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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九洲孟周全文免费在线分享-小说靳九洲孟周大结局

时间:2023-04-11 15:11 | 栏目: 长篇鬼故事 |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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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风吹过,孟周从回忆里抽离出来。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静默。

挂壁钟摆秒针的移动迁移她的每一根心弦,秒针每过15°她就多心悸一瞬。

她低垂着眉眼,不知不觉她的食指缠满了棉线。

这几个月南江的天气阴晴不变,多雨时节阴凉,最适合躺在家里看一场治愈电影。

而眼下情况显然不适合她这么做。

孟周偷偷偏头看靳九洲一眼。他正拿着手机在打字,应该是回复工作上的邮件,小屋灯光衬得他格外温柔。

显然,他刚刚在楼道间说手机没拿是骗人的。

他只是找了个借口牵她的手,就像他当初十八岁生日那样。

很奇怪,一些碎片再次断断续续重新拼接。

回忆如窗外的细雨般慢慢溢出来,一滴一滴恰如电影帧帧灌入她的脑海。

莫名的,想起更远的,高中毕业季那一场隐秘漫长又热烈的告白。

……

和靳九洲谈恋爱是从十八岁开始的。

15年,那会儿靳九洲已经成年。

他的生日是在清明,学校只给了一天节日假,中午和家人吃过饭后又不得不坐在教室里自习,连个完整的一天都没有。

过节,学校值班的老师少,下午五六点正是最没劲头的时候,同学们都心不在焉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淡淡问了一句:

“要不要出去看日落?”

这句话就像铮开枷锁的钥匙,点燃熄火的烛焰,班上顿时活跃燥热起来,十七八岁的少年们齐刷刷地朝窗外望。

黄昏时分,微风拂躁。

繁盛的梧桐树攀附在青苔教学楼墙上,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缝隙,零星耀眼的光穿进来,映在每一个朝气蓬勃的脸上。

有趴到门边窗户边看的,有直接冲出教室走廊看的,还有胆子大的跑下楼一边大笑一边喊道:

“快出来!看日落!”

“你们快看呐!”

“十八岁的日落!”

随着一声喊,各个楼层接二连三在走廊上冒出乌泱泱的人头,青春洋溢的脸上扬起笑容,激动挥舞着手臂。

炽阳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中央挑染最后一缕弧度,漫天的晚霞昏黄,盖住白昼瓦蓝的天,美得惊心动魄。

值班老师拿着弟子规在楼底下跳脚,大骂:“小兔崽子!都给我回去学习!”

“反了天了!”

“听到没有!再不回去罚抄十遍课文!”

可惜,他的声音都被潮水般的喧嚣呐喊声淹没。

经年之后,再度回想,也觉得热血沸腾。

在叛逆的年纪不做一件浪漫的事,都不叫青春。

另一边。

屋外沸反盈天,教室内,孟周坐在靠墙一侧最不起眼的位置上,小风吹起她额角碎发,露出白皙精巧的下巴。

教室里除了靳九洲,没有第三道呼吸声。

少年穿着蓝白校服,单腿支着桌子下的横杠上,身子后仰,落日余光晕在他周遭,形成一个收缩的晕圈,淡淡金边内敛,不经意就柔化了他锋利的五官。

他目光如炬,肆无忌惮落到孟周背后。

孟周背后烫的像把火在不断灼烧,手中的笔在草稿纸上划出很长一条黑线,打乱了她所有思绪,她干脆回头看向他。

少年模样干净不羁,下颌削瘦,懒洋洋坐着,接受她的打量。

十八岁,坦荡无畏。

这一秒,孟周脑子里突然蹦出一条语录——我望着他驻足,只一眼,就看到了救赎。

恍惚间,她听到晚霞稍来的声音。

少年微微挑眉,慢条斯理。

“孟周儿,今天我生日,请你看日落。”

