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25 15:35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结果当天晚上,大郎就不成了,咳出的血如开在帕子上的花,怎么也止不住。
又撑了两日,他对他娘说:「我与玉娘的婚事不作数,待我死后,签放妻书给她,莫要误了她一辈子。」
大郎死的时候,婶娘哭得死去活来,我呆愣愣地站在一旁,端着那碗苦涩的汤药不知所措,满脑子都是他曾说过的那句——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莫道儒冠误,诗书不负人,达而相天下,穷则善其身。
裴二郎握着他哥的手,擦拭他嘴角的血迹,我手里还攥着一块糖,黏腻地融化在掌心。
半年后,裴婶娘也跟着去了。
一场风寒直接要了她的命,她走得很急,病了数日,睡一觉就过去了。
几个月后,裴二郎再次告假归家,在山地坟头祭拜了爹娘和兄长。
我爹听闻他回来了,立刻上门,请他代替他哥签放妻书给我。
裴二郎二话不说就签了。
薛守仁眉开眼笑,驾着驴车,硬把我往车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