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28 22:31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他们这一通折腾,就算凛不是五星兽人,只要他耳朵不聋,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从粗喘和娇哭中,凛甚至能脑补出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
凛觉得自己兽生中都没犯过这么严重的错误,他就应该在米卢还没翻过墙头的那一刹那,就给他致命一击。
他本也没有听墙头,看别人亲热的习惯啊,可这事他已经干了两回了,甚至听的气血上涌,从人型退化到了兽形。
他猛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这种偏爱,就像那头狼和这头羊一样,哪怕就此共赴深渊。
凰凤城大殿,烛火深深,孤月高悬。
烛火将扶摇的影子拉的好长,长的像有执念的鬼。
她颤抖着双手捧起鸢泽的手,平日里威严冷漠,现在却柔情似水。
鸢泽身上的寒霜正在融化,长睫微颤,手指似乎也动了动。
扶摇跪在冰棺前,终于嘤嘤的哭出声来,“半年了,仙君您终于醒了!”
这段缘分对于鸢泽来说可能就是一瞬的过往,可对扶摇来说,却盼望着可以永恒。
三百年前,鸢泽在兽神山上重新化形,意外捡到了穿越而来的扶摇。
彼时,扶摇还是个怨念深重的行尸走肉,每晚都会重复着被那些男人陷害,最后被赐车裂而死的痛苦。
鸢泽是狐灵兽,也算是半个神仙,无论对待扶摇还是其他兽人,也不过都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小小生灵罢了。
见她一心寻死,便将她送去了鸣沙河旁边的一个兽人聚居的部落。
“既然天道给你再次轮回的机会,你只需清心,考虑你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年轻的神明翩然绝俗,遗世独立,眉眼间那圣洁的俊逸,在扶摇心里掀起狂风巨浪。
之后的两百多年,扶摇都在为建立一座只有雌性才可以大展宏图的城邦而努力,她呕心沥血、兢兢业业,凰凤城历时两百余年终于建成了。
那么接下来,便是与仙君厮守终生了。
扶摇跪在兽神山前,请求与鸢泽见面,在他拒绝与她结偶之后,扶摇倾尽一城兽人的性命,以血为引,取了他的内丹,将他困在凰凤城的地牢将近百年。
原本的鸢泽只是有些虚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愈发的懒倦了,直到这个寒季,他似乎散尽了所有的神力,陷入了沉睡之中。
鸢泽睫毛轻颤,睁开了眼睛,眉目间温润柔和,哪怕是被关了那么多年,也丝毫不见怨怼,仿佛是块遗ᴊsɢ世的美玉,端静沉敛。
“仙君!”扶摇喜极而泣。
“珈罗......”鸢泽似乎还不太清醒,嗓音喑哑却动听。
扶摇喉头酸涩,怒火中烧。
如果他的仙君一心不染尘俗,只慕云端,她也不会那么不甘心。
但他却不是,这个一切喧嚣都无法让他心乱的谪仙般的男人,只会为他心尖上那一个人而浮躁。
珈罗,到底是谁?
米卢真的折腾了元玥殷一夜,他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只有在珈罗发火的时候才改口喊姐姐。
现下天光泛白,米卢喊姐姐也不好使了,元玥殷推开他交缠的手臂,嘟囔着说好累。
“天亮了,我还得跟扶摇去城郊的新城址。”米卢恋恋不舍的磨蹭道,“姐姐,我就再做一次嘛......”
眼看米卢就要得逞,恶言鸟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差不多就得了,给不给鸟说话的机会了,我都等了一夜了!”
元玥殷和米卢抬眼望向房梁上的那只胖鸟,脸颊上的两坨腮红和一根呆毛显得有些潦草,骂骂咧咧的有些不耐烦。
“你这个变态鸟!”元玥殷猛地扯过被子遮住身体。
“小爷我什么鸟没见过,还能馋你的身子?”恶言鸟鄙夷道。
米卢一脸的欲求不满,愤恨的看着恶言鸟,元玥殷也知道恶言鸟潜进城来不易,便起身准备同它聊正事。
米卢只好起身穿戴整齐,他还要去敷衍扶摇,要先行离开。
刚一出门,就碰上了抱着手臂坐在庭院中的凛,他显然是坐了一夜,披着夜间的风霜。
他抬眼看见米卢,满眼凶光。
而米卢坏心四起,挑了挑眉,扯低了自己的衣领子,露出满是斑驳红痕的胸膛来。
趁凛还没有理智崩塌,米卢迅速地翻墙,风一般的飞速离开了。
第99章取悦我吧
听完元玥殷的计划,恶言鸟没做声。
“有什么问题吗?”元玥殷疑惑道。
“这个计划里,你确定没有遗漏谁?”恶言鸟挤眉弄眼的似乎想提醒些什么。
“遗漏谁?”元玥殷沉思了一会儿,和恶言鸟大眼瞪小眼。
她计划让恶言鸟先去通知风幽和昭,干预兽潮的方向,让它直冲凰凤城。
然后和米卢一起从她在风声巷找到的密道中逃走。
“啧啧啧,真是有了新人笑,就忘了旧人哭。”恶言鸟咋舌道。
“你是说狐狸仙君?”元玥殷这么一琢磨确实遗漏了他,尽管这些过去与狐狸仙君的记忆她能感同身受,可这些记忆并不是她的呀。
