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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那人爱的是你，而不是她的夫君？又怎知谁和谁才是真正的有情人？”谢砚亭问。
秦星渊灿然一笑：“当然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爱我，离不开我。”
闻言，谢砚亭看向沈初晴清冷的侧脸。
沈初晴脸色难看至极。
“够了，砚亭说得对，佛不应你，只能说明你错了。”
紧接着，她看向谢砚亭：“砚亭，我方才在灯楼掉了东西，你先去马车等我。”
谢砚亭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秦星渊，又看着强装镇定的沈初晴，点点头。
“好，我等你。”
看着他走向马车，沈初晴阴沉着脸把秦星渊扯到禅房。
她语气严厉：“我说过，你我的事绝不能让砚亭知道，你跟到这来做什么？！”
秦星渊楚楚可怜：“公主表姐，我错什么了？你就是爱我，而且你要我一辈子遮遮掩掩，像个见不得光的老鼠吗？”
沈初晴软下声音：“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是现在砚亭还处于悲痛之中，不能受刺激。”
秦星渊柔弱无骨地攀上她脖颈，眼神充满暗示。
“你总是关心表姐夫，我是要吃醋的，而且我和你这么亲密，恐怕你腹中已有我的孩子。”
沈初晴脸色一变：“去找个嘴严的郎中看看，如果有了，孩子不能留！”
说完，她推开秦星渊，头也不回地离开。
马车里。
谢砚亭拿着绣绷，正在绣着锦袍的袖缘。
见沈初晴进来，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给她看绣好的芍药花。
“初晴，你觉得给星渊的锦袍绣芍药花怎么样？”
沈初晴眼底瞬间藏满了愧疚。
她握住谢砚亭的手：“你现在身子不好，就不要再为这件事劳心费神了。”
“答应了你的，我就一定会做到，你答应我的，不也都会做到吗？”
谢砚亭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回。
沈初晴的心猛地一怔，她抬手抱住谢砚亭。
愧疚在此刻几乎将她吞没：“砚亭……”
谢砚亭被她抱着，脑海中不自觉想起曾经那个挚爱自己意气风发的少女。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轻声。
“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会儿。”
他轻轻推开沈初晴，靠着小憩。
沈初晴怀里一空，看着睡着的谢砚亭，抬手想摸摸他的脸。
可男人不知道是察觉到了还是怎么的，避开了她的手。
这一刻。
沈初晴感觉他好像要离自己而去了。
……
夜晚，东宫。
烛光摇曳下，谢砚亭在赶制锦袍。
沈初晴便坐在一旁的书案前看书写字。
安静之下，承恩殿里只听得见蜡烛燃烧的声音。
鬼使神差的，沈初晴抬头看向谢砚亭。
举案齐眉，岁月静好。
这不就是曾经期望的日子吗？
见他脸颊边垂落着一缕发，她不禁伸手，想要挽起。
谢砚亭又一次本能避开。
沈初晴一怔。
谢砚亭面不改色解释：“我绣得入迷了，以为你是捣乱。”
闻言，沈初晴点点头，显然是信了。
“那是以前，如今我怎会作弄你呢？”
谢砚亭没再说话，继续专注针线活。
一个时辰后，锦袍只差最后的缝制拼接。
谢砚亭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沈初晴放下书，毫不犹豫地将他扶去榻上休息。
“初晴！”
当被压进柔软的床榻间，谢砚亭按住了沈初晴的肩膀。
“会伤了你腹中的孩子。”
刹那间，沈初晴眼底情褪去，渐渐清醒。
她站起来，替谢砚亭盖好被子，沉声：“我不碰你，我今晚睡地上，守在你旁边。”
“嗯。”谢砚亭翻了个身，慢慢红了眼眶。
沉默许久，他轻声叫她：“初晴。”
“怎么了？”
“假如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