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08 15:10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哼这就受不了了?想和他在一起,你可能要承受的还多着呢,会让你哭到无泪可流。”
一直跟在身后那个被我有意忽略的人可能是再也无法冷眼旁观,终于开口说话。
可惜他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开解我,而是为了扎我的心。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锋利的小刀,一下下扎在我的身上,让我避无可避。
他不说话还好,当作他不存在,等我进入公寓后,他自行离开,各奔东西,互不牵扯。
可他偏偏要说话,还是用这种在我听来明明就是看我笑话的口吻,这极大的触发我的反骨,让我很想用尽世上最难听的字眼回击他,让他也尝尝我所正在受着的苦楚。
只是从小我爸妈并没有教过我这种技能,在我长大的过程中,也没有学习这类技能的机会,自然也没有办法让自己心中的怒意和怨念得到完美的挥发。
“连这一点你都要嫉妒吗?那就好好提升你自己,而不是在别人背后嚼舌根,很LOW。”
说完话,我看都没看陆聿时,更不会知道听闻这几句话的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反击不算漂亮,但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最有力的。
敏慧果然如我所愿的没有回来。
我的桌面上放着一块巧克力蛋糕,一杯鲜榨的果汁,还有几样小零食,周敏慧清秀的字迹体现在一张天蓝色的小便笺上,简简单单几个字。
“把所有这些都干掉,然后祝我今夜好运。”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好运是什么运,财运、官运、还是桃花运,却非常配合的把蛋糕和果汁全部干掉了。
都说甜点可以让人快乐。
吃过东西后,心情确实好了一眯眯。
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干干净净的,显然大哥没有和我解释的意思。
拿出未完成的画作,开始继续画。
手机就摆在书桌的一角,我以大概每十分钟一次的频繁,不时抬头去看手机的屏幕。
其实也根本不用看,智能手机的功能那么多,不论是短信、微信还是电话,甚至就是条垃圾短信,都会有提示音的。
遗憾的是我看了若干次,直到夜深了,我累得脖子酸痛,手机的屏幕却一次也没有亮起过。
快三个小时的时间,手机共响了两次,一次是10086发来的流量使用情况提醒,另一条是海蓝的微信消息,给我分享KTV里他们恣意的唱功。
没有心情回复,索性当作没看到。
而10086的提示信息,我真的好想投诉一次,干吗要大半夜的发这种玩意儿,真的好容易让人误解,而且会耽误休息的嘛,太不人性化。
爬上床时,已经过了午夜。
和大哥的对话框里干干净净,最后一次联系记录是昨天中午。
截止我看到他的怀里抱着另一个女孩,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内,没有一通电话,也没有一条消息。
难道他不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拿着电话,按出那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很想打过去问一问那个女孩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大庭广众的抱在一起。
他那样做,是想无声的向我表达什么内容。
手指按在拨出键上之前,还是移开了。
我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没有必要向我报告他的任何事。他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无权干涉他的自由。
哪怕这个自由很可能是他和另一个女孩的暧昧,更甚一步说是他喜欢别的女孩的一个开始,我都没有过问的权力。
想问却不敢问,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第115章风景
想问却不敢问,我好怂。
这种感觉真的不好受。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还是按捺住找大哥问个究竟的迫切想法,尽管想要知道答案的心就快要把我折磨哭了。
只因,我没有这个权力,他也没有授予我这个权力。
至于尽管我已经用尽全力还是无法抹除的心酸究竟打哪里冒出来的,我没敢想太多。
权当是大哥之前对我太过细心呵护,才会让我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强占欲。
他问过我的意见了,我说我要考虑。也许考虑二字根本算不上一个承诺,他是自由身,有权力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我无权干涉。
对,无权干涉。
所以,大哥,你还要我继续考虑吗?
还有,心里这酸酸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啊,这么不舒服的,眼泪就快要流出来了,眼窝子热热的。
辗转好久才睡过去,却做了一夜乱七八糟的梦。
我看到大哥站在远处笑着向我伸出手,刚想跑过去,大哥却变成一只牙齿闪着寒光的老虎。我吓得没命的跑,老虎在身后没命的追,鞋都跑丢了,还是没能甩开。慌不择路的跑到一处悬崖停下来,猛然发现自己进退两难。前有悬崖险滩,后有老虎紧追不舍......
早上起床无疑又是一双熊猫眼,只好启用我高超的化妆技术完美掩饰。
明天就是会演之日,我却觉得我的吉他弹奏得一日不如一日,连歌曲都唱得几次走音。
一度失去信心,几次都想和海蓝说明我辞演的想法。只是因为理由不太充分,迟迟张不开口。
好在海蓝忙得脚不沾地,并没有发现我的失态。
花蕊的出现既在计划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以她的性格,早在我和陆聿时偶遇见面那刻起便该出现在我面前哭诉,纳闷的是她一直无声无息。甚至于我和陆聿时独处一室的练了几天琴,她都安静得像是不存在。
见面那一刻,我才知道她不是不在意,而是请假回南城了,刚刚回来。
她约我在学校的饮品厅见面。
“在南城我就听说了你和陆聿时的事。”花蕊看着握在手心里的奶茶发呆,做梦似的说出一句语意不明的话。
我和陆聿时的事?我和他有什么事,是需要她不顾长途奔波的劳累,拎着行李箱和我见面的?
“我和他没事。”放下吸了一口的冰咖啡,我抬头没有情绪的看了她一眼,便扭头看向窗外。
太阳将沉不沉,淡紫色烟霞铺满半满天空,很美。
花蕊的眼睛在听我说没事之后,忽的红了,放在桌上的左手倏然握紧,连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血红的眼珠子活像要吃人的饿鬼。在这份凶恶的用意之外,偏偏包着温柔纤弱的身躯,怎么看都是任人欺凌的弱者。
当柔弱和凶恶并存的一个矛盾体出现时,给人的感觉比较怪异。
好在我和她认识的时间足够长,接触也不算少,对于她这副表里不一的样子早有心理准备,丝毫不觉得奇怪。反而她无声无息的连人影也不出现,才叫诡异。
但不论她是怎么想的,我和陆聿时之间,真的很干净,当然也不怕她找我的麻烦。
当年但凡我脸皮厚一点,不那么自尊,真的死皮赖脸一点,结局是什么样、花蕊是不是能和陆聿时走到今天,都不好说。
只不过我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
这几年,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陆聿时反反复复的表现,让我觉得他其实就是那种“得不到的就是好的,永远在追求远离的那一方”的人。
花蕊听我说得云淡风轻,更没有一点想要和她解释的意思,理所当然的急了。
只是毕竟我对她了解还不够深,不知道她的不满意和恨意,竟会让我受到那样深的伤害,差点毁了我的一生。
这次的谈话不欢而散,花蕊阴沉的告诉我,“桑秞,你不要总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无辜样子,真无辜还是假无辜,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偏要惦记,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我总要让你知道,夺取别人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到底是柔弱的人,说这些恶狠狠的话时,也用的是咬住嘴唇、眼中含泪的楚楚可怜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