以我生日之名,送你落日之礼。

孟周愣住了,手中握住的笔掉下去,砸到地上,她的心却砰砰响个不停。

他直直看过来,没有任何遮掩,嗓音低沉,略显松软,像被打卷的棉花糖。

骨骼清晰的手指拿着一支黑色钢笔,银色英文镌刻在金光下亮得刺目,腕骨稍微使力,笔就听话的在他中指和食指间旋转,游刃有余。

孟周那一刻就觉得,他比落日更令人心动。

靳九洲也怔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喊出她名字的时候突然喉咙间就卷出了一个儿化音。

孟周儿,周周。

还他妈挺可爱。

上周从老师那填个人信息表的时候,无意见瞥见他的生日。

孟周捡起笔,站起身,从书包里掏出她昨晚失眠半夜爬起来无聊做的手工手链,几根小红绳编的,其中几处还编错了,算是半成品,但现下也没有什么好送出去的东西,孟周厚着脸皮走到最后一排。

轻轻放到他摊开的英文杂志上,抵着往前推了推。

少年轻抬眉骨,撑着下巴侧头望她。

他的瞳眸漆黑,眼底是一片橘子海的缩影,另一只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杂志空白部分,似乎心有头绪,但久久未有落笔。

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什么?”他点起下巴问。

“生日礼物。”

“我知道。”

靳九洲微不可察地勾起嘴角:“我问的是,你想表达什么?”

孟周顿了顿,两朵云霞飞入她粹雪般的脸颊。

说话声和心里那道祝福重合为一:

“靳九洲,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十八岁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你长风有归处,坐看云起时。

他拿起那条做工粗糙的红绳手链,思虑几秒说:“这礼物还挺别致。”

“你喜欢就好。”孟周说。

“挺喜欢的。”

他这话缺乏宾语,没听仔细的人可能以为他说的会是别的意思。

挺喜欢你的。

你的东西,还是人?

不清楚,孟周悄咪咪红了耳廓。

在她老家,有个传说,相传只要把自己亲手编制的红绳赠与对方,便能将好运带给他,护他一生平安顺遂。

小时候奶奶还在的时候就经常带她坐在桂花树下教她编各种小玩意儿,唯有红绳的寓意她记得很清楚。

愿你所愿皆所成,愿你无灾无难。

可奶奶没有告诉孟周的是,赠人红绳还有另一层意蕴。

——但愿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

靳九洲当着她的面戴上那条粗糙的红绳,与他矜贵的气质不太相符,他也不在意,细细的红色缠过他的手腕青筋,孟周转身回去继续写题,心不在焉。

他收回视线,骤然,少年转笔的动作一收,落笔成风。

脆弱的纸张被钢笔墨水快速破开。

仿佛夹杂不可忤逆的劲势。

在密密麻麻满是英文的杂志右上角,一行张扬狂妄的中文字体显得格格不入,笔锋劲道,如簇簇浇不灭的焰火。

-我愿做旷野里的风,也愿做她虔诚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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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斯文败类

时针指向十点,孟周有点饿了,白天一整天除了吃了一顿早饭,中午没胃口又没怎么吃,和江卿的晚饭也是不了了之。

此时肚子首先发出了抗议。

孟周走到厨房,先煮开了水,想了想朝客厅上的坐着的靳九洲问:“你要一起吃点面条吗?”

靳九洲抬起头:“你煮的?”

“那不然你煮?”她作势就要让位。

靳九洲笑了,“别,这事还是得你来。”

“我不行。”

说完,他立即补充一句。

“其他方面我倒可以。”

孟周又撒了一把面条,有点想歪了。

她最近被同事粱言疯狂安利了一本言情小说,剧情飞快,非常上头。

靳九洲这话细品有点意思儿。

不过孟周不可能当他面问。

倒是以前谈恋爱那会儿说起荤话来不收敛。

在她面前有什么都往外冒,特别是情动之时。

他需求很强,每次后孟周都不想跟他呆在同一个屋子里,害怕他说再来一次,那不容拒绝的口吻跟买瓶可乐看着瓶盖说中奖了一样兴奋。

十分钟后,两碗乌冬面搁在桌上,靳九洲尝了一口,习惯性筷子朝碗底一掏,一个橙黄的鸡蛋窝在面里头,还是糖心的。

吃到一半的时候,孟周有些饱了,她一般不吃宵夜,过八点不食,但今天特殊破例。

她抽了张纸巾擦擦嘴,装作无意说:“时候不早了。”

意有所指。

“嗯。”他淡淡应道,吃下最后一口面。

就在孟周纠结要不要直接说让他回家的时候,他站起身说了声谢谢,径直就走了。

这回轮到孟周懵了。

这么干脆?

