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4-24 09:10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待到纪棠上前,他冷笑了一声道:“谢姑娘,本郡王今日受教了!”
纪棠没回话,只是朝他屈膝行了一礼,然后对身后的如画道:“替我送送郡王与王长子,顺道将我备的礼送给郡王。”
“是。”如画抬脚上前:“郡王与王长子请。”
秦郡王冷哼一声,抬脚朝前走去,王长子则是恋恋不舍的看着纪棠,想要跟她说些什么,可在这时候,秦郡王唤了他一声,他也只能转身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黎嬷嬷看向纪棠,笑了笑道:“第一次瞧见姑娘,老奴还在想,这么娇嫩的一朵花,莫要被这吃人的侯府给吞了去。现在看来,倒是老奴多虑了。”
纪棠朝她行了一礼:“今日多谢嬷嬷了。”
“老奴也没帮上什么忙。”黎嬷嬷看着她道:“谢姑娘今日一人便处置妥当,只是……”
纪棠抬眸看她,黎嬷嬷皱了皱眉道:“她们二人不仅是女子,而且还是你的婶婶,即便你要先下手为强,也不必真的做到现在这一步,姑娘就不怕旁人觉得你太过心狠手辣么?”
纪棠闻言垂了垂眼眸:“旁人如何作想,我无法左右。”
黎嬷嬷听得这话,叹了口气,转眸看向远处道:“老奴陪伴长公主多年,腥风血雨都见过,姑娘的行事手段在老奴看来并不如何,但世间人并非都是老奴,尤其是男子,他们未必能理解姑娘的苦衷。”
说完这话,她看向纪棠,语重心长的道:“世间男子都喜欢温棠心善的,谢姑娘,过刚易折啊。”
纪棠朝她屈膝行了一礼:“嬷嬷教诲,纪棠记下了。”
如画将秦郡王与王长子送至大门前,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来递给秦郡王道:“这是解药,内服便能解毒。”
接着她又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递给他道:“我家小姐说了,郡王一直所服的助兴之物,对身子有损。这是前朝皇室的不传秘方,能固本培元补肾养精,当是小姐的赔礼。”
秦郡王闻言皱了皱眉,接过方子冷笑了一声:“你家小姐倒是懂的挺多。”
听得这讥讽的话,如画也没什么表情,只淡淡解释道:“前朝道教盛行,有许多不传世的丹方,我家小姐自幼在道观长大,多少都是知道些的。”
秦郡王收了方子,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王长子却没跟着走,而是对如画道:“你……告知你家小姐,我没有碰她那两个婶婶,我是真心喜欢她的。”
如画闻言掀了掀眼皮:“奴婢知道了。”
王长子朝里间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没过一会儿,纪棠与黎嬷嬷走了过来,纪棠对如画道:“你就不必随我去了,府上如今乱的很,你留下与方管家一道处理府上事宜,临儿也需要你照顾。”
如画虽然不似如诗那般能说会道,但她武功高,若真有意外发生,留在府中也能护住临儿的安全,再者,若是张氏等人狗急跳墙,如画也能应付的来。
如画点头应是,纪棠便随着黎嬷嬷出了门。
门外有两辆马车,黎嬷嬷领着她去了前面那辆,自己却去了后面。
纪棠没有多少诧异,抬脚上了马车。
掀开车帘,小全子立刻猫着腰朝她行了一礼:“谢姑娘。”
不是他。
纪棠顿时松了口气:“全公公辛苦了。”
小全子闻言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倒是谢姑娘受委屈了。”
马车很大,他侧身让开,蹲在了一旁的角落里,有些歉意的道:“按理来说,奴才该在外面的,可人多口杂,还望姑娘能够体谅。”
纪棠领着如诗在马车上坐下,看着他道:“全公公不必多礼,坐着便是。”
小全子立马摆手:“不用不用,这位置奴才也是蹲习惯了的,爷一生气就让奴才滚,奴才就滚到这儿蹲着。”
听得这话,如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纪棠瞪了她一眼,她立刻捂着嘴不说话。
马车开始驶动起来,纪棠略有些忐忑的问道:“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
小全子重重点了点头:“爷气坏了,奴才已经许多年不曾见过爷生那么大的气了。但是谢姑娘也别害怕,待会儿见到爷,您哄一哄也就好了。”
纪棠闻言叹了口气:“我就没哄好他过,这回就更难了。”
如诗发现了重点,开口问道:“王爷此刻在长公主府么?”
“不在啊。”小全子眨巴眨巴眼睛:“我们是去宁王府呀。”
如诗皱了眉:“这……男未婚女未嫁……”
小全子笑了笑:“所以才悄悄的去嘛。”
如诗:……
问题是在悄悄不悄悄上么?问题是小住啊!
