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12 08:46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也行”冯妈和程嫂看出她心思,同意道。
半夏则说:“有点简单。”
白霜不太情愿:“小姐,可以叫它‘威猛将军’。”
贺兰殷:“……”
冯妈实在怕这狗死了,贺兰殷会难受,故而打听姜公馆哪个佣人会养狗。
门房上有个汉子,他家养过两条狗,下过四次狗崽子。
冯妈用提篮装了小黑,拎给那佣人看看。
那汉子看了,笑道:“怎么弄这么只狗?”
“养不活是吗?”
“不至于,这个天不热,养得活。”汉子说,“这狗才睁眼,出生肯定不足五日,这么早弄来做什么?我们家养狗,满月才送人。”
冯妈:“……”
她又把提篮拎回去。
她如实告诉了贺兰殷等人。
贺兰殷被吓一跳:“出生才四五日?”
——怪不得这么丑。
也怪不得桑宁说用牛乳喂养。
“这个混账。”贺兰殷低声骂了句,“他就等不到这狗满月吗?”
半夏说:“小姐,这是大狗。才出生五日,有糯米背脊长了。”
贺兰殷也比了比。
无比惊悚发现,的确和糯米身长差不多。
得长成什么庞然大物?
这是土狗吗?
程嫂笑:“等满月送,狗都大了,恐怕小姐你不想要。”
贺兰殷:“……”
桑宁不是鲁莽,而是要打贺兰殷一个措手不及。
白霜则说:“我就说威猛将军不一般。”
贺兰殷对此,无话可说。
白霜喜欢黑狗,每天都要出去买肉给它。
贺兰殷特别拨了一笔款子给白霜,作为小黑的“饭钱”
没几天,贺兰殷就发现,小黑走路稳了、眼睛亮了,毛发也柔顺了些,眼瞧着背脊又长了点。
她就想起桑宁说,要送她一只大狗,养到一百多斤,能干翻两个成年男人……
小黑的确应该叫威猛将军,否则就委屈了它。
贺兰殷很认命养着小黑。
院子里两只狗,打打闹闹的,连带着糯米都开心了,贺兰殷自然也欢喜。
日子这样过了几天。
桑宁还是很忙,又想她,给她打电话。
贺兰殷有点咳嗽——没什么大碍,就是秋上干燥。
“吃药了吗?”桑宁在电话里问她。
贺兰殷:“没那么严重,我们熬一些冰糖雪梨吃就可以了。”
桑宁没说什么。
这天傍晚,桑宁那边的厨子,送了一个食盒来。
里面一个大盅,炖了一盅冰糖雪梨。
桑宁是极尽所能对她好。
如果他不想让贺兰殷做外室、如果他不见面就动手动脚,那贺兰殷就承认,他对她很好。
偏偏,他总难做个君子,不是纯粹的好人。
贺兰殷喝着冰糖雪梨,肺里滋润多了。
她一夜好梦,睡得很安稳。
重阳之后,一日日冷了。下了几日秋雨,夜里隐约有点冻手。
这天难得放晴,贺兰殷吃了晚饭后,打算在附近散散步,白霜陪着她。
她们俩走着,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翻院墙,要进贺兰殷这边的弄堂巷子。
贺兰殷看了眼白霜。
白霜吹了个口哨。
暗处副官,立马跟上了那个身影。
继而,贺兰殷听到了年轻女孩子的声音:“放开我,你谁呀?哎哟好痛。”
脚步声响起。
贺兰殷张望了片刻,副官才气喘吁吁抓到一个年轻女子。
第112章 你是狐媚子
贺兰殷的人,抓到了一个年轻女孩儿。
她长了一张粉圆娃娃脸,大而圆润的杏眼。不太能看出年纪,可能十四五,也可能十七八。
“你是何人,翻我家院墙?”白霜问。
女孩子被副官反剪住双手,很是不服气,刘海被汗水打湿了,越发显得她一张俏脸粉白可爱。
“我只是进胡同。怎么,整个胡同都是你家的?”女孩子叫嚣。
她丝毫不怕。
白霜:“胡同?”
“她是北方人。”贺兰殷说,“她的官话口音比较重。”
“对,我是北城人,路过此地。”女孩子道,“我翻进胡同关你们什么事?快放开我,简直无理。”
又骂,“胡同当成自家,真够不要脸的。”
贺兰殷这方,很明显人多势众,这女孩儿丝毫不怕。也不知她是底气足,还是傻大胆。
“这条胡同,的确都是我的。”贺兰殷说,“那边的路,被我截断了,所以这是死胡同,它属于我一个人。”
女孩子错愕看向她。
今晚晴朗,舒云淡月,庭院点了一盏汽灯,光线不太明亮。
女孩子端详贺兰殷:“你是谁家豢养的外室?军政府的?”
