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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瓷在梁爱珍的注视下，忙挣脱开谢政南的手。
“叔父，叔母。”
谢屹川笑着应声，顿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小瓷刚从海城回来，短时间不去海城了吧？”
京瓷答话：“我看情况。”
梁爱珍看她的眼神不自然，京瓷不知道他们都怎么了，神情个个都好奇怪。
是因为刚刚谢政南跟她的亲密动作让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叔母，你怎么了？”
梁爱珍笑道：“没事，你们姑姑还在里面等着你们，走吧。”
京瓷点点头：“嗯。”
谢政南的姑姑嫁了一个美籍华裔，当初老爷子跟老太太不同意，偷偷扯了证就跟着去国外定居了，然后又离婚，带着聂珊又嫁给了一个老外。
很少回来。
至少京瓷在谢家这些年，她没见过，只听老太太提过几次。
进了包厢，里面有三个女人，一个是聂珊，一个是谢政南姑姑，还有老太太。
谢政南姑姑不是印象中那种很时尚的女性，身上是一板一眼的白色西服套装，头发在脑后绾成一个发髻，坐姿端正，眼神温和，就像是那种书香门第家庭里的千金小姐。
见到他们，站起来打招呼：“大哥大嫂。”
谢屹川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谢慧琳：“不走了，还是国内好。”
谢政南跟谢政君叫她姑姑。
谢政南把京瓷往前推了推：“姑姑，这就是小瓷。”
“你随我们喊姑姑就行。”
京瓷喊：“姑姑好。”
谢慧琳看到京瓷，笑容突然僵了下，像，真像。
谢政南提醒：“姑姑？”
谢慧琳笑着应声：“京瓷是吧，经常听他们提起你。快坐。”
京瓷在谢政南旁边坐下。
京瓷没见过谢慧琳，自然跟他们没有话聊，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谢慧琳却一直在问她各种问题：“在海城开了公司吗？”
京瓷回答：“对，漫画公司。”
谢慧琳：“会画画啊？”
京瓷点头：“嗯。”
不知怎么的，听见她会画画，谢慧琳眼里流露几分京瓷看不懂的柔和。
聂珊问：“小瓷，你们公司有哪些作品，我也很喜欢漫画。我去看看。”
京瓷说了几部漫画作品的名字，聂珊当即拿出手机装了个漫画软件，然后点进去搜索：“搜到了。还是排名前五的IP，分发端应该给了不少流量还有扶持吧？”
京瓷：“对，这部作品目前还在谈游戏开发。”
他们也是靠这几部作品填平了制作成本。
聂珊给她点了个赞。
说起漫画，京瓷很快跟聂珊聊一堆去了。
她起身就要过去挨着聂珊，被谢政南抓住后衣摆给扯了回来。
“......”
谢政南小声道：“先吃饭，饭吃了再聊。”
她一聊得起劲儿上蹿下跳的。
“哦。”
京瓷对聂珊尴尬抛个媚眼：“等会儿聊。”
她像个女流氓似的，聂珊抿笑，觉得她挺可爱。
谢政南的手还捏着她衣摆，就像抓住她的小尾巴。
哪儿都不许去。
京瓷坐在位置上扭了扭，他还不放开。
京瓷扭头看看他。
谢政南听姑姑跟父母聊天，余光接收到她投过来的眼神，装没看见。
从正面看，像极了谢政南在摸她的腰。
京瓷好怕谢屹川跟梁爱珍看见，还以为他们俩有什么似的。
她反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碰到谢政南的手，缩了下。
梁爱珍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二人，装没看见那些小动作，京瓷抬头时，她赶紧滑走视线。
谢政南收手。
京瓷松口气。
饭后，京瓷等谢屹川，她有好多问题想要问谢屹川。
巴巴地等了半天，谢屹川一直在跟谢慧琳聊这些年国外的经济发展，聊股市，聊人生，聊以前，总之就是不结束。
谢慧琳都有点困了，谢屹川还要跟她聊。
京瓷托腮看着他们。
谢慧琳说：“大哥，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谢屹川：“许久没见，好多话想跟你聊。”
谢政南笑着摇摇头。
聂珊坐着也有些无聊了，问谢政君：“要不要吃冰淇淋？刚刚进来我看到门口有冰淇淋。”
谢政君：“不去。”
聂珊便拉着京瓷去燕宾楼休息区拿冰淇淋吃。
京瓷出去了，梁爱珍就把谢政南拉到包厢里自带的茶室，把门关上，开门见山质问：“你跟你爸说要娶小瓷，是不是真的？”
谢政南承认：“嗯。”
她这个儿子一向是懂分寸，知礼数，有主意的。
谢屹川回来就跟她聊起这件事，尽管打了预防针，做了心理建设，梁爱珍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差点没提上气。
梁爱珍朝他手臂打了一下：“畜生。”
谢政南端端正正地站着，没有因为母亲的这声“畜生”讶异，反而笑了，由着梁爱珍打了第二下。
“亏你想得出这种下流的办法。”
下流吗？
谢政南不认为这是下流，京瓷只不过在谢家借住了三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京瓷上大学之前，因为谢屹川的叮嘱，他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疼爱。
他也想一直把她当妹妹。
但他跟成年后的京瓷相处起来，始终跟谢政君是不一样的。
他想把最好的给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这是下流吗？
如果在外人眼里这是下流的话，那他下流一辈子也行。
谢政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爱珍问：“你当真是怕京家欺负她，才想把她留在身边的？”
谢政南肯定回答：“不是。”
可谢屹川就是这么给她说的，为了报答京锡博当初对谢家的帮助，京瓷现在身世危险，哪天京家的人知道京瓷是京锡博唯一的女儿，把人要回去，他们没办法跟一个过世的人交代，谢政南这才提出的这个蠢办法。
听到他说“不是”，梁爱珍脑袋仿佛又大了两圈：“那是因为什么？”
谢政南：“我喜欢小瓷。”
梁爱珍张口愣了半天，又打他，小声问：“你什么时候惦记上的？”
她怎么生了个畜生，别的女孩子不要，偏偏打妹妹的主意。
谢政南回话：“我也不知道。”
大概是京瓷不怎么搭理他的时候，当时他有多心慌只有自己心里明白，怕她偷偷谈了男朋友。
那时候，谢政南发现对她有生理上的反应，是大脑对感情的本能反馈。
他知道自己已经栽进去了。
梁爱珍心都揪成一团：“你.......你喜欢个屁，我们怎么跟你京伯伯交代，我不同意。”
谢政南有必得的把握：“小瓷做您儿媳妇儿，您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