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25 15:08 | 栏目: 恐怖鬼故事 | 点击:次
他比我大两岁,生得相貌端正,姿如玉树。
早在他爹还活着的时候,就把他送去从军了。
大楚律令,男子十五岁满可从军,根据三年耕一年储的原则,无论贵贱,二十岁就必须在官府登记。
很多人家被选中参军,常是哭天喊地,唯恐前面打仗死了伤了。
裴家二郎不一样,他还未满十五岁,便被他爹托人走后门,谎报了两岁,硬塞去从军了。
倒也不怪他爹狠心,裴二与其大哥不同,从小就不安分,跟一帮混在城郊西外门的泼皮无赖,到处偷奸耍滑、惹是生非。
小桃五岁的时候,我还哄她玩泥巴,据闻二郎五岁的时候,已经知道偷邻居家的鸡,盗寺庙和尚的菜蔬和贡果。
总之那是个恣意妄为的家伙,惹下过不少事端。
直到有一回久不归家的他,半夜站在他爹床边,浑身是血,说失手打死了人,问他爹怎么办。
裴老爹吓坏了,连夜给衙门里的相识送了厚礼,请人帮忙打点,散了大半家财,几个月后把藏家里的裴二郎送去参了军。
我与大郎成亲时,是他在军营四年第一次归家。
少年意气风发,眉眼细长,不同于大郎的文雅,他是天生的挺鼻薄唇,唇角微微下抿,眼眸幽深且犀利,一脸生冷桀骜。
在裴婶娘的操持下,他代替他哥穿了喜服,抿着唇,极不自然地与我拜了堂。
结果当天晚上,大郎就不成了,咳出的血如开在帕子上的花,怎么也止不住。
又撑了两日,他对他娘说:「我与玉娘的婚事不作数,待我死后,签放妻书给她,莫要误了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