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27 13:18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两人一起扶着沈凉砚出洗手间。
却在门口遇到前来堵人的温晗。
她披散着头发,双唇艳丽,唇角还破了一点皮,委屈又可怜地对着沈凉砚的方向喊,“凉砚。”
周玉和许钰脸色各有各的尴尬。
周玉是不知所措的尴尬,许钰是在考虑要不要无视她。
至于沈凉砚,他神智已经不清,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力不从心,径直无视了温晗的话。
许钰和周玉眼神示意,尽量压低声音,低眸绕过温晗。
她手上一边使力,一边克制不住地想,温晗身上的痕迹,大概率是沈凉砚给的。
沈凉砚被送去医院,取出刀片、缝补伤口,一直到包扎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
许钰跑去洗手间清洗血污,没忍住,累得倚住墙壁睡着了。
昨晚熬夜整理叶凛传来的资料,白天又撑着精神和沈凉砚周旋,晚上又废劲和好几个女人打交道,身处寂静的病房里,再也忍不住。
等周玉推门进来,没见许钰,只见沈凉砚坐在病床上,一张俊脸冷冽压抑,如风雨欲来。
他轻声,“沈总,许小姐呢?”
沈凉砚沉默如千年的古佛,勾唇冷笑两声,“去洗手间看看。”
门从外面打开,一阵冷风顺着门的夹缝吹进来,落在倚在墙上休息的许钰身上。
激灵一下,她醒了。
正对上沈凉砚噙着冷意的双眸,似笑非笑,满是嘲弄。
“这么累,要不要周玉送你回去休息?”
许钰睡意瞬间被赶跑,急忙撑着墙壁站起,“不用麻烦周助理了,我自己可以回——”
话音未落,又觉得沈凉砚的脸色更冷了几分,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讪讪干笑着告饶,“我跟着三爷一起回去。”
转头对上周玉,“周助理,你先回去吧,我来照顾沈总。”
周玉看向沈凉砚。
后者的脸色柔和几分,苍白的唇轻启,“走吧。”
空气里一阵死寂,一直到周玉离开,许钰立刻颠颠抱住沈凉砚的胳膊往前凑,一番亲热的套近乎,“三爷受重伤,还是赶紧上床休养,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谁料沈凉砚冷冷睨了一眼装修得清新淡雅的病房,脸色古怪难看,“回家。”
许钰嘴一快,“那温晗怎么办?”
他眼底含着冰刃,锋利的眼刀射过来,“你以为我和她做了?”
“这倒没有。”
明明事情不出在她自己身上,许钰反倒尴尬得面红耳赤,她慌乱解释,“我去的时候,你身上衣装整齐,也没什么特殊味道。”
“我只是想小晗找不到你,可能要打电话了。”
她精准的预判,可沈凉砚不知道是不是特地为了对付她,挂了温晗打来的电话,把手机丢给她,“手累,你收着,回家!”
周玉被遣走了。
他毕竟不是司机,许钰也没办法叫他回来。
自己开着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位冷面阎王。
“三爷去哪住?”
沈凉砚眼皮也不掀,冷冷道:“我你分开住?”
“不是说照顾我?”
许钰汗颜。
她只是说要沈凉砚好好休息,什么时候变成她照顾了?
但她不好和病号一般见识,抿着唇开车开回郊区别墅。
车子熄火,沈凉砚却不下车。
许钰隔着车窗和他对视,眼底的不耐烦只停顿一秒就飞速转换成了讨好的笑,给他开门。
沈凉砚却依旧端着不下车。
“三爷,十一点半了。”
第123章 手疼,举不起来?
许钰打了个哈欠,眼睛里蒙了水雾,是困得。
“整理资料就有空,照顾病人就没空了?”
许钰一顿,瞌睡虫早被他的话吓跑了。
惊讶于他运筹帷幄,对她一切动态了如指掌。
“有空,”她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就在三爷房间守着,寸步不离。”
沈凉砚虽然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郊区别墅,但许钰一直没和他彻夜待在一起过。
除了有时她人事不知,沈凉砚又不肯伸出贵手抱她回屋,才会在他房间睡一整夜。
“肩膀疼。”沈凉砚睨着车正前,语气却软了点。
许钰立马顺坡下来,“我扶三爷下车。”
沈凉砚刻意把身体倾斜,重量压在许钰身上。
后者毫无怨言,只有一张脸憋青了——他看着瘦,没想到实际这么重。
到房间也不安生,既要支起小桌看资料,又要吃宵夜。
一会儿说肩膀疼,要许钰翻页,一会儿又说外卖不好吃,要吃许钰做的。
许钰似笑非笑地呲牙,“这不是外卖,是白姨做的。”
沈凉砚毫不脸红,凝着她不错眼珠,桃花眼掀起嘲讽的弧度。
“所以你想偷懒?”
