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20 16:32 | 栏目: 原创鬼故事 | 点击:次
沈老夫人听后气怒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
“快,把老夫人送回寿永堂,找方医女。”沈母慌乱吩咐下人。
送走沈老夫人,沈母看到了沈长泽,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惶然无措道:“长泽,你快想想办法?”
今日闹成这样,沈母简直想不出该如何收场,恨不得也同沈老夫人一样,晕过去一了百了。
沈长泽沉吸一口气,看向姜之梨道:“今日祖母寿宴,你为何要如此大闹?”
多日不见,不曾想再见时竟是这般场景,沈长泽心痛又失望。
姜之梨被他气笑了,指着周围众人道:“侯爷要不要问问她们,究竟是谁先闹的?”
一直没出声的姜母此时也忍不住了,红着眼抹着泪道:“我今日才知我舒儿这六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侯爷一来便不问缘由的责怪舒儿,全然不问自家过错,难怪我舒儿想要和离。”
“这侯府,我姜家高攀不起,还请侯爷予我舒儿一纸和离书,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这六年侯府所花的银子,姜家便不计较了,全当济贫。”
不轻不重的一番话,既指出了沈长泽的过错,也点明了姜之梨要和离的缘由,更说出了沈长泽吃软饭的事实。
顷刻间,众人看沈长泽的眼神变的十分古怪。
沈长泽恼羞的无地自容,咬着牙道:“我不会和离。”
姜之梨冷笑着讥讽:“不肯和离,也不肯还钱,侯府是祖传的不要脸吗?”
沈长泽一个男人,一个有爵位在身的将军,被当众讽骂,简直是奇耻大辱,颜面扫地。
他紧捏着拳头忍了又忍,强压下怒气道:“为了一只兔子,你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直到此时,沈长泽还觉得姜之梨是因为一只兔子。
姜之梨也懒得解释,直言道:“事已至此,你我之间除了和离,没有第二条路。”
看着绝决的姜之梨,沈长泽心痛难忍。
理智告诉他姜之梨胡闹至此,理应给她一纸休书,尽力保全侯府颜面。
可一想到姜之梨要离开侯府离开他,他心中就惶恐不已,割舍不下。
“大哥,她害我名声,折损侯府颜面,你为什么不休了她?”沈清容愤愤不甘的问。
经此一闹,沈母也有些动容,低声劝道:“长泽,侯府经不起折腾了。”
沈长泽闭了闭眼,痛声道:“你若非要离开,便只有休弃,没有和离。”
既然他留不住她,便只能选择保全侯府和家人。
“你们欺人太甚!”姜母气的浑身颤抖。
她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竟答应了侯府求娶。
这狼心狗肺的一家人,究竟做了多少欺辱她舒儿的事,她舒儿又受了多少委屈。
既已打定主意,沈母也不怕了,挺起胸膛拿出气势道:“仅凭姜之梨今日之举,便已犯了妇德七出,休她是理所当然。”
“你……”姜母从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姜之梨上前一步,指着沈清容道:“依太夫人所言,沈清容也犯了妇德七出,可该被陆家休弃?”
沈母窒了窒,强撑着道:“这是陆家的事,与你无关。”
郁澜和孙宜君闻言,同时睁大了眼,面上露出鄙薄之色。
周围众人也开了眼,纷纷看向陆鸣珂。
陆鸣珂紧抿着唇,觉得无地自容。
“不好了不好了!”
一名下人仓惶跑来,急声禀报:“侯爷,出……出事了。”
“少爷在花园玩耍时同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打伤了庄小公子。”
什么!
郁澜面色剧变,厉声道:“带路。”
今日她带了庄韫一同来参宴,进府时遇到郁祈然,庄韫便跟着郁祈然留在了前院。
沈长泽眉头紧拧,快步跟了上去。
姜之梨等人迟疑了一瞬,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匆匆来到花园。
郁祈然早一步到,此时已将庄韫抱在了怀里。
“韫儿!”郁澜快步上前,仔细查看庄韫的伤势。
庄韫伤到了额头,脑袋磕破流了不少血,看上去很是吓人。
郁澜心疼坏了,温声询问:“韫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很难受?”
庄韫本想说还好,只有点疼,但他话到嘴边却看到郁澜冲他眨眼。
聪颖的庄韫顿悟,啊啊叫唤起来。
“母亲,我好痛,头好晕……”
郁澜安抚了一阵,转而冲沈长泽和沈母怒声道:“侯府的待客之道,今日我算见识了!”