哪有还未成婚,就去男子府上小住的?!
然而她看着纪棠有些神不守舍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马车在长公主府绕了一圈,在长公主府后门摘了标识,挂上了宁王府的,小全子出了车厢坐在了外面,催促马车朝宁王府驶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也在宁王府的后门停了下来,纪棠深深吸了口气,下了马车抬脚进了宁王府。
第077章:再无瓜葛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
小全子高高兴兴的领着纪棠朝里走,一路上所有的仆从看着纪棠和如诗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
纪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宁王府连蚊子都是公的,自己的出现,必然会引起众人好奇。
倒是如诗有些不适应,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
小全子笑着低声道:“姑娘不必感到不自在,他们也只是讶异罢了,等往后姑娘常来,他们习惯就好了。”
纪棠低低嗯了一声。
见她应了,小全子顿时更高兴了,走路都有劲了几分。
暗处的白鹤朝白云道:“难怪爷看不上其他人,就谢姑娘这样的,百年都未必能出一个。”
白云看了他一眼:“多嘴!”
白鹤挑了挑眉:“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不然全公公为什么那么护着谢姑娘?还不是因为他知道,主子若是真的错过了谢姑娘,这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碰到第二个。”
白云这回没反驳他的话,只淡淡道:“咱们是暗卫,这些事情自有全公公操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小全子领着纪棠来到书房门前,让她稍等片刻,自己先进屋通报:“爷,谢姑娘来了。”
李任安依旧在处理公务,闻言顿时皱了眉,头也不抬冷声道:“谁允她来的?”
小全子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是奴才将谢姑娘领来的,长公主派黎嬷嬷用了小住的名义将谢姑娘带出了府,这会儿天色都暗了,若是再将人送回去,长公主的话怕是不好圆。”
听得这话,李任安抬眸看他,语声冷冽:“小全子,你越来越放肆了!”
小全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道:“爷,您要罚奴才,怎么罚都可以,但现在,谢姑娘她来都来了。”
李任安看着他的模样,冷了眉眼:“让她在外间跪着!”
小全子闻言一愣,连忙开口道:“爷……”
李任安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再多说一个字,她怎么来的,就怎么送回去!”
小全子闻言顿时闭了嘴,缓缓起身来到外间,看着纪棠有些开不了口。
纪棠朝他笑了笑:“无事的,我听见了。”
说完这话,她便在门口跪了下来。
小全子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说什么其实都是听得见的。
如诗见纪棠跪着,自然也想跟着跪下,小全子一把拦住她,低声道:“王府并无丫鬟,若是你再有个不适,谁来照顾姑娘?你且先随杂家前去安顿下来再说。”
如诗看了纪棠一眼,见她点头,这才跟着小全子走了。
纪棠跪在门口,探身朝屋内看了一眼,瞧见了正在伏案处理公务的李任安。
烛火下,他的五官显的越发立体,整个人也显得更为英俊,只是脸上的冷色,久久不散。
纪棠犹豫了一会儿,收回目光抬脚起身,然而她刚刚抬了一条腿,屋内就传来了李任安冷冽的声音:“跪着!”
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而且还气的不轻。
纪棠叹了口气,重新跪了下来。
整个院子静极了,只有屋内响起的纸张翻动的声音。
纪棠的腿跪的生疼,即便她不断变换着跪姿,也依旧疼的可以。
过了一会儿,小全子回来了,他低声对纪棠道:“奴才让如诗先在院子里候着了。”
纪棠知道他是为了她和如诗好,毕竟如诗在这儿,很容易受牵连,当即朝他点了点头,由衷的道:“多谢全公公。”
小全子连忙道:“谢姑娘不必同奴才这般客气,奴才先进去了。”
纪棠点头嗯了一声。
小全子进了屋,瞧着李任安的脸色什么话也没敢说,只站在一旁恭敬的伺候着。
虽说纪棠在外面挨了罚,可在他看来也是值得的,毕竟谢姑娘有一晚上的机会,能够哄爷,总比两人不见面什么话也不说,就任凭隔阂滋长的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纪棠从华灯初上跪到了夜半三更,期间李任安还用了晚饭。
最忙碌的人是小全子,他跑进跑出,不仅安顿好了如诗,没让她跟着挨饿,还悄悄给纪棠塞了两块点心。
月挂柳梢,屋内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歪坐在一旁的纪棠立刻直起身子,低着头乖乖跪好。
脚步声渐渐靠近,最终一双黑色的皂靴从眼前掠过,她连忙伸手攥住了他的袖口,抬眸委屈的看着他。
李任安却没有看她,只闭了闭眼冷声道:“你可以不用跪了,明日一早回去,从今往后,你与本王再无瓜葛。”
说完这话,他一甩衣袖,直接将衣袖从她手中抽出,大步离去。
纪棠的手缓缓垂落了下来,她垂了眼眸,跪在那儿一动未动。
小全子看了看跪着的纪棠,又看了看李任安的背影,着急的道:“爷……”
李任安冷冷的看着他:“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将你送回宗人府。”
李任安说过很多次要处置小全子,最常说的便是发配宁古塔,可小全子知道,那也只是吓唬他罢了。
然而送回宗人府,却不是吓唬,而是真真切切的惩罚,一旦被送回,就代表着他真的被厌恶被舍弃了。
小全子知晓是他自己逾矩了,事实上主子爷已经对他多有纵容,否则,就凭他的那些自作主张,发配十次都够了。
他不敢再说话,只沉默着跟在李任安身后离开。
书房的灯熄灭了,灭灯的小内侍看了眼跪着的纪棠也没敢劝,只挂了盏灯在廊下,然后便走了。
如诗悄悄走了过来,低声劝道:“小姐先起来歇着吧,明日再想想办法。”
纪棠抬头看了看天,对她道:“听我的,你现在赶紧去休息,最好能睡上一觉。”
如诗不明所以:“为什么?小姐在这儿,奴婢怎么可能睡的着?”
