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09 15:06 | 栏目: 故事会 | 点击:次
你你也别想着我对你忠诚,更没有什么从一而终的说法。”范知意大吼,“你不放了我,我会给你戴绿帽子。让你丢脸,让你头顶青青草原。”
范知意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反正他已经这么粗鲁地对她了,发泄出来大不了就是被他打一顿。
这口怨气,不出也出了。
时鹤泽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墨色的瞳孔深不见底。
范知意突然觉得全身发凉,好冷。
她双手环胸,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意识到了什么的时候,整张脸爆炸一样的红了。
“啊……”一声刺耳绵长的尖叫声,让时鹤泽都嫌弃地闭上了眼睛。
她跟泥鳅一样滑进了被子里,蒙住了头。
时鹤泽无语。
刚才还跟他大吼大叫来着,这会儿就成了缩头乌龟。
他还没发火呢。
“喂,你……”
“呜嗷嗷……”被子里发出了哭声。
时鹤泽:“……”
哭声伤心欲绝,那叫一个可怜。
仿佛遇上了什么天大的事,要活不下去了。
时鹤泽脑瓜子嗡嗡响,去拉被子,她在里面拽得死死的。
“范知意,大晚上的你嚎什么?”时鹤泽怒了,“你要是再不露出脸来,信不信我把你扔在地上。”
女人不仅没有没露脸,哭声还更大了。
她居然没有穿衣服!
刚才就那样跟时鹤泽面对面,全部都被他看光了。
一定是他。
是他想对她做什么!
范知意猛地拉开被子,露出头来,满脸都是泪,眼睛通红,哽咽着怒视着他,“时鹤泽,你就是个混蛋!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时鹤泽见她声音沙哑,但中气十足,那怒目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告我什么?”时鹤泽冷声问她。
“你,你非礼我。”范知意总觉得他一定想借着她喝多了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自己被他扒得这么干净,总不会是干欣赏。
时鹤泽扶额,眼里是不屑,“范知意,我要是非礼你,你这会儿还有精神骂我?我告诉你,我能让你几天下不了床,说不了话!”
范知意死死地咬着嘴唇,就算是他没做,那也只是来不及,并不代表他没那种想法。
“那我的衣服是谁脱的?除了你,还能有谁?”范知意认定是他。
“你自己脱的,心里没数吗?”时鹤泽从来没有这么无语过。
范知意咽了咽口水,她在辨别时鹤泽说的是真是假。
脑子里没有半点印象,她喝多了,会乱脱衣服吗?
时鹤泽见她迷茫,阴森森地说了一句,“如果是我,我会用撕的。”
范知意藏在被子里的脚背都绷直了,他那个眼神吓到她了。
仿佛他真的会化成恶魔,将她困在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第50章既然是命,认了
范知意已经完全清醒了,除了头还有一点点不舒服之外。
她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在他面前一丝不挂,她不敢想象在她睡过去的时候在他面前还做了些什么。
他是一直看着她的吗?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原地消失。
自己不消失,他消失也行。
时鹤泽坐在她对面,翘着腿,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范知意一直揪着被子挡在身前,她现在光溜溜地躲在他的被窝里,那种感觉非常的微妙,很怪异。
这里,是他睡觉的地方。
之前范知昀在,她被迫和他同处一室,但都是穿着衣服,各睡一边的。
如今这种贴身体验,仿佛做了什么羞耻的事让她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
“你出去。”范知意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凭什么?”
“我……我要穿衣服。”
“都已经被看光了,穿不穿又有什么意义?”
“你……”范知意脸发烫,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
时鹤泽拿出一支烟点燃,轻吸了一口,无比慵懒地吐出来,“有些话,我不想反反复复地说。如果你不把我说的话当回事,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你,不好好听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真的够平静,够“好言好语”了。
轻飘飘的语气就重重地压在范知意的身上。
范知意呼吸不顺,压抑得很,“我不爱你,你不爱我,这样的婚姻很煎熬。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你可以寻一个真心爱你的人。”
“同样的问题说太多次也没有意义。不过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
范知意不明所以,“什么?”
“你的身体已经被我看光,我想有必要对你负责。”时鹤泽修长的食指轻弹了一下烟灰,比起范知意紧张的情绪,他现在淡定很多。
范知意的脸倏地又红透了。
“我不需要你负责。”
“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我并不是个什么好人,更不是个君子。我就算是放了你,你跟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哪天不高兴了,就去打扰你们,再跟他讲讲你在我面前脱光光的事情。你猜,他会不会介意?”
时鹤泽那张脸配上现在恶毒的话,真的让人后背发凉。
范知意望着他,这一刻她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骨子里就是个魔鬼。
他的戏做得很好,好到她差一点以为他是真的宠溺她的。
范知意深呼吸,吸了吸鼻子,那种无力感压得她很难受。她现在就像是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可以飞,但有一根线拉着她,她飞不远,也飞不高。
就算可以触碰到她向往的生活,她也会被狠狠地拽回来。
这辈子,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也没有退路,更不会有未来。
她苦涩一笑,“范胜利一家,真的是害我不浅。呵,我也不能怪他们,谁叫我有软肋被他们拿捏住了呢。如果命该如此,逃不掉老天爷的这场安排,我做再多也是无用功。”
范知意心灰意冷,有些事情挣扎过了,失败了,一次两次,最后就会认命。
她抬眸看着时鹤泽,“说到底,我不该恨你。你帮我了,我应该感激。既然是命,我认了。以后,我会好好当你的妻子。”
时鹤泽看着手中的烟,一点点烧到了终点。
如果声音有颜色,那她现在的是灰色的,没有一点点光彩。
那是放弃,也是认命。
时鹤泽没有同情,更不会心软。
在他的信奉里,一诺千金。
有些选择就跟人生的路一样,没有修改这个选项。
她必须清楚地知道,选择了这条路,哪怕前路无光,她也要闭着眼睛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