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08 13:20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况熙后退一步,转身就想要离开。
“我没醉!”
钟意墨仿佛感觉到,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好像在这一刻,“啪”地一声突然绷断了。
于是他,在况熙转身时突然站起来,用力拽住她的手臂,抵着墙壁,将她禁锢在怀中。
“况熙!为什么!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高考,不是说好了你会等我吗!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钟意墨的脸庞泛着红,不知是因为醉酒上头,还是因为激动的情绪。
“钟意墨,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记忆被迫拉回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况熙的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钟意墨,没有人会一直等谁。”
“什么高考不高考,什么不辞而别,钟意墨,现在七年都过去了,我如今和你坐在同一个餐桌上,还有什么过不去的?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况熙的字字句句毫不留情面,如同一把钝刀在钟意墨的心尖不断切割着,流出汩汩鲜血。
“可是我说了,我有话要和你说,你为什么不肯留下来,哪怕只是听我说完那句话呢?”
况熙露出笑容,无言的苦涩蔓延,她摇了摇头,声音无比艰涩。
“七年前,我没有听到你想对我说的话,那么如今七年过去了,再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或许这一切都是上天在阻止我听到那句话,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这就是命运。”
钟意墨他死死盯着况熙,痛到呼吸都变得粗重。
为什么,她总能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些让他痛到极致的话?
钟意墨的眼睛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他紧紧捏着况熙的手腕,控制不住地低吼着:“什么冥冥之中?什么命运?我不信!”
钟意墨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口气,艰涩开口:“况熙,其实,我是十年后的钟意墨。”
“在我的时空里,你死了。”
第27章
钟意墨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况熙被他紧紧拥在怀中,挣扎都很难。
唇齿相依时,他的气息不断涌入鼻腔,况熙的眼眶却十分酸涩。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震得几乎忘了呼吸。
而后,思绪便被拉回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她也想起了,那个总是出现在她日记和余光中的阳光少年。
曾几何时,她也在梦中羞涩的幻想过这一幕发生。
她幻想过,他们牵手走在林荫下,幻想过他红着脸亲吻她的脸颊、额头、唇瓣,幻想过他眼睛闪闪地看着她,对她说一句:况熙,我喜欢你。
可如今七年过去,她所期待的一切以另一种方式全然实现。
她却觉得悲哀又痛苦。
这个吻不带温情,凶狠又野蛮,不断碾压在她的唇瓣上,就像在发泄情绪。
况熙终于停下挣扎,她闭上眼,任由钟意墨在她唇上留下一阵一阵陌生的痛感,可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滑落而下。
流过嘴角时,她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下一秒,钟意墨松开了她。
况熙几乎下意识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钟意墨,你把我当什么了?”
清脆的响声在饭店的包厢里回荡,况熙的眼泪汹涌而下,嘴唇、手指都在不断颤抖着。
钟意墨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他听着况熙的控诉,眼神里却充满了痛苦和哀伤。
况熙的那一滴泪仿佛有几百几千度的高温,几乎要灼伤他的眼睛和肌肤。
况熙拿起包,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钟意墨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无尽的苍凉和慌乱涌上心头。
他上前两步,从背后,用力抱住了况熙颤抖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肩颈。
况熙感受到轻轻的颤抖,而后是一滴一滴的热泪,砸在她的肩膀,润湿了她的衣物,也颤动了她的心脏。
“对不起,况熙,我是混蛋……”钟意墨的声音哽咽、颤抖着。
他不断重复着“对不起”着三个字,况熙也听得眼热。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让眼泪不至于滑落。
“我只是见到你太激动了,七年,我已经七年没有见过你了。”
钟意墨缓慢诉说着他这七年,颤抖的声音里,蕴含着无数汹涌的情绪。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到你家,却只看到一片空荡时我有多绝望。你的心好狠,这七年,我靠着你遗留下来的日记和情书撑到现在,我终于见到你了……”
况熙默默听着,她的嘴角扬起一个苦涩的弧度。
她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沙哑着声音开口:“钟意墨,七年了,多深的感情,能抵过七年的时间?”
况熙推开了钟意墨,和他四目相对:“我们现在都长大了,你也已经有未婚妻了。”
她笑了,像释然一样,眼睛却蒙上一层水汽:“那份情书,七年前没送出去,七年后,你替我丢了吧。”
“况熙,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钟意墨看着她,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况熙却始终没有说话。
他彻底慌了神,他摇头,拼命解释:“熙熙,我们只是商业联姻,我没有承认过,是我父母自作主张,我随时可以退……”
他
“谈墨!”
然而未等他说完,段嘉心清脆的声音响起,和推门声一起,将他未尽的话语全部打断。
第28章
况熙闻声低下头,将一双朦胧的泪眼藏起来。
“你怎么在这?”段嘉心的声音有些惊讶,况熙抬头看向她。
四目相对之际,她看到了段嘉心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气恼。
“我们有一个商务合作,在这里讨论。”况熙抢先一步开口,拿起她的背包,露出一个客套又疏离的笑容,“简总,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转身,况熙准备离开,却被钟意墨的话拦在原地。
“熙熙,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没有说证明什么,但况熙和他却都心知肚明。
况熙想说,何必呢?
但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终究没有说出口,转身离去。
在妙思的工作和国外没什么不同,况熙陷入忙碌之后,也没有时间再去思考和钟意墨的复杂关系。
她时刻谨记,和鹤行周的婚礼已经近在咫尺,而钟意墨也即将和段嘉心修成正果。
只是偶尔恍惚时,况熙还是忍不住想起那天,钟意墨曾和她说的话。
但终究只能露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
七年,改变的东西太多了。
七年前,班主任开的那一把枪,终于在昨天精准的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