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6-20 16:34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姜仪茹衣袖之下的手逐渐收紧,她摇头:“没有。”
“昨日又侍女亲眼看到,你朝着书房的方向去了。”谢容止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温柔,多了几分威严。
姜仪茹垂着眸:“昨夜府中热闹,我便想着在府里逛逛,也当做是为你守岁祈福了。”
说着她又看向谢容止,眼眶微红:“你若是不信,大可让人来我这院子里随便搜。”
她的样子委屈极了,心里却在赌一口气。
谢容止盯着她,看了半晌。
他缓和了语气:“我和你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一句解释,他便想要将此事揭过去。
姜仪茹转过身去:“王爷最好是说的真心话。”
谢容止走到她的面前,还想再说些好话哄一哄。
院门外却来了下人:“王爷,夫人醒了。”
谢容止嘴里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只轻轻的对着姜仪茹说了句:“我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他便朝着门外走去。
待他走远,姜仪茹才松开手里的帕子。
帕子都已经被她的手汗浸湿,刚刚那一刻她差点以为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现在想来,谢容止大抵已是对她有所怀疑。
这么快就要被发现了?
倏地,姜仪茹想起小兰来,自己要想办法提醒她才行。
上次已经找过她一次,这次怕是只能夜里偷偷见面。
只是还未等到夜深,日暮西山之时。
府里传来了一声声惨叫,姜仪茹错愕,她循着声音找去。
渐渐走去了后院,声音一声比一声大。
她忍不住询问路过的侍女:“为何后院传出惨叫?”
侍女低着头回答:“后院里打的是府里的细作,王爷赏了一百板子。”
姜仪茹一惊,连忙朝着后院走去。
待她进门,声音已渐渐平息。
那板凳上血肉模糊的人,竟是小兰!
第40章
姜仪茹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小兰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注视,微微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
一时之间,四目相视。
小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但是姜仪茹感受到了她眼睛里的笑意。
片刻,小兰的头垂了下去。
“砰—砰—砰!”
打板子的声音还在继续。
姜仪茹的站在原地,心似乎也停滞了。
“住手!”她朝着两边行刑的侍卫大喊,“你们都将人给打死了!”
两边的侍卫并未停手,声音冷酷:“王爷交代了,必须要打够一百板子。”
姜仪茹知道,这是谢容止的亲卫。
在府里,他们只听命于他。
她说什么都没用。
只是看着趴在凳子上的小兰,她的心里好像有一把刀子,在割她的肉一般。
疼的让她几乎停了呼吸。
心里的恨,几乎要喷涌而出。
但姜仪茹亦知,自己不能做出太大的反应。
谢容止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万不能暴露了自己。
她看着板凳上的小兰,眼眶泛红在原地站了许久。
半晌,她才转身离去。
只是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容止。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谢容止看着姜仪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将她看穿:“阿茹,你怎么来了?”
那语气里全是试探,她怎会听不出。
姜仪茹索性以进为退,一步步逼近他:“你身为一国丞相,为何如此乱杀无辜,竟将侍女活活打死!”
“日后若是我,你是否也是随意的活活打死?”
一字一句,像是在控诉他,又像是在释放自己的怒火。
说着,她的眼眶更红了。
像是在为死去的小兰难过,又像是在为自己的以后难过。
谢容止有一瞬间的怔住,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姜仪茹不等他开口,又继续说道:“我从不知,你竟是这样的人!”
“从前,我只知丞相一心为民,宅心仁厚,不想私底下竟是如此这般。”
姜仪茹的脸上带着失望:“从今往后,我们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的离去。
谢容止的脸上闪过慌乱,连忙拉住她的手腕。
“她是七皇子身边的探子,府里待她不薄,她却吃里扒外勾结外人,我这才……”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也弱了下来,但是握住她的手腕的力气愈发的大了。
“你别走,我也没有乱杀无辜。”
姜仪茹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即便如此,她也罪不至死。”
她叹了口气,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
只是她的心却像是被针扎一般,她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小兰。
谢容止语气柔了不少:“日后不会了,这次是我莽撞了。”
算是他的低头认错,此事就此揭过。
姜仪茹在心里吸了口气,转身看向小兰的位置:“既然如此,就将人葬了吧。”
多少也算让小兰死后有个安息之地。
小兰救了她,可她却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什么都做不了。
“嗯。”谢容止没有异议。
“我累了,先回去歇息了。”姜仪茹朝着他说了句,便转身离开了。
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就会在谢容止面前露出马脚。
心里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几乎要将她吞噬。
谢容止还想要说什么,姜仪茹已经离开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神色复杂。
因为他分不清,姜仪茹到底是有意还是只是单纯的善心。
毕竟她能收养毫无关系的阿丑在身边,为小兰发声也属正常。
可他的心总隐隐觉得不对劲儿,可他又说不出什么来。
谢容止看了一眼小兰,冷声道——
“将人带下去厚葬!”