“不想。”许钰语噎,她不情不愿走去厨房,撑着眼皮做饭,思来想去气不过,把这一切都归结到叶凛身上,最后气笑了,忍不住吐槽一句,“幼稚。”
好歹她做的勉勉强强的疙瘩汤,沈凉砚也没嫌弃。
许钰支了张躺椅,坐在上面守夜。
等他呼吸平稳,许钰便也卸下心防,仰躺在躺椅上昏昏欲睡。
直到夜半有东西戳她脑门。
许钰挥手反击,“啪”的一声清脆声响响彻房间。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昏黄小灯,沈凉砚半坐起身,一双桃花眼冷光幽幽,无声睥睨着她。
她有种不妙的预感,“怎么了,三爷?”
“线崩开了。”他声线冷湛湛的。
“啊?”许钰立即起身上前查看,他躺在大床中央,大床又紧靠飘窗,伤又在左肩,她倾身上前,手扒开他的睡衣衣领,就着阴暗的灯光,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她没忍住埋怨两句,“线怎么突然崩开了?”
一个大血口,把睡衣衣边都洇湿了。
“我上厕所。”
“你为什么不叫醒我?”许钰脱口而出,说完才察觉到自己太猖狂了,忙讪讪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我推醒。”
“某人睡得比猪还香。”沈凉砚哂笑。
“对不起,”许钰脸红如血,“下次我系个绳子,三爷一动我就知道。”
她刚要起身,沈凉砚握住她肩往自己怀里一拢。
“你要去哪?”沈凉砚眼神灼亮。
“去拿医药箱,你伤口崩了。”许钰无奈。
沈凉砚松开她,随意就把衣领褪下,看她还在原地愣着,“去拿啊。”
许钰才绑两个线结,瞥见澄明灯光下,沈凉砚颈部和背部肌肉结实利落的线条,目光一凝,喉咙默默吞咽。
“咕咚。”
她不确定这声音有没有被沈凉砚听见。
只在撤开时察觉到周身热度攀升,她整个人几乎半坐在他身上,头顶的目光似笑非笑。
“沈凉砚,”许钰微挣,“你松开我,我去洗手。”
他附在她耳边,嗓音温热,音线喑哑,“你觉得,现在走,合适吗?”
许钰的手被他抓住,放在他敞开睡袍露出的滚烫腹肌上,她指尖被烫的挪开,脸呲地红透。
“可我手上有血。”
他飞快抽出两张纸巾给她擦干净,扬起下颌,唇角笑意得意,“现在没事了?”
“可你肩膀——”
“你自己来。”
许钰觉得他今晚特黏糊,耐心也胜过以往,许钰第一次不怎么投入,被沈凉砚抓住小辫子,“你敷衍我?”
他桃花眼太危险,许钰都快哭了,他还在说,“以前我要是这么对你,你能满足吗?”
许钰唰地红了脸。
不管旁的什么,至少沈凉砚出力的时候挺尽心,想到这里,她真用力了,嗓音一度控制不住呻吟,连带脸颊、脖颈和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结束时,她身上黏腻,先洗完自己的,又要打理沈凉砚的。
他负伤,伤口不能沾水,许钰只好拿了湿毛巾给他。
“手疼,举不起来。”沈凉砚丝毫不觉得无耻,大言不惭地对着手举毛巾的许钰。
她咬牙,“那我来。”
擦到某处,许钰径直避开眼,只拿毛巾体会,沈凉砚却握住她手腕,凑近与她咬耳朵,“等我好了,不会忘记你对它的厚待。”
他似笑非笑。
许钰脸颊上的笑容僵硬,牵强一笑,“好。”
折腾完已经半夜两点多,许钰毫无睡意,跑去窗台上吹风。
沈凉砚的手机响了,但他没醒。
她坐在床边,戳了戳他脸颊,他无所异动。
她一时心安,取走了他的手机,密码一直没改,她轻易看到温晗发给沈凉砚的消息,“凉砚,你今天带许钰去参加了晚宴对吗?那场晚宴,是你的相亲宴吗?”
连续两条,咄咄发出来质问的意味浓厚。
许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