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05 18:01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看到他伤口的时候,脸色稍微有些变化,眼睛朝着她这边看了看。
作为一个太医,必然看的出来这伤不单单是箭伤,也看的出来另一个伤口是后来添上去的。
宫中谁人不会察言观色,此刻南辞月这么招摇的带着她在这昭阳殿,就是在明确告诉所有人,这伤就是箭伤,谁敢多言,就是在挑战君威。
墨衍泫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太医的眼神,南辞月的维护,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只站在南辞月身后,面色平静,寡淡至极。
待到南辞月的伤口处理好,已接近破晓。
所有人退出昭阳殿,殿内只剩下她和南辞月,夜晚安静,他们离的不近不远,她似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
南辞月这才松开她的手,道,“马上天亮了,你先休息,一早还要启程。”
墨衍泫站着没动,“行军打仗的时候,三天不睡都没事,这会算什么。”
南辞月没理她,硬是将她扯到榻前,抬了抬下巴,“自己睡。”
相顾无言也挺无趣的,墨衍泫倒也没继续僵着,脱了鞋子,和衣躺下,闭上了眼睛。
南辞月的龙榻,她还是头一次躺着,有点讽刺。
南辞月盯着她单薄的背影看了片刻,躺到了她的身侧。
爱恨难辨,自他做了皇帝,他们从未同塌而眠。
现如今却是这样的场景……
……
墨衍泫睁开眼的时候,南辞月已经不在榻上。
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离开的声音太轻,还是她睡的有些沉,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宫女在门外询问,“娘娘该洗漱了。”
启程在即,墨衍泫并不想耽误路程,虽然她恨南辞月,但是也同样担心边境同胞的安危。
遂应了一声,便让宫女进门来。
另一边,朝堂之上,南辞月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微沉的看着底下跪着的林璪一党。
沉冷道,“几位爱卿这是何意?”
林璪率先开口,“皇上,南家已经被诛满门,废后是断然不可能全心全意为君效力,派她去领兵对战,后患无穷,况且虐杀宫妃本应是死罪,皇上……”林璪‘义正言辞’继续道,“不能因我朝无人应战就冒兵败宫倾的险,如果她和敌方联手反咬一口,我朝怕是危已,还请皇上三思!即刻处死废后!”
林璪一说完,他的党羽王桧便接口道,“南家已有通敌叛国的心,难保废后不会步南家后尘。”
另一人李晖附和道,“是啊皇上,南家本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岂可留她一人后患。”
此话一出,南辞月脸上的风霜之色尽显,出口的声音也锋利起来。
“照你们这么说,是不是连朕也得一并诛了?”
林璪一党听南辞月这般说,连忙伏地忙说,“臣不敢。”
南辞月冷哼一声,“不敢?我看你们倒是敢的很,恐怕是朕的龙椅你们都想坐一坐!”
那些人被呵斥的不敢再发一言,俱都吓的发抖。
“她即已嫁与朕,就是朕的人,何来诛连一罪?至于杀害宫妃这一罪名,是谁给她安的?蓉妃是突发疾病,救治无效而亡,跟墨衍泫毫无关系,日后谁在传此谣言,按罪论处!”
“还有……”南辞月目光凛然,“朕说过了,她是朕封的将军,诸位慎言!”
南辞月直接盖棺定论,不仅说林蓉儿的死和墨衍泫没关系,还变相的指出墨衍泫是他的人,任何人不准动。
林璪白白死了女儿,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没办法报仇,南辞月还要如此压着他,让他没办法发难泄恨,气的林璪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但碍于君臣,他毫办法,只能不言。
南辞月盯着林璪,目光里的冷意掩在无形的浅怒之下,“朕在最后问一遍,可有人愿意前往凤安对抗漠北?”
朝堂之上一时间鸦雀无声,南辞月看着乌泱泱一众怯懦之人,哼了一声,“既然如此,南将军的安危可就是你们的安危了,毕竟我朝已沦落到只有女子可上阵杀敌,就别人云亦云了,国将不存,何谈家焉,退朝!”
……
南辞月退朝后,墨衍泫已经整装待发。
瞧着一身戎装的女人,南辞月眼底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柔情。
他负手而立,一身的帝王冷情之感,“南将军,早日凯旋而归。”
墨衍泫单膝下跪,恭敬又疏离,“臣定当击退漠北,扬我国威,还请皇上不要忘记承诺。”
南辞月蹲下来,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她的头顶,低声道,“我的承诺自不会忘,希望你能保住命来兑现承诺。”
保命……那是自然。
一阵冷风吹过,她禁不住的咳嗽起来。
自从南辞月答应她替南家洗刷冤屈的时候,上官允给她的药她就吃了,咳嗽的次数已经有所减少,整个人也精神了很多。
只是冷风一吹,还是免不得咳嗽。
第14章 权术之下的牺牲品?
上官允眉头微蹙,看着她好久,终究站起身,说了两个字,“走吧。”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宫一路出宫门,墨衍泫骑马领头,明媚的阳光之下,英姿飒爽。
城楼之上,南辞月的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影。
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明媚如风的她不见了。
军队彻底消失视野里,南辞月仍旧站着不动。
李良上前一步,小心劝道,“皇上,外头太冷,保重龙体。”
见南辞月还是不动,李良大着胆子继续道,“皇上,您昨儿才受了伤,这会子又这么吹着寒风,会留下病根的,您要是龙体欠安,那娘娘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李良的话戳到了南辞月的心,他竟是挑眉笑了,“你倒是看的通透。”
李良低头挠了挠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南辞月也没继续说什么,迈步朝着御书房而去。
路上他问,“上官允没有给她医好?”
李良,“奴才不知……”
南辞月皱起眉,没继续追问。
回到御书房不多时,便有人推门而入,南辞月抬眸就见自己的一母胞弟,上官越优哉游哉的朝着他走来。
“听说你昨日为了救人受伤了?”说着便伸手要去查看南辞月的伤口。
南辞月抬手挡开,淡淡道,“无事。”
上官越八卦的挑眉,状似没想兴趣的撤开,却陡然一个回马枪,直接撤开他的衣服,仔细的瞧着他的伤口,“我好歹也是个懂医术的,不亲眼看看我不放心。”
南辞月有伤在身,加上又是同胞的兄弟,防备心没那么重,就这么被他扯开了伤口,有点痛。
他不悦,语气不太好,“你是不是闲的?”
上官越盯着那伤口,不仅没有担忧,反倒还笑了起来,“哟,我才这么扯几下,你就痛的受不了了?我瞧你这伤口这么变.态,怕是又雪上加霜了吧?”
南辞月没理会他,自顾自包好伤口,“没事的话就出去。”
上官越,“我有时候就不懂你究竟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