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19 10:25 | 栏目: 真实鬼故事 | 点击:次
比猝死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凌迟处死。
原谅渣男的人,没有一个无辜。
然而被凌迟的人,在凌迟过程中做得最多的便是想不通。
他们一面伤心欲绝,一面回想着曾经的美好。
无论如何想不通为何如此。
我脑袋里放电影一样,反复跳出毛博当时救我的画面。
当时的细节被放大。
他那时情绪确实不好,那种不要命的打法现在想来确实是在发泄。
伤口流着血,他却丝毫不在乎。
我亲上来时,他那个无所谓的笑,应该是带着游戏般的戏谑吧。
我忍着那种痛到窒息的感觉,给母亲联系了新的医院。
之后拨通了滕浩的电话。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滕浩笑着问我,凭什么以为这么难办的案子他会接。
他的对手是毛博,财大气粗、人脉极广的毛博。
我懒得绕弯子。
我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认识路昭,你想老牛吃嫩草。」
路昭性子冷淡,我作为她极少数的朋友之一,也只是隐约知道滕浩的存在。
她打算毕业就追随的人,断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滕浩嗤笑一声:
「你知道得倒是挺多,那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可能怀孕了?」
我霎时愣在原地,说不清的酸楚全部涌上眼眶。
我和毛博确实打算要个孩子,但是我常年月经不调,正在吃中药调理……
小腹适时地抽痛。
我迅速打开滕浩发来的照片。
是核磁检查结果。
这一张与毛博拿到的完全不同。
不光能看到腰椎,还恰好拍到了小腹。
走廊里已经不见了毛博和罗嘉的身影。
医护人员见了我,都有意避开目光。
离妈妈不远的一间 VIP 病房门口,我看到了毛博的助理。
我猜毛博应该在那里陪罗嘉治疗腿伤。
我艰难地整理好情绪,进了妈妈的病房。
我把汤喂到妈妈嘴里,她吞咽得困难。
我说:「妈妈,我给你换了一间医院,我们试试不同的治法。」
妈妈似乎比以往更加精神一些。
她推开了汤匙,缓缓地握住了我的手。
将我拉至身前,然后颤巍巍地将我的脑袋搂进了怀里。
「伊伊,」她说,「难受要哭出来呀。」
……妈妈还是知道了。
那一刻,我死守了一个下午的防线,轰然崩塌。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窝囊都在这一刻汹涌而至。
我抱着妈妈哭得不能自已。
我说:「对不起,又让您担心了。」
妈妈反而平静得多,她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
她说:「傻孩子,哪有人一生平顺的,谁还不经历几道坎呢。如果能看到你坚强起来,妈妈就不担心了。」
妈妈貌似温柔的话,却让我十分难堪。
被人挡在身前久了,竟然也会忘掉自己手里也有刀。
遇到毛博之前,我是个挣扎在夹缝里的舞者。
诽谤谩骂、恶性竞争,甚至龌龊的潜规则,我都生生靠着自己强硬对抗。