纪棠看着黑漆漆的天空,低声道:“因为你若是现在不睡,往后几天可能就没有睡觉的时候了。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没人唤你之前,都不要出来,快去吧。”
如诗与纪棠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十分明白,一旦纪棠说这般她听不懂的话,便代表着将会有事发生。
于是她立刻道:“奴婢听小姐的。”
如诗走了,院子里就剩下了纪棠一个人。
黑漆漆的夜晚,廊下一盏灯火。
静谧许久忽然风起,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第078章:眼前人是心上人
小全子刚伺候着李任安退下外衫,忽然屋外划过一道亮光,将屋内都给照亮了一瞬,紧接着雷鸣声响起。
小全子有些担忧的道:“不知道谢姑娘是不是还跪着,要下雨了。”
李任安抬眸看了眼屋外,掀被上榻,冷声道:“她即便现在跪着,也不过是种手段罢了,待到雨大了,她挨不住自然会回去。”
小全子闻言没有说话,只默默吹熄了灯盏,退出了房间。
他关上门,安排好了守夜的内侍,匆匆忙忙就朝书房走。
又是几道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豆大的雨滴终于落了下来。
小全子顶着风雨一路小跑来到书房,远远的便瞧见跪在廊下的身影,他连忙上前,蹲下身子劝道:“谢姑娘,您先起身回去吧,爷已经歇下了。”
纪棠抬眸朝他笑了笑,柔声道:“无妨的,全公公不必管我。”
不管怎么可能?
小全子着急道:“爷打小就是个极有主见的,最厌恶的便是被人逼迫,谢姑娘这般聪慧,当明白爷气的到底是什么,听奴才一句劝,姑娘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您这般做,弄不好会适得其反。”
纪棠没有动,任凭风雨穿过连廊落在她的身上,她轻叹了口气道:“全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想在这儿等着,公公先回去吧。”
小全子闻言顿时一阵头疼,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倔呢!
眼瞧着劝不动,他只能转身离开,叫来一个内侍给纪棠送伞,虽然他知道,这伞多半是不会派上用场的。
小全子回到主屋外,看了看外间疾风骤雨,又看了看黑漆漆毫无动静的屋内,急的团团转。
这般大的风雨,都将守夜的他们淋湿了,更不要说跪在外面的纪棠了。
有内侍劝小全子回去歇着,这边由他们守着便成,小全子急的恼声道:“你觉得杂家能睡的下?!”
里间睡着一个祖宗,那边外间跪着一个祖宗,一个比一个倔,他能睡的下就有鬼了!