孟周不再想,洗了碗,去房间拿换洗睡衣。

就在这时,宋烟打来电话问她今晚情况。

孟周边找衣服边跟她对话,手机搁到了床柜上,离的距离有点远。

宋烟:“怎么样啊,你对你那同事什么感觉,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孟周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

索性总结了一下:“不太好。”

“不欢而散。”

当着前男友的面和别的男人吃饭,况且当初还是她亏欠他,谁能心安理得。

况且还就在旁边,阴、阳、怪、气。

不时冷哼几下,搞得跟捉奸一样。

翻到微微加绒的睡衣,她重新拿起手机走到浴室,看着镜中素颜的面孔,点开扬声器。

宋烟:“不会吧?难不成那人图谋不轨,看中你的色相了?”

镜中的女人,有一副美到骨子里的皮相,眉眼生动,眼尾微微上扬,皮肤更是好到羡煞旁人。

扔到明星堆里也出挑到数一数二。

宋烟觉得哪天要是自己真的没灵感了画不出画来了,就投奔孟周。

做她的经纪人,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

孟周虽然对江卿为人不是很了解,但也是同一层楼办公的同事,图谋不轨倒不至于,她回答说。

“不是,就是遇见一个老熟人了,江卿估计是被气走的。”

“谁啊?能耐挺大,专门搅你的饭局。”

说完,那头宋烟倒吸一口气,“不会是……”

“靳九洲。”

孟周替她说了。

宋烟不敢置信,沉默好久。

“那确实算不上好。”

宋烟分不够,考的南江大学,那会儿孟周还不是交流生,她到北江找她玩过几次,曾经跟着孟周见过他几面,后又在其他人口中听到不少他的形容。

靳九洲这个人做事太有目的性,极度自律,又非常聪明,懂迂回善伪装,有野心有抱负,心怀九洲,想要的就没失去过,哪成想头一回在孟周身上栽了跟头。

两人分手闹得人尽皆知,算不上体面。

让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那一跪。

折了满身傲骨尊严,都没能挽回孟周。

半响,宋烟担忧道。

“孟周,你最近小心点。”

“我总觉得,他这次是冲你来的。”

他那样一个人,怎么甘心,失去孟周。

洗完澡,孟周从浴室出来,开始吹头发。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在这个点格外让人恐惧,仿佛血液中有沉重粘稠的颗粒扰乱心神。

她看向摆桌时钟,显示时间十点半。

都这么晚了,大家都进入睡眠。

过了两秒,规律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孟周把睡衣纽扣扣好,又随手扯了件外套裹住。

就近拿起一个玻璃瓶子,警惕凑近门前。

她这门没装猫眼,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和人。

孟周小心翼翼问:“谁!”

“我。”

低沉的,喑哑的,熟悉的男人声音传入耳膜,清溪流泉般,抚平她提起来的情绪。

孟周高悬的心稳稳落地,吐出一口气,打开门。

靳九洲看到她手里举着的玻璃瓶子,进门顺手接过,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淡淡笑意。

“怎么,这么怕看见我,孟周儿。”

他压低了声音,把最后三个字念得缠绵缱绻,就如同往春池里倒了一瓶高浓度的红酒,醉人。

孟周收回眼,轻咳一下:“没。”

“你又有什么事吗?”

这话倒显得不耐烦,他也不恼。

男人唇角轻佻:“没事,车胎被偷了。”

他放下玻璃瓶,倚着墙面,长腿轻曲抵着,野性痞浪的模样跟以前没多差,皮带勒出他窄劲的腰,蓄满了力量。

这话他说得毫不在意,似乎在他眼里随便被偷了东西就跟芝麻大点儿的小事罢了。

孟周同情了一秒,“你还挺可怜。”

靳九洲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抵了抵下颚:“那你能不能收留一晚面前这个还挺可怜的人?”

