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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秦氏生前多番遭许枳意算计,秦氏挫败无力反抗,便告诉秦如樱许枳意是挟仇回来的,不是个善茬,恨自己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祸患。
嘱咐秦如樱一定要避开许枳意,秦如樱这一巴掌若真挥下去,保准大祸临头。
想清后果,秦如樱不甘放下手臂,敛下怒气:“本侧妃今天是来看姑父的,便不与你一般见识。”
剑拔弩张的气势收回,秦如樱甩头就走。
木鸢见秦如樱如此嚣张,又在府中横行霸道自由来去,她掐腰朝前一步,气呼呼剜着秦如樱远去的背影,抱怨。
“姑娘,秦侧妃只是原先罪人秦氏的侄女,又不是侯爷的侄女,秦氏都没了,她怎么还来,还想打您,您吩咐奴婢带人将她赶走好不好。”
许枳意:“她如今是贺王侧妃,虽不是正妃但也tຊ是皇家人,而我是未来太子妃,不管她为何厚着脸皮来,我将她赶出去势必要传出,会影响殿下。”
乾熙帝子嗣不多,有封号的就只有赵王和贺王二人,许枳意不能明晃晃打贺王,丽妃的脸。
不过秦如樱今天过来是不寻常。
许枳意吩咐:“木鸢,秦如樱过来必有问题,你过去打探打探,她见我爹一个瘫子是做什么。”
木鸢气势汹汹领命过去。
平阳侯屋里。
秦如樱让自己带来的大夫给平阳侯把脉,良久,她急切道:“大夫,我姑父怎么样,有机会恢复吗?”
大夫满脸凝重,过了几息后为难地摇头:“侧妃娘娘,侯爷中风太久若要康健是极难的,除非……”
“除非什么,我千辛万苦花高价请你来是救我姑父的,有什么希望你就说,我堂堂贺王侧妃还办不到吗?”秦如樱跋扈道。
大夫不敢得罪,忙道出:“侯爷病了太久,纵使有神医圣手来,侯爷也恢复不了和正常人一样,可是这种神医圣手几百年也难寻一个。”
“便剩些旁门左道的法子,例如以毒攻毒……”
秦如樱双眼发亮,急不可耐:“怎么以毒攻毒,你快说。”
“以毒攻毒便是用毒医的法子,”大夫卖关子,试探:“不知侧妃听过占鹊阁吗?”
秦如樱当然听过,占鹊阁差点杀了太子,让赵王扑空惹一身笑话。
而她的贺王夫君既暗暗的想太子死在占鹊阁手里,又想他能除掉占鹊阁,立个大功。
可惜占鹊阁无影无踪的太危险,贺王只能干想想。
秦如樱点头当清楚。
大夫这才继续:“传言占鹊阁是杀人取命壮大的,而这杀人又不全是刀光剑血,还有毒药封喉,控制旁人为自己所用。”
“当年皇上铲除占鹊阁,占鹊阁里的药师分崩离散,他们有的人幸运活下来,带着部份医书隐姓埋名。”
“若侧妃娘娘能找到毒医,未尝不可让侯爷恢复一二。”
大夫的话说完,秦如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而一直偷偷听墙角的木鸢,在听到用毒医救侯爷时,她捂紧嘴巴,小心翼翼跑回许枳意的院子。
秦如樱这边听到平阳侯的一声哼咛,她回过了神,思绪万千的看着床上的父亲。
大难临头时将自己母亲推出去抵罪,说戕害许枳意母女的事都是母亲一人所为。
她恨极了父亲。
奈何秦如樱现今嫁给了贺王,丽妃与贺王母子看中秦家的钱,想让秦家给他们敛财。
她的亲父瘫了,母亲没了,秦家差点因收养了她这个私生女受连累,秦如樱嫁出去后,秦家就把她当成了泼出去的水,拿出来的银钱有限。
贺王母子发现纳了她这个秦家的女儿,压根不顶用,贺王也对她淡了。
秦如樱害怕失宠,她想若是平阳侯好了,她总能再有靠山,占鹊阁的毒医她是找定了。
“姑父,你放心吧,你对姑母无情,我不能无义,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等你好了可不要忘了我。”
平阳侯瘫了,脑子还不算太糊涂,秦如樱如此一讲,他歪着嘴直直盯着秦如樱,仿佛期盼她赶紧救自己。
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平阳侯瞬间吐了许多汤药和着的饭粥出来,秦如樱嫌弃地腾站起来,捂着鼻子。
伺候平阳侯的婆子赶紧上前,用湿帕子给平阳侯打理,被褥掀开的时候更是一股骚味冲天。
秦如樱越看越嫌弃,但她打算救好平阳侯,不能让他继续废了身子,于是捂着鼻子训斥。
“堂堂侯爷,连个干净清爽的被褥都寻不到吗,生了褥疮怎么办?”
聂婆子手里忙碌着,秦如樱的斥责声就招呼了上来,当即跪下喊冤。
“侧妃饶命,老奴勤勤恳恳的照顾侯爷,从来没偷懒啊,是府里姑娘对侯爷的态度不好,旁人就不把侯爷当回事。”
“老奴也不能不眠不休照顾侯爷,那姑娘都有夜不归宿的时候,老奴……”
秦如樱听到许枳意的私事,她瞪大了眼珠子,追问。
“什么,你说许枳意夜不归宿,你确定,何时的事,她出去做什么去了?”
聂婆子是从庄子里调出来的,进府里一段时间后就对许枳意心生不满了,府里哪一个人做的都是好差,就给她伺候这半死不活的老瘫子。
许枳意自己对平阳侯都不关心,还不允许她伺候死了,秦如樱带了大夫来想法子治侯爷。
聂婆子少不得心动,等侯爷恢复,府里侯爷当家做主,她就是侯爷身前的红人,侯爷要厚待她,说不定让自己当个使唤奴仆的总管也使得。
比一点没声望的粗活婆子强。
聂婆子在秦如樱的追问下,屏退小丫鬟与仆从,单独拉过秦如樱到一旁,把来龙去脉说的有鼻子有眼。
“老奴每天一大早和傍晚都要去姑娘院里禀报侯爷的身体情况,老奴有亲眼留心,保证是千真万确的事。”
“都两回了,回回了不得,昨天傍晚姑娘还在家,今天早晨姑娘就从外面回来了,回来前都是从后门进的府中,姑娘院里就有人烧热水,只有一个叫春涧的丫鬟伺候,进了屋就没出来。”
“还有上回,姑娘不仅急的傍晚就出门,还乔装打扮过,深夜才回来,第二天脸色跟今晨一样不好。”
聂婆子阴阳怪气,刻意暗示。
“姑娘好歹是侯府嫡女,未来太子妃,出去一趟那身体虚的腿都站不稳,也不知夜里出去做什么了,难道是见太子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