第41章
姜仪茹回了东苑,心依旧止不住的狂跳。
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她的手也止不住的发颤。
刚刚,她几乎要遮掩不住。
从前的种种在脑海里翻涌,汹涌的怒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从胸腔处翻涌至咽喉。
姜仪茹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下却依旧难以遮盖。
小兰,就这么眼睁睁的死在了她的面前。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命如蝼蚁。
姜仪茹看着手里的杯子,心里又升起担忧。
谢容止动作如此之快,也不知小兰有没有把东西送出去。
也不知这府里,私下里可还有别的人。
一切都如此的猝不及防,小兰就这么没了。
姜仪茹的心有些空,她感到茫然。
……
姜枝晚因为小产之事,昏迷了三日才醒。
于情于理,姜仪茹都该去瞧瞧。
正月初四一大早,她便提着些之前谢容止赏下来的东西去了姜枝晚的院子。
一进门,屋子里就传来一股浓浓的药味。
姜仪茹看着床榻之上的人,面色苍白,唇无血色。
此次小产,怕是真的上了身子的根本。
见到她,姜枝晚眉头紧皱:“你来做什么?”
她的语气里,全是嫌恶。
姜仪茹也不在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来瞧瞧你。”
听到她的话,姜枝晚却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羞辱。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去,不过都是些我不要的破烂货。”
“我不过病了几日,你当真以为自己能当上这府里的主人?”
姜枝晚的言语间,皆是羞辱。
姜仪茹看着她的眼睛:“你努力争取的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这三日里,谢容止可是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那你又在争什么?”姜枝晚冷冷地看向姜仪茹。
姜仪茹的眼神平静无波:“我什么都不争。”
只是为了让你们得到报应。
看着她的模样,姜枝晚只觉得她不过是在装清高。
“什么都不争,那就滚出这谢府去!”
姜仪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侍女从门外进来。
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看着姜枝晚欲言又止。
姜枝晚躺在床上,睥睨着床下边的侍女:“出了何事?”
侍女连忙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惶恐:“夫人,您母家谋逆之罪已经坐实。”
“陛下下旨,流放宁古塔!”
“什么?!”姜枝晚不可置信的惊呼。
她连忙掀开身上的被褥,就要起身穿衣,朝着床下走去。
姜仪茹心里惊讶,没想到结果竟出的这么快。
宁古塔,乃偏远苦寒之地。
若是流放至此,不知他们的身体受不受得了。
“夫人,您的身体未好,还需卧床静养!”旁边的侍女劝谏。
姜仪茹的思绪被打断,这里已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她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姜枝晚和姜家,他们是生是死,早已和她没了关系。
……
许是因为朝堂之上的诡谲云涌,姜仪茹难得清净了好几日。
她听说那一日之后,姜枝晚去找谢容止求情。
奈何谢容止不为所动。
姜枝晚像是认清了现实,又像是认清了谢容止的狠心。
加之孩子没了,母家被流放。
她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张扬,整日整日的躺在床上。
另一边,谢容止忙着处理朝堂政务,每日早出晚归不知忙些什么。
姜仪茹则白日在院子里,给阿丑绣些好看的衣裳。
夜里,她便偷偷观察着书房的情况。
只等哪一日,再潜入书房将之前的那些密信再偷一次出来。
这一晚,刚入夜谢容止就来了东苑。
他像是喝了酒,身上一股酒气。
姜仪茹有些意外,但看着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
心里大概有了思量。
大抵是朝之事,已被他摆平。
“阿茹——”他的声音缱眷温柔,上来就吻上了她的唇,要拉扯她的衣衫。
姜仪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