第61章 大祸
第六十一章 大祸
本就忐忑惊惶的沈母,听了这话险些骇晕过去。
沈长泽紧拧着眉头,拱手歉声道:“长公主息怒,先让府医给庄小公子看伤要紧。”
“消受不起!阿峥,我们走。”郁澜怒容满面,怒视着沈长泽道:“韫儿若有事,我定饶不了你们。”
话落,郁澜同郁祈然带着庄韫愤然离开。
经过姜之梨身边时,郁澜小声同她道:“机会来了。”
姜之梨愣了一下,不明其义。
“长泽,这可怎么办啊?”沈母看着站在一旁,惶惶不知所措的晏阳,痛心疾首。
祖宗哎,他怎么能打伤庄小公子!闯下这等塌天大祸。
沈母愁的不知如何是好。
午宴后便回了揽云院休息的程锦初,听到下人禀报后匆忙赶来。
“晏阳?你可有伤着?”程锦初抓着晏阳的手臂仔细检查。
她不知道庄小公子是谁,也不明白晏阳打伤他意味着什么,她只是关心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受伤。
但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打伤了别人,他能有什么事。”沈长泽怒其不争。
程锦初听出他语气不对,再看周围人的神色,意识到了不对劲。
“侯府的待客之道真别致,下次不来咯。”郁源嗤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了。
“不仅别致,还热闹的紧。”孙宜君别有深意的看了沈清容一眼,也走了。
有了郁源和孙宜君带头,其他宾客也纷纷告辞。
不消半刻,宾朋满座的侯府人庭冷落,一片寂寥。
太子郁承十分看重沈长泽领兵作战的本领,给予忠告道:“把家事处理好,大丈夫万不可折损于内宅。”
“是。”沈长泽沉声应下,送郁承离开。
将宾客都送走后,沈家人去了寿永堂议事。
沈老夫人方转醒,得知晏阳打伤了庄韫,差点又厥过去。
程锦初不明所以,茫然问:“庄小公子是谁?打伤他很严重吗?”
沈母唉声叹气道:“庄小公子是长公主独子,平西将军府四代单传的唯一血脉。”
听到这,程锦初已然明白庄韫身份贵重,但却有些不解:“孩子间的打闹而已,登府赔礼道歉不就行了吗?”
“你懂什么!”沈老夫人愤斥。
程锦初不懂,陆鸣珂却是懂的,他沉声解释。
“八年前西南战乱,圣上让庄将军父子前往平乱,但庄家三代单传,已无族亲。庄小将军方及弱冠尚未娶妻,这一去生死难料。”
“是以出征前庄将军请求圣上,将长公主下嫁,为庄家留下子嗣血脉。”
“后来,庄将军父子平了西南战乱,但庄小将军战死沙场,庄将军伤病加身,不久也去了。平西将军府便只剩下庄小公子这唯一血脉。”
公主和将军独子,又顶着父祖勋功,圣上怜悯疼爱,说庄韫贵比皇子半点也不为过。
晏阳不仅打伤了庄韫,还伤着了脑袋,这祸闯的不可谓不大。
程锦初听完,无力的跌坐到椅子上,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
“长公主会如何处置晏阳?”程锦初颤声问。
沈长泽沉重道:“不知。”
“现在只期望庄小公子伤的不重,否则侯府怕是要大祸临头了。”沈母忧心忡忡。
一屋子人都愁容满面,全然没了半点办寿宴的欢喜。
思忖良久,沈长泽起身道:“母亲处理好府中事务,我带晏阳去平西将军府请罪,顺便探望庄小公子伤势。”
程锦初抓着沈长泽的手,哀声道:“夫君,你一定要救救晏阳,他还这么小。”
“我知道,我会尽力,你好生待着。”沈长泽说完,带着晏阳走了。
平西将军府。
郁澜让府医给庄韫看了伤,又命人去宫中请了太医,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郁祈然不解她的做法。
郁澜将今日侯府后院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她要和离?”郁祈然微讶。
郁澜点头:“你是不知道今日闹的有多厉害,靖安侯府有多不要脸,有多欺辱人。别说姜之梨了,任谁都想逃离那个虎狼窝。”
郁祈然想起在侯府花园瞧见姜之梨时,她神色凄婉妆容不整,当时他还觉得奇怪,原来竟是被沈清容撕打的。
“靖安侯府真是好教养,陆家好规矩。”郁祈然面色冷然,已然动怒。
郁澜道:“靖安侯府的确有失礼教,但陆家却是无辜的。你是没见当时陆公子的脸色,羞惭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到底,陆鸣珂同姜之梨一样,都是受害者。
郁祈然冷静下来收敛了情绪,缓声问:“你打算借庄韫助她和离?”
“正好天赐良机,能助她脱离侯府韫儿这伤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