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12-15 22:18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次
陈宗辞什么都没说,只吃了点馄饨皮,喝了一口汤。
周稚京又说:“这个牌子的速冻产品味道都还可以。”
见他又吃了一口,她还蛮高兴的,“这次没把握好火候,影响了它的味道,下次我注意一点,掐着时间煮。”
‘下次’。
听起来,他们好像还有很多这样的时间。
陈宗辞没接这话,“宋奎的人来过这里?”
周稚京立刻拉回心神,顿时在心里懊恼,刚刚那句话说的多余,她点点头,“把你的鸡杀了。”
陈宗辞轻哼,“那他不冤。”
“是。你今天替那老母鸡报仇了,它死的可惨了。”
她垂着眼,腮帮子鼓了一下,调羹在碗里搅合了两下,看着更让人没有胃口。
陈宗辞略微蹙眉,“那是你姑姑给你的钱?”
周茜带来的行李袋还放在沙发上。
周稚京骤然想起来,连忙起身,先跑去开门,门外没人,又进房间找手机。
一个小时前的微信。
周茜:【京京,我打你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但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我不是你的榜样,你不要学我,我吃过的苦,你也想象不到。有权有势固然是好,但有多少人没走到那一步,已经被权势玩死,男人最是薄情冷心,玩转权势的男人更是。现在我有一点能力,便不会让你再吃那么多的苦。明天下午,我会在码头等你。】
周稚京转身,陈宗辞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口。
她愣了几秒,旋即朝着他笑了下,说:“你吃完了?”
陈宗辞问:“你是要一直住在这里,还是我给你找地方。”
这是正式圈养的信号。
周稚京想了下,说:“还是先住在这里吧,我交了半年的房租。”
“可以。周末自己来枫林绿都。”
这是约定时间。
周稚京:“那要是有工作要忙呢?”
“什么工作,需要你忙通宵?”
也就是说,不管忙什么,晚上得睡在那儿。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一瞬的沉默。
片刻,周稚京意识到什么,主动走过去,抱住他的腰,问:“那你这会还走吗?不走的话,我换个床单?”
她现在十分乖顺,是完全依附顺从的态度。
陈宗辞在那只行李包里看到了船票,也记住了上面的时间,是明天下午四点开船。
他抬手,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捏住,牵动她的下唇。
他的目光深邃不见底,平静的看不出情绪。
“等会再换。”
话音未落,他便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由浅转深。
周稚京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缠绵,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也许没有这样的必要。
女人容易被温柔迷糊,她当然也不例外。
她被吻的晕晕乎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他还要再亲的时候,被她抵住,“直接点。”
脸颊绯红说着直接点的样子,是挺搞笑的。
陈宗辞拿开她的手,再次贴上去,一边吻一边说:“你自己来。”
……
这个晚上,陈宗辞没走。
但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他就走了。
周稚京睡的迷迷糊糊,只记得自己拽了他一下,没没抓牢。
等她再次醒来,是闹钟响起的时间。
她起身,只觉浑身酸软,身上到处都还留着陈宗辞身上的气息。
整夜开了热空调,她这会喉咙发干,不大好受。
找了空调板把空调关了,然后拿了丢在角落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换衣服,洗漱,化妆。
出门前,她把周茜给她的拿袋子钱放进衣柜,准备等下班后,去一趟景泰园。
她到了公司,第一个碰见的是万凝。
两人一块在茶水间泡咖啡。
万凝上下打量她,昨晚上赵秘书让她直接回家,所以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去问了另外两个同事,都没理她。
这让她的好奇心更加膨胀,甚至懊悔,昨晚上就这样走了。
她端着咖啡,走到门口,朝外看了一眼,顺手关上了门,“我以后是不是应该喊你一声宋太太?”
周稚京站在咖啡机前,淡声回:“Vivi,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那,叫陈太太?”
周稚京笑出了声,咖啡有点溢出来,她拿了纸巾擦掉,端着咖啡杯,走到她跟前,说:“那下次你做数据,我拿功劳。要不然,我就让陈总开了你。”
万凝一愣,一时分不清她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她立刻收敛了笑,说:“就是因为有你这种出卖色相的女人存在,才导致很多优秀的职场女性被误解,但凡是有能力的,都要被贴上睡出来的标签。既然是张开腿做事的,那么你的主场不该是公司,而是床上。”
周稚京面色不改,认真听她说完,点了点头,说:“说的没错。那你说,是谁在背后给这些优秀的职场女性造谣?是我还是你?”
“你什么意思?!”
周稚京懒得再跟她废话,“上班时间,还是少聊些八卦。你比我优秀,应该比我更明白分寸。”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万凝拉开门,面色铁青的出去,门口是Rae。
Rae拉住周稚京,“打听到了,善总前天应酬喝酒,大概是喝过量了,去医院洗胃,现在人还在医院。”
周稚京:“在哪家医院,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
Rae又问了她跟万凝怎么了,周稚京没答,两人又聊了几句,才各自回到工作做事。
这天,陈宗辞没来公司,只赵秘书来了一趟。
部门内外,没有任何人提及昨天的事儿。
第120章 栽同一个人手里
陈家老宅。
陈宗辞独自一个人,在佛堂抄写经书。
宋奎都是凯锐当家做主的人,更何况他现在又搭上大船,陈宗辞这样大打出手,他势必不会就这样算了。
当下,就让自己的亲信律师登门送律师函,内附了伤残评定。
陈老太亲自接,并让律师给宋奎带了话回去。
赵秘书交代了昨晚上的前因后果。
陈老太面容沉静,一丝笑影都没有,威望摆在那里,气场压制,赵秘书整个人紧绷着,老太太一个字不说,却让她紧张的不行,自揽责任,“是我的问题,没有劝阻小三爷。”
陈老太:“去查查宋奎这次来的目的,我可不相信就祥辉路那么点事儿,能让他亲自来一趟。”
“是。”
“小赵啊。你在宗辞身边几年了?”
赵秘书:“满打满算七年。”
“你不该纵容他。”
赵秘书垂着眼,有苦说不出。
陈老太起身,走到她的身侧,深深看她一眼,说:“你是代表我的,有权利对他的言行进行管束。再有一次,你就不必再跟着他了,我不许我的孙子身边,跟着没有用的人。”
“是。”
“去做事吧。”
赵秘书离开。
陈老太走到院子里,欣赏今早上新送过来的几盆茶花,有两盆已经盛开。
稍后,她打了个电话,打点了一番。
这里到底是海荆市,陈家在这里扎根多年,总不可能让一个外来人轻易坏了规矩,动摇了陈家的地位。
没一会,管家进来。
“七爷进了医院。”
“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晚。也是跟宋奎一起。”
陈老太眯了眼,沉默了一会,说:“我去看看臭小子写的怎么样,你替我去趟医院。”
“是。”
陈老太进了佛堂,陈宗辞正好在休息。
地上铺着他写好的经文,都没下脚的地方。
老太太哼了声,“怎么?心里不服气?”
陈宗辞笑说:“这不是方便您检查吗。”
老太太弯身,一张一张捡起来,问:“打人过瘾吗?”
“还行。”
“打完以后上哪儿了?”她并没将全部的纸张都捡起来,她走一步捡一张,走到陈宗辞跟前,将手里的几张纸整理好,对折放在旁边。
陈宗辞重新拿起毛笔,说:“找地方睡个清净觉,养足精神,好过来帮您抄经书。您得谢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