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8-10 13:25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门打开了。
两个人终于进了府。
却并没看到她们身后的巷子里,再次冲来了数人。
这次国舅淡定站在巷子中,还饶有兴致地找了条板凳,款款落座。
“大、大、大人……”后来的人本是凶神恶煞地冲过来,哪曾想看到一席紫袍的大人。
天子脚下,再是头昏眼花,也万万不会眼瞎到认不出国舅大人。
沈云州微微抬手,身后的胡二都没动,胡三一个回旋踢当即就踹飞了一人,直撞到墙上再次滚地,喷了一大口血。
胡三又继续收拾剩余几人,等都将人打趴时,国舅捻了捻手指。
胡二赶忙上前,就听自家大人轻声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有恶人行凶斗狠,发生内讧……”
胡二立刻点头:“是是是,大人说得极是,奴才这就知会京兆尹。”
说完,转头就走了,不多会儿巷子里果然来了一对衙役,将地上躺着的人悉数拉起。
一般情况下,天子脚下的地痞也都有点来头,能盘旋于此,祖上也定然是沾红顶白的,平日衙门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没想到如此不长眼色,冲撞了国舅大人。
领头的衙役看着地上的人一眼,楞了下,这是衙役小唐外室的胞弟……
他抬头看着国舅爷:“大人,这王二麻子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国舅大人……”
国舅静静地捏了捏手指,素来冷淡的脸上似乎吟了淡淡的笑,他抬头看了衙役一眼:“熟识?”
衙役只觉得脑袋轰一声,赶忙摇头:“不熟不熟,只是知道此人而已。”
“无妨。”国舅施施然起身,慢条斯理地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他们当街聚众内斗,该如何惩处?”
衙役张口就来:“二十大板,押入大牢关个月余。”
打板子不过是走个行事,关上上几日人也就放了,同僚间抬头不见低头见,事不宜做绝。
“那若是当街刺杀朝廷命官,该当如何治罪?”国舅又平静地问道。
这个——
衙役硬着头皮:“重则死刑,轻则流放三千里服役,永世不得回京……”
“如此。”国舅爷点了点头,随手捡起地上的歹人掉落的匕首,拿着袖子包了起来。
然后走到了被两个衙役夹着的王二麻子,也就是被宋思弦放倒的那位面前。
将他的手放在了匕首上,随手就朝着自己胳膊划了一下。
刺啦一声,匕首落地。
国舅爷一袭紫袍划破了道口子:“青天白日,刺杀当朝国舅,物证在此,人证……”
胡二立刻站出:“下官作证。”
众衙役:……
这王二麻子是如何不长眼,得罪了堂堂国舅大人。不惜自残陷害他?
衙役苦着脸:“大人明鉴,这王二麻子为非作歹,熊胆包天,居然敢胆大刺杀国舅大人,小的一定秉公执法,从严对待!”
这京城,他们是别想待了。
国舅捂着胳膊,淡淡地扫了一眼衙役:“你叫什么?”
衙役硬着头皮回道:“小的京兆尹府捕头徐达。”
“徐达……”国舅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本官记住了。”
说着,人缓缓朝着自家走去,临走时又扔下了一句:“有前途。”
直到远处国舅府的门阖上,徐达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扶住了墙。
“头儿,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按照国舅大人说得,严办!”
“小唐那里……”没等说完,头上挨了重重一下。
“是小唐不能得罪,还是国舅不能得罪?得罪了小唐,不过是同僚而已,得罪了国舅大人……”
这身皮都要被扒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们自己不长眼,非要得罪国舅爷!
第46章一簇暗火
宋思弦刚带着冬虫回来,冬虫脚崴得还挺重,一瘸一拐的。
宋思弦搀扶着她进门,给她脚上换了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就不要下地,好好在床上养伤吧。”
冬虫急切地要坐起身:“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小姐干活……”
“那怎么不行?”宋思弦又将她推倒,拉起被子给她盖好:“你好好养病吧,这一日你也累了。”
冬虫还要说话,宋思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冬虫乖乖闭眼。
两人的确是忙活一天怪累的,才几息光景,冬虫的呼噜声就响起了。
宋思弦忙活一天也觉得乏了。
她出门本想去净房洗个热水澡,却没曾想刚开门,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个人。
那人气宇轩昂,瓷白的皮肤,冷冽的下巴,夜幕一般黝黑的双眸,一席紫袍暗夜流光。
不动声色的脸,矜贵冷峻,一时间让人看不出喜怒。
——国舅大人!
宋思弦心里不情愿应付,脸上却挂着兴奋地笑,眼睛都亮了:“大人,是你么大人,您来了,天呐,居然是第一个来我这的……”
力求真情实感,她声音都拔高了不少,临院都能听到。
宋思弦感觉墙壁那侧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有人爬墙头了。
国舅没转身,似乎也能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闭嘴。”他寒着脸,上前了一步。
一手捂着胳膊,宋思弦这才发现他胳膊上在往下滴答血。
“大人,您受伤了?”宋思弦惊讶的问。
沈云州抬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懒得训斥她说了句废话。
宋思弦疑惑地看了一眼沈云州身后跟着的胡二胡三。
一般这个主子受伤了,不是跟在他身后的胡二胡三就处理了么,怎么还需要她亲自包扎么?
没等她疑惑,沈云州已经不请自入进了房。
国舅府素来节俭,国舅的房间都不奢华,这么多年国舅府除了洒扫的老妈子,几乎没什么女人。
因此内院也有些简陋,此时没什么摆设的房间,显得格外粗糙。
好在室内洒扫了,桌明几净,床上也干干净净。
沈云州脸色好看了些,径自走到椅子上落座,将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也不说话,眉头挑了挑。
宋思弦奇怪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