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1-17 09:01 | 栏目: 短篇鬼故事 | 点击:次
民劝许红霞消消气,许红霞摆摆手,跨上自行车就走:“你不管,有人管!”
许福祥坐在藤椅上看电视,许红霞气哼哼地进门:“爸,我要来家住!”
许福祥闭上眼睛,不接茬儿。
许红霞在藤椅前蹲下:“爸,我错了,我打从开始就错了,我就不该认识那五洲。”
许福祥睁开眼睛,他纳闷许红霞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许红霞哭了:“不骗你……爸,我真的伤心了,那五洲他……他在我店里组织赌钱,我说他两句,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骂我……我要跟他离婚!”
许福祥张张嘴,一时无语。
“爸,我不回去了,店留给他,他爱咋咋地吧他。”
“你想好了?”
“我想好了。”
“别介呀,婚都结了,那么大个铺子开起来也不容易,再说你俩这感情……我跟你说红霞,感情培养起来不容易,可不能说丢就丢。”
“爸,您别说这么多,一句话,您让不让我回来?”
“你再想想……”
“我想好了!”
许福祥盯着许红霞倔强的脸看了一会:“好吧……你先在家住下,等你二哥回来,我让他去收拾小那。”
许红霞摇摇手,一哼:“不用收拾,离婚!”
许大民进门:“红霞,你别这样,行不行?”
许红霞剜一眼许大民:“你不是不管我吗?”
“不是,我是感觉你这么草率不好,再说,那五洲也不是罪不可赦……”
许福祥插话道:“聚众赌博,这是犯罪!”
许大民摆摆手:“爸,您可得弄明白了,违法跟犯罪是两码事儿。”
许福祥瞪着许大民说:“你还帮他说好话是吧?”
许大民解释道:“我是就事论事……”
许福祥抓起茶几上的痒痒挠,要打许大民,许大民闪到一边。
那五洲气喘吁吁地进门,看一眼许红霞,再看一眼许大民,猛地跪在许福祥的脚下:“爸爸,我错了,以后我痛改前非!”
许福祥一哼:“你先起来。”
那五洲跪着不动:“您劝劝红霞,不要跟我离婚,不然我不起来。”
许红霞抱一把许福祥:“爸,甭管,让他跪!”
许大民拍拍那五洲的肩膀:“男人,腿不要这么软,你先起来。”
那五洲起身,一步窜进厨房。
许大民不解地问许红霞:“他要干什么?”
许红霞担心地看着厨房,心想,这个窝囊废难道今天不窝囊了?我先不管他,看他能怎么样,我二哥在呢,打不出你屎来。
那五洲手持一把菜刀冲出厨房。
许大民扑过去,攥住那五洲拿刀的手,猛地将他摔倒:“你想干什么?”
“我要砍掉一根手指,表示我痛改前非的决心!”
许大民拽起那五洲,夺下菜刀,扭头看着许红霞。
许红霞盯着那五洲激动的脸:“你真的能改?”
那五洲要给许红霞下跪,被许大民拽住。
那五洲猛扇自己的脸一巴掌:“红霞,这次我要是不改,你打死我,你送我去公安局、派出所……”
许大军、冯六月、顺子在吃饭,魏文在喝酒,看上去已经有些醉意。
许大军摸摸顺子的头,说:“顺子,明天爸爸送你回陈家庄好不好?”
顺子摇头:“我想回来上学。”
冯六月说:“顺子,年前你先回去,过年的时候你爸爸再去陈家庄把你接回来。你爷爷说了,今年过年你回来过,他要给你煮个大猪头吃。”
顺子不说话,大口地吃饭。
许大军朝冯六月使个眼色,轻声说:“顺子,你听爸爸说,爸爸……”
魏文拍拍桌子:“我说许大军,你别一口一个爸爸的行不行?咱俩谁才是……”
许大军咳嗽一声:“顺子,咱先吃饭。”
魏文拽拽顺子的胳膊:“顺子,我跟你说……”
冯六月咳嗽一声,问:“大军,你们粉刷队最近有活儿干吗?”
许大军明白冯六月的意思,不给魏文说话的机会:“有,活儿还不少呢。”
“有活儿干就好,别像安建新那样闲着。自从你们澡堂倒闭了,安建新就在家闲起来了,得亏他老婆李慧英单位效益好。”
魏文又来拉顺子的胳膊:“顺子,你听我说……”
许大军给魏文添一杯酒:“安建新其实挺能干的,就是找工作挑三拣四。安建新在上夜校呢,学电镀技术,说他以后要去电镀厂上班。”
魏文郁闷地干一杯酒,两眼朦胧地看着顺子。
冯六月问:“夜校都教什么?”
许大军说:“什么都教,咱院儿里不少小伙子都去学,对了,夜校还有教写诗的。”
冯六月故作羡慕:“是吗?等我有空,我也去学学。”
魏文一哼,斜乜着冯六月:“无聊,无趣,此举,着实令人不齿。”
顺子横一眼魏文,丢下筷子,走进里间。
魏文讪讪地嘟囔道:“顺子啊,不随我,小气……”
许大军插话道:“抽空我也去夜校学点儿技术,艺不压身嘛。”
魏文再干一杯酒,双手捂住脸,捋一把,长叹一声:“随他去吧!”
冯六月朝许大军做一个得胜的手势,笑着走进里间。
魏文给自己的杯子添满酒,一口干了,眯眼瞅着许大军:“我说随他去吧,不是随你和冯六月去吧,我是说随顺子去吧。”
许大军接口道:“顺子得回陈家庄,等他再大一大……”
魏文拍一把饭桌:“一句话,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冯六月在里间喊:“大军,进来睡觉。”
许大军不应声,拿起果盘,把里面几个有点烂的葡萄吃了,端着果盘去了许福祥家。
许大军剥一粒葡萄,给躺在藤椅上看电视的许福祥填进嘴里:“您劝劝魏文,劝他同意顺子回去。您想想,顺子现在这状况……”
许福祥转头,瞪着许大军:“糊涂!”
“不糊涂呀爸,你想想,顺子还小,他亲爸爸告诉他我不是他的亲爸爸,他亲妈又跟不是他亲爸爸的我睡在一屋……”
“那是天经地义!”
“可这让孩子怎么理解呀?”
“你们还打算瞒他一辈子?”
“我是想让他再大一大……”
“大到什么时候才算大?十八,二十八,五十八?你干脆瞒到他死拉倒!”
“爸,您别犯糊涂……”
“我犯糊涂?我犯糊涂的话,当初冯六月跟你假结婚我就该打断她的腿!我就该把你从老许家赶出去,睡大街!”
“爸,咱得讲理啊。”
许福祥忽地坐起来:“我不讲理?我,我……”伸手去够茶几上的痒痒挠,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寻找田娜(2)
安建新等邻居在急救室门口窃窃私语,许大军在一旁焦急地踱步。
许大民走出急救室,拉着许大军走到一边,小声说:“初步诊断是高血压引起的中风,可能需要手术。”
许大军急切地问:“医生是怎么说的?”
许大民说:“目前问题不大,最严重的后果是左半边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