不过,仙君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护了她和风幽一整个寒季,的确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你先去通知风幽和昭他们,就算他们要去实施,也需要时间准备。”元玥殷眼波流转,“至于狐狸仙君嘛,我再想想办法,你就将这时间,定在三天后的傍晚。”
恶言鸟看了她一眼,交代道,“你自己小心点,别丢了小命。”
元玥殷拽住它的小胖身体,在脸上蹭了蹭,心情很好道,“谢谢我的小胖鸟。”
“哎呦我天,恶心的我隔天的瓜子都要吐出来了。”恶言鸟嫌弃的扑腾了两下,瞥了她一眼,就飞走了。
“你什么态度啊!”目送恶言鸟飞走,元玥殷想到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有些欢欣雀跃起来。
刚一打开门,庭院里的人长身玉立,他半边脸隐在廊下的黑暗里,也掩不住他眉眼的精巧。瞳仁分明,皎皎如月,侧头微微一瞥,优雅的身姿真的就像一只挺拔的鹤鹭,气质冷冽,朗朗生辉。
凛是五星兽人,他们的对话当然是尽数落入了他的耳中。
所以,她计划了那么多,计划将凰凤城夷为平地,然后带着她的配偶们远走高飞。
她肯定不会将自己当做自己人,可就连作为反派,她都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凛恼火极了,与元玥殷面面相觑,他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像个看见陷阱还往里跳的疯子,瞬间恢复了理智。
“你讲这么重要的计划,都不避着我,我可真是感到荣幸。”凛冷眸起霜,嗖嗖的阴冷仿佛要将她冻成冰。
“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元玥殷叹气道,她又没有收集问题少年的癖好。
凛的威压强的惊人,还没等她说完,就闪身到她跟前,她的后背被抵在木门上,他沉声道,“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才如此任性的吗?”
那如鬼魅般的眸光闪烁,薄唇轻抿,有些苦涩,“你甚至都不愿意敷衍的哄我一下。”
如果我未曾见过阳光,我本可以继续忍受黑暗。
“你明知道我不是真心的,你还要我哄你吗?”元玥殷很快妥协了,惹恼了凛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他抬眼,黑眸沉的像个漩涡,有种想把对方也拉下水的冷冽,“是,尽你所能,取悦我吧。”
“我心情好了,便很好说话。”凛在她脸上摩挲了一下,似笑非笑道。他的大手卡在她的下颌附近,捏的她生疼。
扶摇察觉到最近和她息息相关的两个男人都不对劲。
一个是鸢泽,在这漫长的百年以来,他都是漠然沉敛的,情绪就像波平如镜的湖面,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可自从他醒来之后,脸上时不时会露出些温柔的笑容来,仿佛等待了千年的愿望即将要实现了一样。
另一个是凛,他平日里像个杀戮的工具,是一条偶尔不太听话的狼犬,无欲无求也毫无期许。可现在,到点就不见了人影,偶尔还能看见他勾起的嘴角,像是有所求的样子。
这两个人的反常,扶摇都隐隐觉得危险。她站在大殿的高台上,眼神阴冷机警,俯瞰着整个凰凤城,灯火再明亮,也有黑暗的角落。
到底,是什么阴沟里的老鼠,胆敢在我的领地搞鬼?
“你带我到这里干什么。”凛跟着元玥殷,一路走到了城东后面的那片湖边。
今夜月亮灰蒙蒙的,整个湖面死寂一般的黑,像随时要冒出怪物一样,湖边的草地也笼在黑暗之中,凛有些疑惑。
“不是说要取悦你?”元玥殷说着在草地上奔跑起来,随着她的跑动,惊起一片萤火虫,这兽世的萤火虫要更大更亮一些,像是许多星星在湖边浮动。
说实话,对于凛来说,这萤火顶多是有点亮而已。
可那些光照在她的明媚娇柔的脸上,那水光潋滟的眼睛里,在她翩然欢快的身姿上。
“我的家乡太亮,从来没有看见过萤火虫!”元玥殷被那些萤火惊艳到,过来将凛也拉进了这片浮光当中。
他垂眼看向自己的身上,沾染的竟不是血迹。他摊开了手,浮在他身上的,竟然是光啊......
元玥殷蹦跶了半天,累的躺倒在草地上,凛在他身边坐下,冷哼一声道,“你自己是挺开心的。”
元玥殷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坐了起来,哼唧道,“老娘累了这么半天,你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
凛看着她有些薄汗的小脸,小嘴微张。
心动的感觉吗?
他鬼使神差的倾身过去......
唇齿触碰间,一股酥麻的湿润温软点燃了他的神经,笨拙粗暴的啃咬辗转,这毫无技术含量可言的吻,就像个慌忙取宠的大狗狗,没轻没重,牙齿甚至划伤了元玥殷的嘴唇。
“哪有你这么亲人的!”元玥殷摸着流血的嘴,哭笑不得。
看着凛俊朗的脸上微微垂下去的眉眼,心中微动,无奈的柔着嗓音道,“傻瓜,是这样的......”
元玥殷拉过他的衣领,眼神暧昧的从他的鼻尖扫向他的薄唇,凛喉头微动又想凑近,她却瞥过脸去,他的唇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