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4-03-25 13:57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贺砚庭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贺砚庭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
“拖鞋。”
黎筝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贺砚庭接过鞋,“不需要。”
黎筝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周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贺砚庭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黎筝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黎筝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一条三角的,一条四角的。
她内心复杂。
贺砚庭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包不住。
起反应了之后,四角裤都差点撑破。
贺砚庭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黎筝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贺砚庭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黎筝低头,不搭腔。
“太窄,会漏。”
他拿热毛巾敷脸,舒缓精神。
这条毛巾她洗澡时擦过隐私部位。
贺砚庭埋在毛巾里的样子,她联想到另外一幕,臊得面红耳赤。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欢?”贺砚庭打断。
黎筝一怔。
“见过男人穿吗。”
她摇头,又点头。
“在哪见过。”
灯光柔和,照射得贺砚庭也比往日温柔许多。
黎筝如实说,“游泳馆。”
贺砚庭捏住她一缕长发,捋到耳后,她整张面孔完全在灯下。
“会游吗?”
她这次实实在在摇头,“没学会。”
“我教你。”贺砚庭似有若无地触摸她耳垂,他指腹有茧子,不薄不厚,糙糙的,是长期工作磨砺出的。
他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极度的敏感。
黎筝一颗心好似要窜出喉咙了。
片刻,贺砚庭摊开掌心,是一枚小小的珍珠卡子。
“太马虎。”
她洗头发忘了取下卡子了,揉来揉去和发丝搅绕住。
还浑然不觉。
“谢谢。”
黎筝卡住碎发,小珍珠精致圆润,她额头也小,贺砚庭又看了一眼她脚上的铃铛链儿,腰椎蓦地酥麻了下。
他眼底一阵暗涌。
第7章 怎么不再叫一次了?
黎筝跟着贺砚庭走出电梯,在大堂遇到一对中年夫妇,对方特意停下等他。
倘若在街上遇见无所谓,偏偏在酒店,又是洗过澡,惹人浮想联翩的,再加上周夫人知道他和女学生“幽会”,结果曝出女学生是她,岂不是乱上加乱了。
黎筝惊慌失措往相反的方向跑,贺砚庭拽住她,“跑什么?”
“如果周阿姨...”
“越心虚,他们越好奇,更会猜测你的身份,到处是监控,你跑得掉吗。”
她急出哭腔,“京臣哥...”
黎筝自从成年后,没喊过他京臣哥了。
出口生疏,娇涩。
无助的呢喃藏着活色生香的滋味。
贺砚庭搂住她,掀开西装一盖,上半部分盖得严严实实。
夫妇迎面笑,“周总工。”
“魏经理。”
是贺砚庭的下属。
黎筝贴着他的胸膛,一动不动。
“来公干?”
“办私事。”
“您下周出差,资料我备齐了,给您的助理了。”
“有劳。”贺砚庭微微颔首。
“周总工这是有好消息了?”
贺砚庭本来要速战速决,碍于对方的话没讲完,放慢了脚步,“真有好消息,我第一个通知魏经理,可惜今天不是。”
他胸腔沉重的回音在耳畔震荡,黎筝四肢一僵。
贺砚庭清楚她没力气走,手臂箍住她腰,连拖带抱下台阶,坐进后座。
那对夫妇的座驾就在旁边的车位。
半米之距。
车窗朝向黎筝的正面,西装又敞怀,她侧脸暴露在缝隙间。
周家的公子名声清清白白,没公开的隐秘情事外界自然感兴趣,下属状似无意窥探他怀中的女人,贺砚庭调整了坐姿,扣住黎筝的脑袋抵向自己腹部,西装下摆罩得密不透风。
“魏经理,我们不顺路。”
对方心领神会,“周总工,先告辞了。”
贺砚庭升起后座的玻璃。
逼仄的区域内,他清晰感受到黎筝嘘出的热气,半边身子被嘘麻了。
痒进骨髓里。
贺砚庭不由回忆起那夜她泪眼朦胧的呜咽,叫他贺砚庭。
断断续续的,周、京、臣。
他肌肉一抽搐,仿佛淌过电流。
贺砚庭又打开车窗,呼啸的西北风猛灌,吹得他头脑清明了,“起来。”
黎筝早已趴得脖子酸痛,闻言马上坐起,“他们看清我了吗?”
