从出生就被换了性别。
她本是现代来的一缕孤魂,是现代一名特工,没有名字,只有代号零七,三个月前穿到了原主身上。
原主是北陵王府的世子,祖父慕容啸是异姓王,慕容家世代武将门第,父母从她出生那年就战死边疆了,府上还剩大伯父一家,祖父,还有一个收养的小叔叔。
“慕容世子,可找到您了!”一个小宫女匆匆跑过来,急色道:“皇上召见您去颐园,让您赶紧过去。”
慕容柒眉梢一冷,皇上这般着急地召见她,估计是因为景诗晴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