冷,腿疼。
纪棠浑身都湿透了,虽然她是跪坐着,可这么长时间下来,又是风又是雨的,双腿都已经麻木。
她现在有些羡慕那些身体不好的娇小姐,三两下晕过去,既不显得她半途而废,又显得她受了委屈。
奈何她从小就捉鸡撵狗,身体好的不行,装晕怕是都装不像。
她转了身子,正面迎向外间的风雨,任凭雨水打在脸上。
还别说,其实静下心来之后,看着雨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半个时辰过去,小全子打着伞又匆匆而来,看着已经发白的脸,和因为冷而有些颤抖的肩,着急的道:“谢姑娘,您就别倔了,爷他已经睡下,是不会来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纪棠很是歉意的看着他道:“让全公公担忧了,可我觉得,若是我这次不能把他哄好,往后有柴也没地儿烧了。”
小全子闻言沉默了。
其实依着他对自家爷的了解,他明白谢姑娘的话是完全有道理的。
他叹了口气道:“既然姑娘主意已定,那奴才冒死再帮您说一声。”
“不必了。”
纪棠朝他挤出一个笑容来:“我跪着是反省,但若公公去通报,连累了公公不说,还坐实了我逼迫的罪名。左右我也只跪这一夜了,若是他当真不闻不问,我也就当是还了他几次相助的恩情。”
小全子闻言长长叹了口气,他有些失落的道:“也罢,全看姑娘和爷的缘分吧。”
能做的,他都做了。
小全子又回到了主院,站在廊下呆呆的看着外间的风雨。
这老天似乎是在考验纪棠似的,明明是暴风雨,下起来却没完没了还越来越大。
电闪雷鸣,将几个内侍都吓了好几跳。
屋内的李任安躺在榻上,睁眼看着帐顶,一下又一下的闪电照亮了屋内,雷鸣声震耳欲聋。
他闭了闭眼,忽然坐起身来,朝外间唤道:“小全子!”
小全子闻言顿时大喜,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爷。”
李任安揉了揉眉间,冷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全子躬身回答道:“已经是寅时,再过不久爷就该起身上朝了。”
李任安闻言沉默了下来,过了片刻,他还是开了口:“她还跪着?”
小全子嗯了一声:“奴才劝过许多次,谢姑娘却说,左右也只跪这一夜了。”
“呵!”
李任安冷笑了一声:“死不悔改!那就让她继续跪!”
话音刚落,外间忽然接连两道电闪,将屋内照的透亮。
轰隆,轰隆两道雷声,好似将屋子都震的晃动。
李任安忽然掀了被子下榻,冷声道:“更衣!”
小全子闻言面上一喜,立刻上前为他更衣,一边更衣一边道:“谢姑娘脸色都发白了,外间又是风又是雨的,整个人都打着颤,奴才劝过好几次,可她却不肯起身,性子倔的跟爷年少时一模一样。”
李任安冷眼看他,小全子缩了缩脖子,还是将话说完:“谢姑娘真的挺难的,奴才本以为,她那祖母和婶婶,再糊涂也只是想要将她许配给秦郡王王长子罢了,可去了才知晓,她们竟然盘算着,直接玷污了谢姑娘的身子!”
此言一出,一股浓烈的威压带着怒意瞬间席卷而来,恰巧电光闪过,照亮了李任安冷然的面色。
小全子看了一眼便连忙低了头,取了披风为他披上。
李任安抬脚出了门,一旁的内侍连伞都没来得及撑开,他便已经大步迈入了风雨之中。
小全子一把抢过内侍手中的伞,撑开之后,快跑着追了上去。
雨一直在下。
纪棠现在已经冷麻木了,她觉得,这会儿她的脸色应该跟鬼差不多。
一个闪电下来,肯定能把别人吓个半死。
就在她苦中作乐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快步而来的脚步声。
纪棠转眸看去,迎上了那道带着冷色也带着复杂的目光。
他还是来了呀。
嘴硬心软。
她忍不住朝他扬起笑容,看着他大步朝她而来。
李任安来到她面前,看着她惨白的小脸,还有因为冷而瑟缩轻颤的肩膀。
他没有开口,只眸色复杂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的傻笑,看着她衣衫浸湿而显得几分单薄的身子。
过了片刻,他才冷声开口道:“纪棠,你把本王当成了什么人?”
纪棠眨了眨眼,没有回话。
而是一点点的伸出手,牵住了他的手,然后轻轻拽了过来,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掌心,轻轻蹭了蹭,哑声开口:“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第079章:他是宠我的
心上人。
为他们撑伞的小全子,虽然淋着雨吹着风,冷的瑟瑟发抖,可心里却好似吃了糖一般,甜的让他忍不住扬起唇角。
李任安垂眸看着纪棠,此刻的她其实很狼狈,原本不点而朱的双唇此刻却泛着白,浑身淋湿,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脸颊上,末端还在滴着水。
她的动作亲昵,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懵懂的小鹿,眼巴巴的看着他,带着几分欣喜还有几分期盼。
掌心是她柔嫩的肌肤,触手的那一霎,是一片冰冷,此刻却比他的掌心还要热。
李任安忽的皱了眉,抽回了自己的手。
纪棠先是一愣,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就带了几分受伤和失落,缓缓垂下了眼眸。
李任安垂眸看着她,皱着眉头伸手解了披风罩在她身上,而后弯腰俯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