有宽大庭院。
用的家丁,一个个黑壮结实,像是军武中出来的。
绝非普通人家。
白霜微微沉脸:“住口,你敢羞辱我家小姐,你找死?”
女孩子不依:“她一张狐媚子脸,不像正经好女人,不是外室难不成是个千金小姐?”
贺兰殷:“……”
她生得艳。
女子太艳,艳得有点妖冶,的确会叫人联想到很多不好的词。
好在她行事端方、举止沉稳,丝毫不活泼,故而也没人敢当面说她不庄重。
旁人的“轻浮”,是言行举止,她就凭一张脸。
“好了,不要争执。”贺兰殷淡淡说,“既是误会,放了她吧。”
白霜:“小姐,她可能故意装疯卖傻。”
“不至于,她笨手笨脚的,翻个墙都不太利落,不像是杀手或者奸细。”贺兰殷道。
被反剪双手的女孩儿:“你才笨手笨脚,气死我了。”
又叫嚷,“放开我。”
贺兰殷示意副官放开。
女孩子得以挣脱,活动酸胀发紧的手腕:“算你们识相。”
“你可以走了。”贺兰殷道。
女孩子的水杏眼转了转,眼波流沔:“你住哪里?请我喝杯水,我跑得口渴。”
贺兰殷:“你在这里等着,我叫人取水。”
“不让我进去?你家里藏了野男人?”女孩子问。
贺兰殷笑了笑:“你再出言不逊,我会扇你耳光。”
她说话的时候,淡淡笑着,却叫人心底发寒。
女孩子不情不愿闭嘴了。
贺兰殷让副官去端一碗水来。
女孩子又不肯喝。
“我刚刚逗你,我才不渴。”她笑道。
又问贺兰殷,“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南姝。”
贺兰殷静静看她。
她却以为贺兰殷不相信,“是真的!我爹爹给我取名叫南树,后来参谋……就是我家里做事的一个人,说女孩子叫南树有点不好听,改了南姝。”
“你是北城人,姓张?”贺兰殷问她。
“对呀。”
“家里有参谋,你是张苑的女儿?”贺兰殷又说。
北城的张帅,与景家平分江南江北的势力,是如今最大的两个军阀。
不管南北,各种小军头为了生存,都会投靠张、景二人。
女孩子脸色骤变。
她似被吓到,转身想要跑。
白霜按住了她。
“我叫贺兰殷,我是军政府景家的义女。”贺兰殷说,“我不会害你,你放心。”
张南姝逃不脱,警惕看着贺兰殷。
在这个瞬间,她觉得贺兰殷不是狐媚子了,而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若轻视她,很容易被她咬一口。
“你可以去我院子坐坐。”贺兰殷道。
张南姝迟疑几息。
她很傻大胆,居然就相信了贺兰殷,真跟着她去了松香院。
贺兰殷和白霜说出去散散步,消食,却带回来一个女孩儿,冯妈等人很诧异。
贺兰殷让程嫂给女孩沏茶。
她去打电话。
那边接线员接通,贺兰殷说:“请拨六二五五。”
一次就拨通了。
贺兰殷打给了盛远山。
不是她不想打给军政府或者桑宁,而是他们的电话是内线,外面打不进去的。
如果想打,只能先打到参谋处,很麻烦。
不如直接打给盛远山。
盛宅的电话,能打通。
贺兰殷简单说了情况,又说她稳住了张小姐。
盛远山夸她:“你做得很好,珠珠儿,我马上去接她。”
贺兰殷:“她怎么来了宜城?”
“督军派人接她来的,她的到来是重要事。你别让她跑了,我一会儿就到。”盛远山道。
贺兰殷道好,挂了电话。
她打完电话出来,程嫂正在给张南姝拿新做的桂花糕吃。
张南姝很喜欢,吃得开心。
贺兰殷在旁边坐了坐,突然对张南姝说:“你怎么有点呼吸过快?”
张南姝:“没什么,刚刚跑岔气了。”
“已经好一会儿了,不至于还喘,你这是‘肺气不降’。”贺兰殷说。
张南姝的确呼吸急,她也不当回事。因为最近乘坐长途专列到宜城,路上走了七八日,她一直不太舒服。
跑急了,喘息不稳很正常。
“你把手给我,我看看脉象。”贺兰殷道。
张南姝微讶:“你会医术?”
“会一点。”贺兰殷道。
张南姝随意把左手递给她,右手正在拿桂花糕吃。
“脉弦紧数,肺气不降。你腹痛吗?”贺兰殷问。
张南姝:“不啊。”
贺兰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