“看清了。”
她面色发白。
“吓唬你的。”他蓦地笑了一声,“胆小。”
贺砚庭不爱笑,黎筝和他碰面也少,一年见不着他笑一回,破天荒的一笑,转瞬即逝。
“你不怕周阿姨,我怕。”
他脱了西装,扔在副驾椅,一通折腾裤链崩开一半,扎进皮带的衬衫也皱巴巴,一股野蛮的狼狈。
“没什么可怕的。”
车厢弥漫着特殊的气味,是汗味和荷尔蒙的混合。
“你是周家的儿子,你不怕。”黎筝蹭着手心的汗渍,“你犯错,没人敢怪罪你。”
“犯什么错了。”
他瞳仁漆黑,像一潭很深很深的水,一不留神会溺毙在其中。
黎筝答不上来。
对贺砚庭而言,天大的错,也不是错。
对她不行。
禁忌。
禁果。
都是错。
会认为她居心叵测,欲拒还迎。
攀附高枝。
“我们以后少联系,少接触——”黎筝扭头,后半句戛然而止。
贺砚庭前倾的幅度大,唇擦过她鼻尖,她发怵,向后靠。
“你刚才叫我什么。”
黎筝手指抠住身下的真皮座椅,眼眸一缩一缩的。
男人覆在她上方,随时要压下。
“怎么不再叫一次了?”
黎筝支撑不住,咬牙撑。
她倒下,贺砚庭也会倒,无可避免的交叠在一起,大白天的,彼此清醒,黎筝没勇气亲密到那份儿上。
她累得开始抖。
贺砚庭倒是泰然自若,精干的腰肢稳稳横在那,他体力好,从他在床上的持久度就可见他的战斗力。
“叫吗?”
他太危险了,危险得一触即燃。
“京臣哥...”
视线里是他手背突兀分明的血管,贺砚庭抵住车门,胳膊的肌理硬实,硌得她发胀。
“嗯。”
他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没动。
司机蹲在不远处吸烟,踩灭了烟蒂上车,贺砚庭瞬间从她身上抽离,如同什么没发生过。
阳光斜射在他宽阔的肩背,灰衬衫泛起光泽。
依然是危险又迷人。
贺砚庭将她送到实习公司门口,从车窗递出那只kelly包,“别再还回来。”
黎筝握住包带的同时,红旗l9扬尘而去。
她其实也了解贺砚庭的性子,出手的礼物没有退回的说法。
相当于拂了他的面子。
而且能收到贺砚庭礼物的寥寥无几,她再不领情,未免太矫情了。
黎筝整个周末都在写竞标书。
招标集团是贺砚庭的航空公司,要生产一批零部件,净利润很高,业内虎视眈眈的一块大肥肉。
她实习的公司优势不大,胜算渺茫。
周一早晨经理堵门收标书,正式员工和实习员工每人上交一份,“有16家企业参与竞标,咱们综合实力排第8。”
“那还争什么啊...”
“除非前7名宣告破产...”
同事扎堆抱怨。
“疏通一下关系呗!”有男同事出主意,“谁认识北航公司的高管啊?美人计,美男计,为公司牺牲也值得。”
“北航的总工程师什么脾气你们没听说?”经理义正言辞,“那群高管在他手底下混饭吃,哪个敢开绿灯?”
黎筝事不关己,在角落的工位吃早餐,经理敲了敲她的桌面,“大后天你跟我去北航公司,有一家企业负责人请周总工吃饭,他没拒绝,万一他赏脸了,当面谈兴许有希望。”
她险些噎住,“我没应酬过...”
“这可是职场历练的好机会,实习生都抢着去!”经理交代完,风风火火走了。
同事们迫不及待围住黎筝,“男人婆带你去和周总工吃饭?”
经理的外号是“男人婆”。
“你太倒霉了...男人婆一定骗你说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