“日行一善,积德求福。”

“……”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孟周难以拒绝。

她点点头,退后一步,朝四周看了眼,为难道:“不过我这只有一间卧室,你只能睡沙发了。”

他看向那小小的铺满软绵鹅黄色毛毯的沙发,确实如果他睡上面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孟周也看过去,心有内疚。

要不把床让给他?

毕竟他今晚还照顾她夜盲带她上来,就当还个人情了。

想着就要折返去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搬到沙发,被他拦住了。

“干嘛?”

孟周:“要不还是我睡沙发吧。”

靳九洲抢着抱回来,把她被子放了回去,又出来。

“两个选择,要么我睡沙发,要么,你跟我睡一床。”

孟周在心里直接把后一项划掉。

“你不委屈?”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知名公司的总裁,肯定睡五星级总统套房睡惯了,怎么看得上她这小屋子?

孟周把湿漉漉的发拢到肩后,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

她重新插上电了,装作若无其事地吹头发。

轰轰的吹风机声中,他的嗓音无端沾了笑意。

“委屈个屁。”

靳九洲原先就想好了,今晚也没打算走,他知道孟周会赶他回家。

可是,没有孟周的地方,都不叫家。

他先前下楼到车上坐了会儿,抽了两根烟,又站在外头风口,等身上的烟味消散了点,抬头看了眼这小区黑乎乎的楼道,给沈渡发了个消息。

过了会儿,他从后备箱翻出一把尖锐的刀,心里计算着公式,多大力度能把轮胎彻底废了,哪成想这轮胎有点牛逼在身上,于是他想了下,亲手把轮胎戳破了。

完了拍张照给沈渡问:“你觉得这样,我能顺利借宿吗?”

“要不把方泉叫来拿把斧头把车砍了算了?”他还真思索了些。

已在家安然入睡的方泉:谢谢,勿cue。

沈渡正在酒吧消遣,原本喝得有点多,正准备随便上楼开个房睡一会儿,结果被他发来的消息给整清醒了。

“你真是钱多没处花,怎么不多给我这个副总裁发点红利,人方助也是大冤种,不仅在公司听你使唤,还得做你爱情保安,累死累活。”

有人问沈渡要不要一起玩牌,他摇摇头坐到角落里。

“找个借口至于这么认真吗?难不成她还要下楼看看你的车烂了没才可怜你收留你一宿?”

说着拎着酒瓶子放到烟灰缸旁边,有妹子想坐他腿上,他一皱眉,妹子也是会看眼色行事的人脸,落到另一个怀里去了。

“说不定呢,万无一失最好。”

玩牌声一下比一下高,实在吵。

沈渡咽下喉中酒,推开包厢门去清净点的地方,就听到电话里一阵轰隆噪声,砸到地上的重响。

他脑子里突突的,一脸惊恐:“不是吧,九哥,你可真干得出来。”

“放心,没砸。”

沈渡无语。

真他妈疯。

人前正儿八经,西装革履。

人后放浪形骸,斯文败类。

他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双颊微陷,抽了口烟,想起些往事。

当初孟周要跟他分手时,靳九洲也疯,比现在还疯,那时他被扣在家里,拿不到任何电子产品,联系不到外界,沈渡看不下去偷偷从后院子塞给他手机,结果跟孟周打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分手。

这情况隔谁身上都受不了,可孟周就是那么狠心,说完就挂了电话,没一句关心,没问一句他在哪儿怎么样,好像下定决心断了关系。

那会儿他就在靳九洲身边,他瘦了很多,寒冷的天,衣服兜在身上,空荡荡的,一月的天,寒风萧瑟,可脊背还是直的。

靳九洲压根不信,为了去找她硬生生受了他爸二十棍子,他爸又是军区长官,下手重,那二十下差点去了他半条命。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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