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06 17:43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我还是觉得傅衍应该不像那种会去做服务员的人。嗯......就是我总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大佬的气质。所以我还是想再去确认一下。”
虽然那个服务员确定包厢里的人就是傅衍,但是包厢里的情况如何,其实她们都还不清楚。或许他去那是有什么要紧事,也或许是那人长得和傅衍相似,这些都有可能,她不能因为一个相似的身影就擅自给他下定论。
虽然此刻她的心里,有一丝隐秘的、难以察觉的酸胀。
宋渝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吓死我了你,我还以为你真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纪南荛亲昵地抱了抱她的手臂:“不会啦。快点回去休息吧,好晚了。”
纪南荛和宋渝道别后,就进了小区,打算坐电梯上楼。
电梯门在她面前缓缓关闭,然后又缓缓开启。
电梯里西装革履的男人伸手按住开门的按钮,然后冲电梯外的她微微颔首,声音温和:“好巧。”
纪南荛有些不自然地冲他笑笑,迈步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一瞬间没有人说话,似乎只有两道若有若无的鼻息,在寂静狭小的电梯里慢慢升腾,然后在空气中缓缓纠缠。
有他在的空间里,她总是忍不住被他所吸引。沉木味的香气、疏离又温和的眼睛......
是他在刻意制造暧昧,还是她在多情乱想?
纪南荛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子,再用眼睛的余光偷偷打量他笔直黑色西装裤,然后想法飞飞地想起他曾经因为蹲下动作而蓬勃胀起的肌肉。
他现在才回来,是去哪里了?
刚刚真的是他吗?
好多问题堵在她的喉咙口,纪南荛张开欲问,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要怎么说?直接问的话,如果那个人不是他,那不就直接暴露了她今晚去的地方吗?那他会不会因为这个又对她有异样的眼神?
一道低低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么晚了还出去了吗?”
纪南荛一愣,抬起头看他。
傅衍低头看她,垂下来的眼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声音温和得好像柔柔的风,足以抚平一切丘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现在时间这么晚了,如果你有急事要出门的话,其实也可以喊我送你。”
他停顿一下,继续解释道:“我们是邻居,互相帮忙一点是应该的,不用跟我客气。”
纪南荛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澄澈明亮,视线直白炙热,好像想要通过他的眼睛撕破他的伪装,看透他的一切想法。
傅衍却只是垂眸看她,表情丝毫未变。
纪南荛先在对视游戏里败下阵来。她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轻声道:“不麻烦你了,你也这么晚回来,应该也挺忙的。”
她停顿一下,意有所指:“而且我是跟朋友出去玩的。”
傅衍想到了在男人堆里看到她时的场景。
他的喉结滚了滚,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几句话的时间里,电梯已经快要到达十二层。
纪南荛思忖几秒,忽而抬头跟他说:“我刚刚好像看到你的车了。”
其实她根本没见过他开车,更是连他有没有车都不知道。她只是靠着猜测炸他一下,要是猜错了,就说看错了人好了。
傅衍愣了一下,她认识他的车吗?在哪里看到他的车,是在那个酒吧的停车场吗?
傅衍估摸着是。难怪她刚刚眼神怪怪的,原来是因为在那里看到他了。
傅衍沉默几秒,然后几不可查地叹出一口气,正想开口说话,电梯却“叮”地一声到达十二层。
电梯门开启,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似乎有些懊恼和后悔,先一步跨出电梯,一边声音有些匆忙地说话一边大跨步走:“算了,可能是我看错了......”
傅衍跟上去,纪南荛要掏出钥匙开门。
他的手微微动了动,想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又在理智控制下堪堪收回手。
最后在纪南荛开门之前,傅衍出声制止她:“等等。”
纪南荛背对着他,唇角不可控制地微微扬起,然后又被她拉平。
她转过身来,脸上一副疑惑的样子:“怎么了?”
傅衍低声问她:“你晚上是不是,在你和朋友去玩的地方看到我了?”
居然直接问了。
他特地强调了“和朋友去玩的地方”,纪南荛装作没听到他话的重音,只是假装疑惑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的鼻音。
傅衍看了她一眼,无奈地直接说开:“星期8酒吧。”
纪南荛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亮亮的。
他都敢直接这么说了,这就说明他绝对不是那儿的服务员。
傅衍停顿一秒,然后低声解释:“我在那跟人谈生意。”他又停顿一秒,接着解释说:“男的,那人有些特殊的癖好,投其所好。”
纪南荛“哦”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傅衍好像读懂了一点她眼神的意味,有点无奈地解释:“我没有那癖好。”
纪南荛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嘴角的笑容被傅衍捕捉,他垂下眸看她,神情淡淡却又莫名有股压迫感:“你呢?”
纪南荛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嗯?”
傅衍的语气轻飘飘:“大晚上的,去那种酒吧玩?”
纪南荛脸热了一下,条件反射地解释:“是朋友带我去的......”
刚开口她就反应过来,她跟他解释干什么?
他又不是她的谁。而且他自己都在那,她凭什么不可以?
纪南荛闭上嘴巴,他却轻笑一声,声音温和:“知道了。”
纪南荛抿了抿唇,傅衍看着她的发顶,克制着想要伸手去揉一揉的冲动,温声道:“好了,回去吧,很晚了。”
纪南荛点点头,仰头看他,轻声道:“晚安。”
“晚安。”他温声回。
一句晚安,纪南荛又莫名其妙坠入梦境里。
意识朦胧的前一秒,她还在回味那句温柔到有些缱绻的、沾着凌晨夜晚水汽的、湿漉漉的“晚安”。
她又做梦了。
这次,先闻到的也是那股中药味。
一碗颜色如墨般浓稠的中药搁在桌子上,坐在桌前的女孩晃着脚,语气娇娇地皱着鼻子撒娇:“不要喝!不想喝!”
一只温热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梁,语气明明温和却又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强势:“不可以,喝了才能快点好,乖。”
女孩瘪瘪嘴,指了指自己右侧脸上的淡粉色:“都喝了这么久药了,根本就没好!”
男人仍旧不为所动地看着她,女孩委屈地要掀起衣服给他看:“你看你看!肚子的也没好呢!”
男人按住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又无奈:“初春了,天气冷,别总是要把肚皮露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女孩不高兴地撅起嘴:“讨厌你!”
男人依旧好言好语,亲手端起那碗药,舀起一勺凑到她的嘴巴,温声哄:“乖了,喝完带你去吃糖葫芦好不好?”
女孩油盐不进,一把推开他的手腕。
中药洒在他白色的衬衫上,房间里的中药味更浓。
他也不恼,只是温声威胁他:“不喝,要采取强制手段了啊。”
女孩撇过头,闹脾气不肯看他一眼。
男人把药轻轻搁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在女孩反应过来之前,她纤细的手腕被男人的大手抓住,紧接着领带一圈一圈,不容挣脱地缠上她的手腕。
男人一手禁锢住她被领带缠紧的手腕,然后举高。他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沉危险。
女孩转过头来,有些慌张地看他:“要......要干嘛......”
男人低笑一声,温热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眉头,然后是鼻梁,嘴唇,锁骨。
然后是锁骨以下。
他真的生得一双好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明明这样温柔的一个人,指尖却ʝʂɠ炙热,烫得她好像深陷火焰之中,开始神志不清,痛苦轻喃,然后化成一滩水。
被星星点点火光追上的,真的是痛苦吗?
或者是痛苦一样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